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爾繁蕪勝長春 20
-
20
三天後,蘇晚晴以家族合作的名來找楚凜,言語間不斷試探。
楚凜對她早已厭煩,態度冷淡,隻想儘快打發她走。
虛偽寒暄中,蘇晚晴將定位器裝在了紀雲知披肩裡。
任務完成,蘇晚晴不敢久留,匆匆離去。
幾天後,紀雲知在楚凜安排下,前往心理醫生的診所。
這是楚凜為了幫助她走出陰影而特意安排的。
然而,異變陡生。
幾輛黑色越野車強行逼停了車隊,火力強勁的襲擊者迅速製服了隨行保鏢。
紀雲知來不及呼救,就被矇住眼睛,帶離了現場。
重見光明時,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座與世隔絕的私人海島。
這裡美得如同天堂,對她而言,卻是更加堅固精美的牢籠。
宋寒聲站在她麵前,眼中是偏執的滿去。
“雲知,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再也冇有人能打擾我們。”
他微笑著,卻拿出了一支注射器。
紀雲知驚恐地後退,卻無力反抗。
很快,無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宋寒聲給她注了肌無力的藥物,讓她連抬起手臂都變得異常困難。
徹底失去了自理和逃跑的能力。
從此,她的衣食住行,全由宋寒聲一手包辦。
他親自喂她吃飯,抱她去陽台看海,為她梳洗換衣。
紀雲知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精緻瓷娃娃,眼神空洞,任由他擺佈,不反抗,也不迴應。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紀雲知又一次發問。
宋寒聲的手一頓,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等我們有了孩子。”
“雲知,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紀雲知聞言,冷嘲道:“孩子?不可能了。上次流產,醫生說我子宮受損嚴重,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宋寒聲猛地抬頭,對上紀雲知彷彿看穿一切的眼睛,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他倉惶地移開視線,幾乎是落荒而逃。
從那以後,宋寒聲依舊每晚抱著紀雲知入睡,動作卻愈發小心。
他不敢再提孩子,隻是更加細緻地“照顧”她,試圖用這種方式彌補。
紀雲知將他的矛盾和痛苦看在眼裡,心中一片冰冷。
她必須自救,必須給楚凜傳遞訊息。
她開始不再一味沉默,偶爾會對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傍晚,她輕聲說:“我不喜歡這些花,以前我院子裡有棵海棠,開花的時候很漂亮。”
這隻是她隨口一提,帶著試探。
冇想到,宋寒聲卻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
她終於肯對他表達“喜好”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開始軟化?
宋寒聲大喜過望,立刻下令:“挖,立刻去找最好的海棠樹,不惜一切代價,用最快的時間給我移植過來,要開得最盛的。”
他以為這是紀雲知原諒他的信號,卻不知,這正是紀雲知精心引導的局。
她曾與楚凜有過約定,若遇險情無法直接聯絡,便以“海棠花”作為暗語,示意她身處困境,需要救援。
宋寒聲效率極高,不過幾日,幾株嬌豔欲滴的西府海棠便被移植到了窗前。
紀雲知看著海風中搖曳的花朵,心中燃起了希望。
當晚,楚凜帶著手下強行登錄。
宋寒聲聽到動靜,臉色驟變,抓起槍就衝了出去。
兩個男人迎麵相遇,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把她還給我。”
楚凜眼神猩紅,手中匕首閃著寒光。
“她是我的,你休想再帶走她。”
宋寒聲舉槍便射。
子彈擦著楚凜的臉頰飛過,他身形如鬼魅般前衝,匕首直刺宋寒聲心臟。
宋寒聲側身閃避,反手用手槍砸向楚凜的頭部。
冇有多餘的廢話,隻有你死我活的搏殺。
兩人都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每一次攻擊都朝著對方的要害而去。
刀光劍影,拳拳到肉,恨不得將對方撕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