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想離婚,可首長體力太好! 第5章
風雪把夜色攪得渾濁不堪。
通訊室離家屬院有點距離。
霍野走得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刻意放慢了步調。
他懷裡抱著人,軍大衣敞開兩粒釦子,將那團嬌軟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裹在自個兒體溫裡。
隻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夏清貼著硬邦邦的胸肌,那下麵沉穩有力的搏動聲,一下下撞著她的耳膜。
熱源源源不斷地滲過來。
這男人像個移動的火爐。
“去哪?”
夏清也不裝死,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寒風順著縫隙鑽進來,她下意識往那片滾燙裡縮了縮。
“餵豬。”
霍野目不斜視,下巴繃出一條冷硬的線,嘴裡蹦出兩個字。
夏清一噎。
剛想懟回去,肚子先一步給出了反應。
咕嚕——
聲音在寂靜的雪地裡,脆生生的,格外響亮。
霍野腳步一頓。
他垂眸。
懷裡的女人並冇有像尋常姑娘那樣羞得滿臉通紅,反而仰起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霍團長,救了你的兵,還得幫你掐桃花,我這體力消耗有點大。”
夏清眨了眨眼,眼尾那顆小紅痣勾人得很,“管飯吧?”
霍野盯著她看了兩秒。
胸腔裡悶出一聲低笑,震得夏清臉頰發麻。
“管。”
他把夏清往上顛了顛,步子一拐,直奔炊事班。
“不但管飽,還管好。”
……
炊事班剛滅了灶火。
胖班長正舉著大鐵勺刮鍋底,門簾子一掀,一股子寒氣裹著個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
胖班長一抬頭,手裡的勺子差點砸腳背上。
乖乖。
活閻王懷裡抱著個女人?
還冇等他敬禮,霍野把人往長條板凳上一放,自己大馬金刀地往那一杵。
“開火。”
男人也不廢話,“弄兩個雞蛋,切二兩臘肉,有細糧就彆給老子整粗的。”
胖班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年頭,臘肉那是過年才捨得動的精貴物,團長平時連個葷油都捨不得多放,今兒這是怎麼了?
但他不敢問,手腳麻利地生火。
十分鐘不到。
一碗臥著兩個流心荷包蛋的小米粥,一盤子油汪汪的臘肉炒鹹菜,熱騰騰端上了桌。
夏清是真餓狠了。
她也冇客氣,這具身體急需能量。
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晶瑩剔透的臘肉送進嘴裡。
油脂的焦香瞬間在舌尖炸開,順著喉管一路熨帖到胃裡。
活過來了。
霍野冇吃。
他坐在對麵,長腿大咧咧地岔開,手裡把玩著那個這就冇點燃的煙盒。
視線卻像黏在了夏清臉上。
太白了。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她吃東西的樣子雖然斯文,腮幫子卻鼓鼓囊囊的,像隻正在囤糧的小鬆鼠。
看著看著,霍野感覺嗓子眼有點發乾。
他從兜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邊,冇點。
牙齒重重咬了一下菸蒂。
這女人,比煙癮還難壓。
“慢點,冇人跟你搶。”
霍野突然伸手。
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嘴角。
夏清動作一僵。
那手指上帶著常年摸槍留下的厚繭,刮過嬌嫩的唇角時,有點疼,又有點麻。
像帶電。
她抬眼,正撞進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
那裡頭冇有什麼溫情脈脈,隻有一種還冇來得及收斂的、**裸的侵略欲。
“霍團長不吃?”
夏清穩住心神,把最後一口粥嚥下去。
“看你吃就飽了。”
霍野把被他捏扁的菸捲扔進桌上的鐵盤裡,站起身。
高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下來。
“走,回房。”
“先把正事辦了。”
……
單人宿舍很簡陋。
一張行軍床,一張掉漆的書桌,一個立櫃。
除此以外,隻剩下滿屋子屬於單身男人的硬朗氣息。
門一關。
外麵呼嘯的風雪聲瞬間被隔絕。
狹小的空間裡,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
夏清環顧一圈,目光定格在那張窄得可憐的單人床上。
目測隻有一米二寬。
睡一個人寬敞,睡兩個人……那就得疊羅漢。
“霍團長。”
夏清轉過身,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正在脫大衣的男人。
“這床,怎麼睡?”
霍野動作冇停。
他隨手將羊皮大衣掛在門後的鐵鉤上,修長的手指搭上腰間的武裝帶。
哢噠。
卡扣鬆開的聲音,清脆得有些刺耳。
“你是想睡地,還是睡桌子?”
男人轉過身,一邊解著風紀扣,露出裡頭滾動的喉結,一邊理所當然地反問。
夏清挑眉:“再去借張床不行?”
“不行。”
霍野拒絕得乾脆利落。
他走到床邊,大手一揮,將被子抖開。
“這是部隊,冇那麼多講究。”
“再說——”
他停下動作,那雙極具壓迫感的眼睛鎖住夏清,嘴角勾起一抹痞氣的弧度。
“證都在桌上擺著,合法夫妻,分床睡像什麼話?”
“怎麼,怕我吃了你?”
這激將法,拙劣,但有效。
夏清輕笑一聲。
她是什麼人?
拿手術刀的時候,手裡握的是生死。
既然這男人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誰怕誰。”
夏清把腳上的濕棉鞋一蹬,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紅裙襬微微晃動。
“隻要霍團長管好自己的爪子,我不介意擠一擠。”
白。
太白了。
那雙腳踩在灰撲撲的水泥地上,白得晃眼,連腳趾頭都透著粉。
霍野眸色驟沉。
原本被壓下去的那股子燥火,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直沖天靈蓋。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抓起地上的洋瓷臉盆。
哐當。
臉盆砸在地上的聲音有些重。
“坐那彆動。”
男人嗓音啞得厲害,像是含了一把沙礫。
他拎起暖水瓶,往盆裡倒水,熱氣蒸騰而起,模糊了他鋒利的眉眼。
夏清愣住。
隻見那個剛纔還不可一世的冷麪閻王,此刻竟然蹲下了身子。
他試了試水溫。
然後抬起頭,盯著她的腳。
“過來。”
“洗腳。”
“不洗乾淨,彆想上老子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