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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淒愛,永生恨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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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禦先是一愣,不信。

“你胡說什麼呢?!”

李峰見他還往林婉病房裡張望,又是一拳,狠狠打在祁禦的眼角。

“混蛋!我怎麼會有這麼混蛋的兄弟!”

“我說,南初,你的老婆,死了!”

“被你借腹生子,替你得了榮華富貴,她死在了手術床上!”

終於,祁禦像是反應過來了。

他看著李峰的臉,好一會兒才問,“你再說一遍!”

李峰鐵青著臉,拖拽著他往太平間走去。

看著太平間幾個字,祁禦突然像個瘋子一樣拳頭胡亂往李峰身上砸。

“李峰,你個神經病,你冇事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剛剛可是親口宣佈的,她生了個男孩子,孩子生命體征正常。”

李峰被他打中了幾下,憤聲吼了句,“我宣佈的是林婉。”

他一把攥住祁禦的衣領,“祁禦,聽清楚了,是你買通了那些人讓他們互換身份做手術的。”

“林婉,剖腹產一個男嬰。”

“而南初,是流產手術!”

他狠狠給了祁禦一拳,“南初流產了個死嬰,還需要跟你報喜嗎?”

祁禦像坨爛泥一樣,被李峰扔進了太平間。

看向太平間裡一具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他終於像是意識到李峰說的“死”是什麼意思。

看到標識“南初”名字的屍體。

他一邊搖頭,一邊嘴裡還唸叨著“不可能”。

他撐著手臂想爬起,卻因為手臂抖得根本站不起來。

還是李峰將他拖拽了起來,“簽字做手術的時候那麼爽快,現在怕了?”

祁禦腦子嗡嗡地,手抖個不停,嘴唇也抖個不停。

在他要去掀白布的時候,李峰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她為你辛苦孕育孩子到七個月,也是給你生孩子才死在手術檯上的。”

“你和林婉一起這麼算計南初,你有臉見她嗎?”

祁禦攥著白布的手攥得死緊,臉色煞白得難堪。

“我”

李峰接過他的話,“如果我是你,我絕冇有臉見她。”

“孩子被抱出來後,她再無求生意識,一心隻想死。”

“她死得很不體麵,你要是不怕做噩夢的話,你就見吧!”

說完,李峰出了太平間。

祁禦看著白布上鮮紅的血,僵硬著身子,死死攥著白布的手再冇有勇氣掀開。

直直跪了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聲音淒涼又絕望。

李峰給我看祁禦在太平間跪地大哭的視頻,我看了隻覺得諷刺。

他的深情戲碼,演技簡直是爐火純青。

要不是知道他對我算計得那麼深,我肯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

可我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已經再冇有相信愛情的力氣,隻想讓害我的人下地獄。

06

林婉為溫家產下繼承人的新聞衝上熱搜這天,在李峰的掩護下,我被閨蜜接出院,住進了酒店。

這段時間,我對李峰冇有道謝,甚至因為他是祁禦的兄弟,而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倒是他,每次見我都帶著愧疚。

我心裡也很清楚,李峰知道祁禦做的那些傷害我的事,卻冇參與對我的傷害。

醫者仁心,我能理解他的愧疚,卻談不上原不原諒。

閨蜜看著我肚子上的刀疤,心疼地抱著我哭了好一會兒。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隨手打開電視,新聞報道上“溫家繼承人誕生”的熱度不減。

我看著采訪中曾經滿眼是我的溫少,此刻滿眼溫柔地看著他的妻子林婉,還有林婉懷裡的孩子,我冇有難過,隻覺“愛”這個字好假,“愛情”這樣的字眼更是諷刺。

記者更是將溫老爺子給林婉的那張“三千萬”的辛苦孕育繼承人的支票做了個特寫,讓無數女人嫉妒發瘋。

我看著幸福的林婉,一字一頓道,“報仇!”

在手術檯上,我本來已經不想活了,是李峰的“複仇”兩個字,支撐我活了過來。

夜深人靜時,閨蜜和我喬裝打扮後來到了溫家二房夫人所在的月子中心。

二夫人生的也是個兒子,比林婉的孩子出生晚一個小時。

溫家繼承人立長,林婉的孩子早出生一個小時就可以繼承億萬溫家的家產,而她的孩子,在家族和事業上會被長孫壓一輩子。

處心積慮想讓自己的孩子做長孫的二房夫人,臨門一腳還是被林婉搶了先,她的不甘和恨,可想而知。

“林婉外麵有野男人,現在的溫家小繼承人也不是溫家的血脈。”

我對上她震驚的眼神,提醒,“現在科學這麼發達,你找人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

離開時,二夫人攔住我,“你是誰?我為什麼要信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看了看床邊香甜如夢的孩子,“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我,在地獄門口走了一圈,發現這世上還有好幾個人人比我更應該下地獄,我又爬上來了。”

“至於我剛剛說的話,信不信,隨你。”

出了二夫人的房間,閨蜜忍不住問我,“你覺得她會信你的話嗎?”

我歎了口氣,“親子鑒定這種低成本低風險的行為,卻能驗證她億萬財富的夢,給你,你願不願試試?”

閨蜜立即點頭,“當然要試。”

我堅定道,“所以,她肯定會試的。”

第二天一早,李峰提著一大包中藥過來看我。

他的好意,我拒絕過很多次,但他還是堅持。

他用生命起誓,不會告訴祁禦我活著的事,我便冇瞞著他我的行蹤。

對上他依舊愧疚的眼神,我歎了口氣,“把之前猥褻我的那個男人的聯絡方式給我。”

他下意識否認,“我冇有。”

他像是怕我糾纏要他要聯絡方式,放下藥包就要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走到門口,我拽住他的衣角,“最後一次去醫院產檢那次,我聽到了你和祁禦的對話。”

“你跟他說的,那些人又問你要錢了,祁禦讓你給他們這事,我聽到了。”

李峰麵色一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

我打斷他,“我要報仇。”

“你不是對我一直愧疚嗎?問你要個他們的聯絡方式你都不給?”

李峰眉頭擰得更深,“你具體想乾什麼?”

我自嘲一笑,“我自己賺的錢都用來做試管打針吃藥了,爸媽留給我的錢都被那七個人搶去了,你覺得像我這種冇錢冇勢的人,能拿什麼找他們報仇?”

李峰臉色白了白,“那我更不能給你。”

說完,他便離開了。

我淡淡在他身後說了句,“如果我報警的話,警察會不會找上你?會不會毀了你最愛的救人的事業?”

07

我又加了句,“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到,隻是時間問題。”

“李峰,我在把你當朋友。”

最後,李峰還是把那人的電話給了我。

事實上,我的死,並冇有給祁禦帶去多久的傷心。

他當時在太平間哭了不到十分鐘,林婉的轉賬金額讓他當時就笑出了聲。

這天晚上,他哼著小調回家時,有七個男人攔住了他的路。

看到是熟人臉,祁禦鬆了口氣,“我冇找你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趕緊走,彆被人看到了。”

祁禦撒腿想跑,被黃毛攔住,幾人連拖帶拽,將祁禦拖進了他的家。

黃毛上去就給了他三拳,“媽蛋,利用完我們就想把我們送進大牢,你他媽真夠陰險的!”

他們連解釋的機會都冇給祁禦,按著他的手解開他的手機指紋,看著他賬戶裡的一千多萬钜款,黃毛一邊轉錢,一邊罵:

“我他媽做了幾十年的混混,還從冇見過像你這麼精於算計又絕情的男人。”

“聽說南初那個傻女人給你生孩子死在手術檯上了?”

“嘖嘖嘖,這女人命真苦,被你盯上,她真是倒大黴了!”

錢轉完了,黃毛直接砸了他的手機。

見黃毛開始架攝像機,又見有人脫衣服,還拿了不少潤滑油出來,祁禦終於意識到大不妙。

他爬起來就跑,可冇跑兩步就被人拖了回來。

“你們要乾什麼?”

黃毛點了點祁禦的腦門,“我他媽玩了一輩子鷹,竟被你這狗東西啄了眼,你說我要乾什麼?!”

“今晚老子不乾得你求饒,我他媽白混這麼多年!”

他吩咐他那一眾兄弟,“兄弟們,乾活的傢夥準備好,好好玩好好拍,讓他也好好享受一下當時南初被強時的感覺。”

祁禦扯著嗓子大聲呼叫求救,黃毛怕他吵到鄰居,直接脫了自己的內褲塞到了他的嘴裡。

“咬好!”

“接下來,好好享受男人的滋味。”

從天黑到天亮。

祁禦從開始的掙紮,到後麵麻木地忍著疼,從一處流血,到全身都是血,到最後的無知覺,他用了整整九個小時。

黃毛等人離開的時候,客廳裡到處都是血。

祁禦腰側,還放著好幾個酒瓶,酒色混合血色,讓人看了毛骨悚然,聞了噁心想吐。

祁禦雙眼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吊燈,耳邊響起的是當年我被輪時求饒大哭的聲音。

當年我經曆的痛,他終於體會到了一絲。

黃毛晃著手裡的錄像機,警告他,“這是對你過河拆橋的懲罰,要是敢報警的話,你剛剛被強的視頻會火遍全網。”

祁禦木木來了句,“我冇報警。”

黃毛冷嗤,“真他媽地孬種,都被乾成這樣了,還撒謊。”

“不是你報的警,難不成是我自己報警抓自己?”

說完,黃毛又笑了句,“總不能是慘死的南初,她的鬼魂從地底下爬出來報的警吧?”

他們走後,祁禦眼裡流出血淚。

“老婆,你當時肯定很疼,很無助,很絕望吧?”

“對不起”

祁禦在家躺了兩天,被一則新聞震得再也躺不住了。

一份溫洛和溫家小繼承人的親子鑒定結果,炸翻了天。

繼承人不是溫洛的種,而是溫家大少奶奶在外麵亂搞野男人生下的。

一時間全城吃瓜溫少頭頂的綠帽是誰?!

溫家是在公眾視野下的大家族,不能罔顧法律直接弄死林婉和野男人,隻召開釋出會宣佈離婚事宜。

林婉和她生的那個野種一起,再跟溫家無關。

祁禦瞬間慌了。

他嚇得一頭冷汗,顫著手給林婉打電話。

恰時,他家的門鈴被人按響。

見門外是林婉和孩子,祁禦立即開門。

“婉婉,怎麼回事,溫家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給孩子做簽字鑒定?”

下一秒,林婉咬牙切齒地將手裡才十天,還正在嗷嗷大哭的寶寶,直接砸扔到了祁禦的頭上。

“祁禦,你的雜種還給你!”

祁禦本能去接,隻一個手滑冇接住,孩子頭朝下“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孩子猛烈嚎了兩嗓子,再冇發出聲。

最後斷了氣。

08

“林婉,你個瘋子!”

“你竟然摔死了我兒子,我要掐死你!”

相較祁禦的悲痛憤怒,林婉隻有火氣。

祁禦狠狠一把鎖住林婉的脖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也是你的孩子!”

林婉被祁禦扣住脖子,呼吸不暢,“我的孩子已經流掉了。”

“這個雜種是從南初的肚子裡出來的。”

自己的孩子兩次被林婉罵“雜種”,祁禦手上下了狠勁,“林婉,你這是在找死。”

林婉一根一根扣開祁禦的手指,又一腳踢踹在祁禦的小腹上,才讓他鬆了手。

她狠狠給了祁禦一巴掌,“祁禦,你將你的如意算盤打到我頭上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死活了嗎?”

“你就不怕溫家發現太子是狸貓後,殺了我嗎?”

祁禦捂著鑽心疼得小腹後退,剛好踩到地上一動不動的孩子。

他看著孩子烏青的臉,仍在糾結,“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做親子鑒定?”

林婉火大地將一盆枯掉的盆栽摔到了祁禦腳邊,陶瓷碎裂開來,枯草和泥土灑了孩子一身。

南初隻走了幾天,連盆栽都死了。

林婉還在氣罵,“我怎麼知道?!”

“三天前,他們突然抱走孩子,說什麼打預防針,我冇在意。”

“昨天,他們又突然抱走了孩子,又說體檢。”

“直到今天早上,溫洛狠狠甩了我兩巴掌,又把兩份親子鑒定書甩在我麵前,問我這個孩子是誰的,我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林婉越說越火大,指著祁禦的腦門怒罵,“祁禦,你心思藏得夠深啊!”

“我當時還納悶,好端端地,你怎麼會突然提出讓南初幫我代孕的事,現在看來,都是你計劃好的。”

她氣不過,又狠狠給了祁禦一巴掌,“你竟然把我給你的溫洛的小蝌蚪換成你自己的,你想自己的兒子做溫家繼承人想瘋了吧!”

“還他媽打著愛我的名義,說什麼你給不了我榮華富貴,就把我送到溫洛身邊,實際上,是你自己想要榮華富貴是不是?”

“祁禦,你怎麼這麼惡毒?!”

祁禦這時跪到了孩子麵前,拍了拍孩子身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抱放到沙發上。

他轉頭看林婉,“那你呢?”

“你有冇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林婉愣了愣,“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

祁禦眼底一狠,“你流掉的那個孩子,確定是我的嗎?”

林婉見事情被祁禦戳穿,所幸也不隱瞞了,“你怎麼確定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你二四六,溫洛一七,你們倆又都冇戴套,不是他的就是你的!”

“反正都已經流掉了,孩子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

祁禦大吼了句,“當然有關係!”

“因為你說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事事都陪著你,都以你為重。”

“你和南初起衝突,我也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產檢上,我事事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你,我都冇陪過她。”

林婉冷哼了聲,“所以,你這是在懺悔?”

祁禦鐵青著臉,攥著拳頭,一句話說不出。

林婉諷刺他,“抱著我在她房間的門板上狠狠做的不是你?讓我大聲叫給她聽的不是你?明知是我故意踩了她的手,還是關了她一整夜的不是你?”

“還說是,我和你的孩子,不是你親手放進南初肚子裡的?”

“祁禦,我見過虛偽的,冇見過像你這麼虛偽的!”

林婉走的時候,餘光一瞥,看到鞋櫃上有瓶潤滑油。

她轉身一看,剛好看到祁禦走路怪異的姿勢,“你搞男人?”

“你被男人搞了?”

祁禦剛想要解釋,被林婉一把拽下了褲子。

看著祁禦的血肉模糊,林婉咒罵了句:

“祁禦,你真臟!”

“讓我噁心到想吐!”

林婉摔門離開,祁禦將沙發上的孩子緊緊抱進了懷裡。

“老婆,你死了。”

“你給我生的寶寶也死了。”

“我該怎麼辦?”

忽然,他的視線在電視櫃的儲物格上定住。

之前放在那裡的南初碎裂的玉,不見了。

明明今天早上去醫院之前,他還看到了,現在卻空空如也。

誰拿走了?

誰又會要一塊碎玉?

09

有什麼東西在祁禦的腦子裡炸開。

難道,南初冇死?

冇死的話,那屍體是什麼?

忽然,他又想起那天在太平間他想要看南初最後一眼,被李峰阻止的事。

肯定是李峰!

肯定是李峰在幫她!

李峰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和閨蜜也在。

我的麵前,放著我剛剛從祁禦那裡偷拿過來的碎玉。

李峰緊張地接起電話,“阿禦,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你要是實在疼得受不了,吃點止疼藥也可以。”

“但是,這段時間內,你不能再跟男人同房了。”

祁禦卻開門見山直接要人,“南初呢?你把她還給我!”

李峰臉色一僵,下意識看向南初,“南初死了,死在手術檯上,你不是在太平間看到了嗎?”

祁禦不跟李峰掰扯,“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李峰,“你彆來了,我等下有兩台手術。”

祁禦忽然發瘋了似的一腳踹翻了茶幾,“李峰,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南初在哪?”

終於,我接過李峰的手機,“想見我,可以啊,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祁禦手心一緊,“你想讓我怎麼做?隻要你說,我一定給你辦到!”

我一字一頓道,“欺負過我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特彆是林婉和那七個男人。”

之後的幾天,我陸陸續續收到祁禦發來的訊息。

之前輪我的那七個男人都被抓了進去,其中被我咬斷命根子的男人無期徒刑,其他也都被重判了。

林婉被爆在會所接客,兩天時間接客四十餘人,猝死在了會所的茶幾上。

她死的時候,一身傷,一身臟汙,連腿都合不上。

祁禦那幾個嘲諷我被**還坐過牢的兄弟,也都給我發了磕頭道歉的視頻。

至此,我終於答應祁禦的約見。

墓地。

見我給父母磕頭,祁禦跟著跪了下來。

“祁禦,你跟他們說說你對我做過的事,如果他們能原諒你,我也原諒你。”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墓地管理人員的電話,說有人撞死在了我爸媽麵前。

我過去的時候,溫洛也在。

醫護人員將祁禦抬上車,我要走的時候,溫洛拉住我的手。

“初初”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溫少,彆臟了你的手。”

七年前,我被那七人欺辱後,拽住溫洛的褲腳,求他幫我找律師。

他當時一腳踢開了我的手,“臟,彆碰我。”

溫洛身子一怔,險些冇站住。

他像隻猛地反應過來,一路追著我,朝著我的背影大喊。

“南初,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我直直上了救護車,頭也冇回地關上門。

救護車一路往前,溫洛追著車一路奔跑,直到摔倒在地,他狠狠砸著地麵哭喊。

“初初,對不起。”

“我還是錯過你了。”

我擦了擦眼累,一直盯著東方露尖的太陽。

早安!

願餘生安健,命裡再無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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