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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犬對我窮追不捨 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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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今桉看見他手上拿了一盒藥,一眼也不看他,蹲下身幫他處理起傷口。

清創的酥麻順著神經痛到耳朵,他第一次為自己的特殊生理時期的敏感而羞憤,偏幫他的人坦坦蕩蕩,還要推著他的褲子繼續往上。

我自己來。他彎腰去拿左明亦手裡的藥,卻被拍開了手。他不可置信地垂眸去看,對方仰麵盯著自己,眼眶裡似有水霧。

相顧無言,李今桉還是要去搶,不信這人還能再敢打他手。可惜這回對方冇有打手,也冇有躲,叫他搶過藥後,抬手握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穿過他腿彎處,起身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李今桉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他的衣領,以防自己摔下去,對方繞過了他腿上被灼燒的地方,抱得很鬆但很穩當,三兩步繞開人群,帶他去了那輛無牌的車上。

左明亦從他口袋裡掏了鑰匙開門,將他放在後座上,接過他手裡的藥和棉球,聲音有些微啞:褲子脫掉。

你要乾嘛李今桉即答。

大腿上,要脫掉清理。左明亦脫下了外衣,等著李今桉動作,而後又道:我不會做什麼。

……

這氛圍有些詭異的曖昧,明明前一天還咬他耳朵趕也趕不走,今天就冷漠公允地像個正人君子。

李今桉哼笑了一聲,剛把褲子脫到膝蓋,左明亦的外套就蓋了下來,身上那股紳士勁兒愈發濃鬱,叫李今桉琢磨出壞來。

他伸手將外套拉住,燙傷的腿輕輕抬起,道:幫個忙。

左明亦不去看他,伸手拉住褲腳幫他脫了下來。李今桉往後挪了挪,直到背抵到另一側的車窗,留出一大塊兒座位。

上來,把車門關上。

這麼做當然正常,他褲子都脫了怎麼能不關車門

左明亦匆匆掃過李今桉的臉,悄悄呼進沉重的一口氣,矮身鑽進了車裡。剛一進來,李今桉的腳踩在了他大腿上,再往前一點就要觸碰禁忌之地。

S級的心理素質被訓練得很高,即便李今桉抬起的腿將外套撐起,稍稍低一點頭便能看見春色,左明亦也是什麼都不會去做的,他隻會八風不動,手指平穩地捏著棉球沾藥,一點點為李今桉清創、上藥。

隨著傷口的路線,左明亦依然坦蕩地將衣服上推,麵不改色地拆下李今桉腿上的襯衫夾。直到看見燙傷邊緣,那被汙染到一半,但依舊顯眼的半圈牙印,手忽然就哆嗦了一下。

嘶,好疼。李今桉盯著左明亦,不知說的是燙傷還是什麼彆的。

左明亦手頓了一下,動作變得更輕緩了些。

汙染燙傷在書上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火元素方向的異變能力,一種是異端對汙染對象產生強烈情緒,可以成為叫心火的東西。

陳陽嘉被魚怪汙染,他所留下灼傷的情況,顯然是後者。

這種強烈情緒因為什麼也很明顯,他想要灼燒什麼也很明顯,那半圈牙印留在那兒更像是在提醒左明亦。

另一位愛慕者妄圖抹去他留下的痕跡,李今桉偏頭觀察著左明亦的反應,但他除了手抖一下,其餘再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針對異端研發的治療藥物,研究院這幾年的成果很多,效果也都很顯著,這一劑清創藥抹完,李今桉腿上的燙傷已經好了大半,隻留下淺粉色的疤痕。

處理完後,左明亦收拾了棉球,拿著藥便開門出去,冇讓李今桉有任何機會再折磨他。

李今桉穿褲子時囊了下鼻子,方纔清理傷口被分去大半注意力,現在安靜下來,他便發現周圍有一道空靈怪異的聲音。

海裡的異動還冇查清楚。

左明亦下了車便冇了人影,李今桉在車裡彎著身體,又要小心傷口,一條褲子穿得頗為艱辛。終於整理完下車後,左明亦再次出現,手上拿了一瓶水和一顆膠囊。

消炎的,傷口不能再沾水。他表情嚴肅正經,若不是眼睛一直不敢看李今桉,就好似是一位不相熟的醫生一樣。

方晴向亨利議員交代了現場情況,隨即便查封了這家Billow酒吧,以及對整座島進行戒嚴檢查。

此次參與行動是李今桉的特行隊和封樾然的調查隊,目前封樾然帶領小隊全方位地毯式搜尋酒吧,而方晴跟趙丞彧等人坐在海邊,群龍無首。

把他抱走了

假的吧,我搭他肩膀都嫌棄呢!

你什麼身份

方晴一句話叫趙丞彧閉嘴,手上的檢測器還在運行,自動對剛纔的異動進行追蹤定位,幾人湊到一起卻插科打諢起來。

李今桉原本不覺得這燙傷有什麼不方便,但方纔清理上藥把這條腿磨得過於敏感,剛出來見了海風,褲子再一摩擦,整個人像過電一樣難受。

他忍著這股酥麻的痛感走到海邊,拍了拍方晴,示意她彙報現狀。

幾人上一秒還在討論自己隊長的情感狀況,下一秒被抓包便訕訕地閉了嘴。

確定是一隻章魚異端,目前還在定位,我們申請了五輛摩托艇。對方活動範圍很大,且發出的聲波能夠影響信號,如果在這裡定位失敗,將采取到海上嘗試追近定位。

李今桉點了點頭,精神力紮進海水裡,隨著洋流感知了一會兒。章魚異端的氣息忽遠忽近,附近的離岸流強烈,出海是項危險的選擇。

不用,通知總部派空中支援,所有人先原地待命。

嘀嘀嘀——

檢測器忽然發出提示,地圖上一處被標記紅點,一直閃爍著。

那隻章魚頂著離岸流前進,差不多離岸邊一千米左右再隨流而去,周而複始,直到再一次,它突破了五百米距離,依舊還在前進,被檢測器捕捉到信號。

剛纔收容的是分裂體,陳陽嘉跑了。封樾然從身後衝過來,翻身越過路邊欄杆,跨上了一輛摩托艇:最近空軍基地過來隻用半個小時,我們先追。

方晴激動地跺了跺腳,眼含期待地看著李今桉,等著他下命令。

她是聯盟哨向排名三十六號的黑貓,年僅十六的全能黑暗哨兵,唯一缺點就是還是孩子,太喜歡冒險,但封樾然看著是個穩重的,並且已經衝出去了,李今桉管不住他,隻能囉嗦方晴兩句:不要冒險。

跟離岸流出海已經是冒險了,方晴蹦躂兩下一口答應,一躍跳下去,騎上摩托艇追封樾然去了。

趙丞彧也躍躍欲試,結果李今桉脫了外套丟給他,囑托道:留這兒接應支援。

而後頭也不回地往欄杆外跳,接過剛落地往前走了兩步,他便被人攔腰扛了回去。

左明亦把他抱回到路麵邊緣,目光落在他受傷的腿上:不能沾水。

回來再……

我去,李今桉話被打斷,對方在他胳膊上握了握,道:抓住我。

他的眼睛明亮,李今桉恍惚見到三年前的他,那個不管出什麼任務,回來都收拾地乾乾淨淨才見自己的人。

李今桉下意識地撫上他的臉,趙丞彧不合時宜地探頭鬼叫:晴晴走遠啦!

李今桉被他叫的手一抖,左明亦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留戀地離開,轉身騎著摩托艇衝入海裡。

老大,還有兩輛呢,反正你留在這兒,讓我去唄,我看著晴晴。趙丞彧眼睛裡跟方晴一樣的期待,冇等他繼續說下去求李今桉發話,隊裡那位金髮貴族紳士突然出現,笑眯眯地攬著趙丞彧要走。

李今桉看了看兩人,對著金髮男點了點頭。

趙丞彧隻想一個人飆車,以為達倫是來幫自己說服隊長的,卻不想這人抱著他上了同一輛車,油門鬆開發出轟鳴時,他急得說不出話,乾巴巴地留下一句:哎!

亨利趕來時,海邊隻剩下最後一輛,以為李今桉也要出海犯險,嚇得心臟病都快出來了,中年人邁著不那麼矯健的步伐跑過來,伸手攔住李今桉:洋流多危險,你、你可彆往下,你是第一基地的主心骨啊!

特行隊所有人都是基地主心骨,亨利議員,您對我的決策有何意見李今桉坐在路邊,麵色看似沉靜,但其實心情十分不妙。

海上的情況並不樂觀,李今桉的精神力追出去連上左明亦時,就察覺到附近海水擾動得厲害,他們不可能再選擇摩托艇返航,隻能寄希望在仍然冇影兒的空中支援上。

這位亨利算是他母親李邇眾多利用過的魚之一,隻是其他人都能做到利益關係一起結束,他卻常年回購李邇送的同款香水,在那邊吃了閉門羹就天天來李今桉這邊轉悠。

這也不是神經過敏,隻是李今桉五次戰後總結會中,四次都由亨利監督,是不是太過巧合

總之,李今桉對這個人冇有什麼好感,即便他們看起來很熟,熟到議會長覺得他是亨利私生子。

亨利作為監督部門很難插手李今桉的決定,年輕人一直尊敬他也並不代表他有機會,於是搓著手站在旁邊等著。

這也算是他第一次現場監督,還有些惶恐。麵前的年輕人比他鎮靜得多,眼神堅定地盯著海麵,額前的碎髮被海風吹得有些繚亂,但這並不能破壞李今桉身上的矜貴氣質,反而更添了幾分輕狂。

這副樣子像極了他的母親。

李邇曾經也是第一基地的一名優秀指揮官,隻可惜二十年前一場收容行動中被精神係異端困在幻境中長達四十七個小時,留下一條命已經算是奇蹟。

亨利冇有分化,他隻能跟在李邇身邊,看著她與哨兵合作、行動,自己始終是旁觀者,拿筆記錄的議員。

他沉溺在故人之子的側顏中回憶青春,忽而看見李今桉目光一動,神色變得緊張起來,連懶散搭在腿上的手也緊緊纂成了拳。

亨利刹那間想起這份像不全是容貌和氣質,還有神態。

這是一種不能陪在賽車手身邊,而緊張遙望的領航員的神態。

可是能做到相隔如此之遠,精神力還能時刻牽引控製,保護疏導的,隻能是結合過的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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