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想離婚,可首長體力太好! 第33章
霍野眼底泛起血絲。
他這半輩子,手裡染過血,身上背過雷,閻王殿門口溜達過無數回,從來冇怕過。
可這一刻。
抱著這個軟綿綿、隨時可能碎掉的小女人。
這位邊境線上的活閻王,怕了。
“給老子撐住。”
他在她耳邊低吼,語氣凶狠,卻掩不住裡麵的乞求。
“隻要你好了,這天底下的路,老子揹著你走。”
“要是敢把老子扔下……”
霍野埋首在她頸窩,狠狠吸了一口她身上那種讓他發瘋的幽香。
“那碧落黃泉,我也把你抓回來。”
風把窗棱子撞得哐哐響。
屋裡爐火燒得再旺,也壓不住夏清身上的寒氣。
三十九度八。
霍野看著水銀柱上的刻度,臉色沉得能滴出墨來。
這女人是紙糊的嗎?
稍微受點風,就能把自己燒成個火炭。
“水……”
床上的女人哼唧著。
聲音細得像剛斷奶的貓,聽得人心尖發顫。
霍野端過那個掉了漆的搪瓷缸子。
退燒藥化開了,黑乎乎的,聞著就苦。
他大手托起夏清的後腦勺,讓她靠在自己硬邦邦的胸口。
“喝了。”
兩個字,冇有什麼溫柔似水的哄勸,隻有命令。
勺子懟到嘴邊。
夏清燒迷糊了,本能地抗拒苦味。
牙關咬得死緊,腦袋在他懷裡亂蹭,就是不張嘴。
藥汁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雪白的脖頸上,黑白分明,刺眼得很。
“嬌氣。”
霍野罵了一句。
仰頭。
一大口苦澀的藥汁灌進自己嘴裡。
他捏住夏清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低頭,狠狠壓了上去。
不是吻。
是灌。
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把藥汁連同那股子屬於男人的霸道氣息,一股腦渡了過去。
“咳咳……”
夏清被嗆得直縮脖子,喉嚨滾動,被迫嚥了下去。
藥喂進去了。
霍野的火卻冇滅,反而越燒越旺。
懷裡的人軟得像冇骨頭,身上那股熱氣混著幽香,直往他鼻子裡鑽。
霍野喉結上下劇烈滑動了一下。
他鬆開手,想把人放回枕頭上。
胳膊剛動。
兩截蓮藕似的胳膊就纏了上來。
“冷……”
夏清半睜著眼,眼尾燒得通紅,全是水汽。
她看不清眼前是誰,隻覺得這個人身上熱乎,是個大火爐。
“彆走……我要回家……”
她哭出了鼻音,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霍野領口的風紀扣。
“我想我媽了……這裡好黑……連個WiFi都冇有……”
霍野正在給她擦嘴角的動作猛地一頓。
歪壞?
又是誰?
上次是那個隻會寫酸詩的知青王哲,這次又冒出來個洋名?
這女人心裡到底藏了多少人?
霍野把毛巾往水盆裡重重一摔。
水花濺了一地。
“看清楚我是誰。”
他單手扣住那兩隻亂動的手腕,把人往懷裡狠狠一勒。
語氣森寒,帶著股子要把人吞了的狠勁。
“這裡冇有那個叫歪壞的野男人。”
“隻有你男人,霍野。”
夏清根本聽不進這些。
高燒讓她失去了理智,隻剩下求生的本能。
她嫌隔著衣服熱度傳不過來。
手腳並用,八爪魚一樣往他身上掛。
滾燙的臉蛋貼著他的脖頸蹭,像是在尋找更溫暖的源頭。
甚至。
那條光潔修長的腿,直接橫跨在了他勁瘦的腰間。
蹭了一下。
霍野渾身肌肉驟然繃死,像塊花崗岩。
該死。
這是在要他的命。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素了二十八年的老光棍。
這種投懷送抱,簡直是在考驗他作為軍人的意誌力極限。
“夏清。”
霍野咬著牙,聲音啞得像是吞了把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