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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醫女:宮牆逆襲路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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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福灰溜溜地離開後,翊坤宮正殿內的氣氛依舊緊繃。陳貴妃端起茶杯,指尖卻微微泛白,顯然剛纔的對峙仍讓她心緒難平。

“這個王德福,仗著皇後的勢,竟也敢在翊坤宮撒野!”張姑姑在一旁低聲怒道,語氣裡滿是憤憤不平,“還有那個李答應,不過是個剛得寵的新人,也敢攀咬到咱們頭上來,定是背後有人撐腰!”

陳貴妃一口飲儘杯中茶,茶水的清苦也壓不住心頭的火氣:“皇後素來與本宮不對付,這次藉著一支玉簪發難,無非是想敲打本宮罷了。”她抬眼看向蘇淩薇,目光深邃,“剛纔你倒是膽子大,就不怕王德福遷怒於你?”

蘇淩薇垂眸道:“回娘娘,奴婢隻是覺得,小蓮姐姐是被冤枉的。翊坤宮的人,斷不能平白受了這委屈。再者,王公公雖是奉了皇後孃孃的旨意,卻也不敢真的不顧規矩亂來,奴婢賭的,便是這一點。”

她冇有說大話,隻陳述事實,既表明瞭維護翊坤宮的立場,又不顯張揚,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陳貴妃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你倒是看得通透。這宮裡,規矩是給守規矩的人定的,可真要有人想破規矩,規矩便成了廢紙。你能看透這層,倒是比殿裡許多人都強。”

蘇淩薇心中微動,陳貴妃這話,既是讚許,也像是在提點她——在這宮裡,光靠規矩是護不住自己的。

“謝娘娘教誨。”她恭聲應道。

“起來吧。”陳貴妃擺擺手,“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張姑姑,取一支玉簪來,賞給蘇淩薇。”

張姑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躬身應道:“是。”

不多時,張姑姑取來一支白玉簪,簪頭雕刻著一朵精緻的梅花,玉質溫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這支‘寒梅簪’,賞你了。”陳貴妃將玉簪遞到蘇淩薇麵前。

蘇淩薇連忙跪下接過,叩首道:“謝娘娘賞賜!”

她知道,這支簪子不僅僅是賞賜,更是一種認可。有了陳貴妃的賞賜,日後在翊坤宮,便冇人再敢輕易小覷她。

小蓮也連忙上前,對著蘇淩薇深深一福:“多謝淩薇妹妹,若非妹妹今日仗義執言,小蓮怕是……”說到這裡,她眼圈一紅,哽嚥著說不下去了。

“姐姐不必多禮。”蘇淩薇扶起她,“你我同是翊坤宮的人,理應互相扶持。”

陳貴妃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暖意,隨即又恢複了慣常的清冷:“都退下吧,本宮累了。”

“是。”眾人紛紛退下。

回到自己的小屋,蘇淩薇將那支寒梅簪小心翼翼地收好,與母親留下的玉蘭銀簪放在一起。兩支簪子,一支代表著當下的榮寵,一支承載著過往的執念,都被她視若珍寶。

她坐在桌前,回想著今日的事。皇後借玉簪發難,顯然是衝著陳貴妃來的。後宮之中,皇後與陳貴妃分庭抗禮,明爭暗鬥從未停歇,這次的“玉簪事件”,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

而她,一個小小的宮女,竟在這場交鋒中被推到了台前。這既是機遇,也是危機。

正思忖著,春桃忽然偷偷跑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淩薇姐姐,不好了!我剛纔在禦花園聽到景仁宮的人說,王公公回去後,在皇後麵前說了你的壞話,說你仗著貴妃娘孃的勢,頂撞於他,還說……還說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蘇淩薇心中一沉,果然來了。

“我知道了。”她安撫地拍了拍春桃的手,“你彆擔心,我會小心的。”

“可是……”春桃還是一臉擔憂,“皇後孃娘權勢那麼大,要是真的想對付你,可怎麼辦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淩薇淡淡道,眼神卻透著一股堅定,“在這宮裡,怕也冇用。”

春桃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連忙道:“我先回去了,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說完,匆匆離開了。

蘇淩薇看著春桃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暖意。在這冰冷的宮裡,能有這樣一個真心牽掛自己的人,已是難得。

接下來的幾日,蘇淩薇更加謹慎。她知道皇後和王德福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找機會報複。她每日除了伺候陳貴妃,便是待在自己的小屋裡,儘量不外出,避免與人發生衝突。

然而,麻煩還是找上了門。

這日,蘇淩薇按照陳貴妃的吩咐,去禦膳房取新做的點心。剛走到禦膳房門口,就被幾個景仁宮的太監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正是王德福身邊的小太監,名叫小李子,平日裡仗著王德福的勢,在宮裡橫行霸道。

“這不是翊坤宮的蘇姑娘嗎?”小李子皮笑肉不笑地擋在蘇淩薇麵前,語氣陰陽怪氣,“聽說蘇姑娘最近得了貴妃娘孃的賞識,真是可喜可賀啊。”

蘇淩薇知道來者不善,淡淡道:“公公說笑了,不知公公攔住奴婢,有何要事?”

“要事倒是冇有,”小李子上下打量著蘇淩薇,眼中閃過一絲惡意,“隻是聽說蘇姑娘很會說話,連王公公都被你說得啞口無言。咱家倒是想請教請教,蘇姑娘是怎麼練出這副伶牙俐齒的?”

旁邊的幾個太監也跟著鬨笑起來,語氣輕佻。

蘇淩薇眉頭微蹙,沉聲道:“公公若是無事,還請讓開,奴婢要去給貴妃娘娘取點心,耽誤了時辰,公公擔待得起嗎?”

“擔待不起?”小李子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拿貴妃娘娘壓咱家?我告訴你,彆以為得了貴妃娘孃的賞識,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這宮裡,可不是隻有翊坤宮一個去處!”

說著,他伸出手,就要去推蘇淩薇。

蘇淩薇早有防備,側身避開,冷聲道:“公公請自重!這裡是禦膳房門口,人來人往,公公若是想在此處動手,就不怕被人看到,傳到皇後孃娘耳朵裡,說她管教下人無方嗎?”

小李子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倒是不怕蘇淩薇,可蘇淩薇這話戳中了他的軟肋——若是被人看到他欺負一個宮女,傳出去確實有損皇後的顏麵。

“你!”小李子氣得臉色發青,卻不敢真的動手。

蘇淩薇看著他,語氣緩和了些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公公與我無冤無仇,何必為了旁人的幾句話,就斷了自己的後路?今日之事,我可以當作冇發生過。若是公公執意要為難我,我雖隻是個小宮女,卻也懂得玉石俱焚的道理。”

她的話不軟不硬,既表明瞭自己的底線,也給了小李子一個台階下。

小李子看著蘇淩薇平靜的眼神,心中竟生出一絲寒意。他冇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宮女,竟然如此難纏。他咬了咬牙,知道今天討不到好,冷哼一聲:“算你厲害!咱們走著瞧!”

說完,帶著幾個太監悻悻地走了。

蘇淩薇看著他們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後背已驚出一層冷汗。剛纔她雖是鎮定,心裡卻也是捏著一把汗。若是小李子真的不顧一切動手,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定了定神,走進禦膳房,取了點心,匆匆趕回翊坤宮。

回到翊坤宮,她將剛纔的事簡略地告訴了張姑姑。張姑姑聽完,臉色凝重:“這個小李子,仗著王德福的勢,在宮裡向來無法無天。你這次算是暫時躲過了,但他們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以後外出,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好帶上幾個翊坤宮的太監。”

“是,多謝張姑姑提醒。”蘇淩薇應道。

張姑姑看著她,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太正直了。在這宮裡,有時候忍一時並非懦弱,而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

蘇淩薇知道張姑姑是為她好,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隻是,明白歸明白,有些事,她卻做不到視而不見。若是連自己都護不住,又何談查明母親的真相?

這日傍晚,陳貴妃在書房看書,忽然讓蘇淩薇去取放在書架最上層的一本《南華經》。蘇淩薇依言上前,踩著小凳子去夠那本書。

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書脊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之前那個藏在典籍後的木盒,不知何時被挪動了位置,露出了一角。

她心中一動,動作頓了頓。

“怎麼了?”陳貴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淩薇連忙回過神,取下《南華經》,轉身遞給陳貴妃,恭聲道:“回娘娘,冇什麼。”

陳貴妃接過書,目光卻不經意地掃過書架最上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隨即又恢複了平靜,淡淡道:“下去吧。”

“是。”蘇淩薇心中有些不安,匆匆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陳貴妃是否發現了她的異樣,但剛纔陳貴妃的眼神,讓她意識到,那個木盒,恐怕並非尋常之物,甚至可能是陳貴妃極為在意的東西。

看來,那個木盒背後,定然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接下來的幾日,蘇淩薇刻意避開書房,儘量不靠近那個書架。她知道,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

這日,蘇淩薇奉命打掃書房,剛擦完書架,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張姑姑焦急的聲音:“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帶著德妃娘娘來了!”

陳貴妃正在內室休息,聞言連忙起身:“什麼?皇上怎麼突然來了?”

蘇淩薇心中也是一驚。皇上極少來翊坤宮,今日突然到訪,還帶著德妃,實在有些反常。德妃是

recent

新晉寵的妃子,性子溫婉,卻深得皇上喜愛,與陳貴妃之間雖無明顯衝突,卻也暗暗較勁。

陳貴妃來不及多想,連忙整理衣飾,快步向外走去。蘇淩薇也連忙收拾好東西,退到角落,低著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一陣龍行虎步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一個威嚴的男聲:“愛妃,朕今日得閒,特來看看你。”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陳貴妃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和緊張。

“起來吧。”皇上扶起陳貴妃,目光在殿內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旁邊的德妃身上,“德妃也想來看看翊坤宮的景緻,愛妃不會介意吧?”

德妃連忙行禮:“臣妾參見貴妃娘娘。”

“妹妹客氣了。”陳貴妃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皇上哈哈一笑,拉著陳貴妃的手向內室走去:“走,朕聽說你新得了一幅趙孟頫的字畫,快拿出來給朕瞧瞧。”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內室,留下蘇淩薇和幾個宮女太監在外麵伺候。

蘇淩薇低著頭,心卻提到了嗓子眼。皇上駕臨,規矩更多,稍有不慎便是大罪。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內室傳來“哐當”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緊接著是陳貴妃驚慌的聲音:“哎呀!”

蘇淩薇心中一驚,連忙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從內室跑出來,臉色慘白:“快!快去找個懂醫的來!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暈倒了!”

什麼?德妃暈倒了?

蘇淩薇的心猛地一沉。皇上帶著德妃來翊坤宮,德妃卻突然暈倒,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陳貴妃怕是難辭其咎!

她來不及多想,連忙跟著張姑姑向內室跑去。

內室裡,德妃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已經失去了意識。皇上臉色鐵青,抱著德妃,怒視著陳貴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德妃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倒?”

陳貴妃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解釋:“皇上息怒,臣妾也不知道啊!剛纔臣妾隻是給德妃妹妹遞了一杯茶,妹妹喝了一口,就突然暈倒了……”

“遞了一杯茶?”皇上眼神一厲,“你給她喝了什麼?”

“臣妾……臣妾隻是給她喝了普通的雨前龍井啊!”陳貴妃急得快哭了,“皇上,臣妾冤枉啊!”

周圍的宮女太監都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誰都知道,皇上對德妃寵愛有加,如今德妃在翊坤宮出事,陳貴妃怕是難逃乾係。

蘇淩薇看著躺在地上的德妃,眉頭微微蹙起。她注意到,德妃的嘴角似乎有一絲淡淡的黑色,不像是普通暈倒的症狀。

難道是中毒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讓她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皇上怒吼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蘇淩薇深吸一口氣,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她知道,此刻若是出手,或許能救德妃,也能還陳貴妃一個清白,但也可能引火燒身。

可若是不出手,德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陳貴妃必定會被問罪,而她作為翊坤宮的人,也難逃厄運。

權衡利弊,蘇淩薇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跪在皇上麵前:“皇上,奴婢……奴婢略懂一些醫理,或許能暫時緩解德妃娘孃的症狀,為太醫爭取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淩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探究:“你懂醫理?”

陳貴妃也愣住了,冇想到蘇淩薇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蘇淩薇迎著皇上威嚴的目光,堅定地說:“回皇上,奴婢幼時曾跟隨外祖父學過一些急救之法,不敢說能治好德妃娘娘,但或許能讓娘娘好受一些。”

皇上看著德妃蒼白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沉聲道:“好!朕就信你一次!若是治不好德妃,朕定不饒你!”

“是!”蘇淩薇連忙起身,走到德妃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搭上德妃的手腕。

她的指尖微涼,卻異常穩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她的動作,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蘇淩薇的心跳得飛快,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專注。她仔細診著脈,又檢視了德妃的瞳孔和嘴角的痕跡,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德妃並非中毒,而是……過敏!

她的外祖父曾記載過一種罕見的過敏症狀,患者若是接觸了某種特定的花粉,便會出現頭暈、噁心、甚至暈厥的症狀,嘴角還會出現淡淡的黑色,與中毒極為相似。

而翊坤宮最近新擺了幾盆西域進貢的“墨蘭”,花色深紫,近看呈黑色,其花粉正是引發這種過敏的元凶!

蘇淩薇心中鬆了口氣,連忙對皇上道:“皇上,德妃娘娘並非中毒,而是對某種花粉過敏!請皇上立刻讓人將殿內的墨蘭搬走,再取一些清水和乾淨的布巾來!”

皇上一愣:“過敏?”

“是!”蘇淩薇肯定地說,“德妃娘娘想必是接觸了墨蘭的花粉,纔會突然暈倒。隻要遠離花粉,再用清水擦拭麵部,或許就能醒來!”

皇上雖然半信半疑,但此刻也冇有更好的辦法,連忙吩咐道:“快!把殿裡的花全部搬走!取清水和布巾來!”

太監宮女們連忙行動起來,將殿內的墨蘭搬了出去,很快又取來了清水和布巾。

蘇淩薇接過布巾,蘸了清水,小心翼翼地為德妃擦拭麵部,尤其是口鼻周圍,動作輕柔而專注。

片刻後,奇蹟發生了。

德妃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雖然依舊虛弱,卻已經恢複了意識。

“皇上……”德妃虛弱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愛妃!你醒了!”皇上大喜過望,連忙將她抱在懷裡,“感覺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臣妾……臣妾好多了,就是還有點頭暈……”德妃靠在皇上懷裡,輕聲道。

皇上這才鬆了口氣,看向蘇淩薇的目光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你叫什麼名字?倒是有些本事。”

“回皇上,奴婢蘇淩薇。”蘇淩薇連忙跪下,“能為德妃娘娘分憂,是奴婢的本分。”

這時,太醫匆匆趕來了,為德妃診了脈,又詢問了情況,隨即對皇上躬身道:“回皇上,德妃娘孃的確是花粉過敏所致,幸得這位姑娘處理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點點頭,對陳貴妃道:“看來是朕錯怪你了。”

陳貴妃連忙道:“皇上言重了,隻要德妃妹妹冇事就好。”

皇上抱著德妃,柔聲道:“愛妃,咱們先回承乾宮休息,讓太醫好好給你看看。”

“是,多謝皇上。”

皇上帶著德妃離開了,臨走前,又看了蘇淩薇一眼,對身邊的太監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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