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牆：攝政王請我憐惜！ 第9章 瑾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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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雅韻宮內的燈火在微風中搖曳，卻無法驅散淑妃心頭的陰霾。
淑妃回到雅韻宮後，煩躁不安地來回踱步，思緒紛亂，心神不寧。德妃的私通事件雖然未能成功，但牽扯出的風波卻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林嬤嬤見狀，輕聲勸慰道：“娘娘，夜深了，您還是早些安歇吧，明日再想對策也不遲。”
淑妃腳下一頓，隨即又繼續踱起步來，她煩躁地說道：“我哪裡睡得著？這謹嬪與德妃的一唱一和，分明是在指控於我。她倆何時勾結在一起的，我竟然毫無察覺，如今更是措手不及。今晚已從瑾嬪宮中搜出似是而非的證據，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後手。我心有不安，總感覺她們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
林嬤嬤順著淑妃說的分析道：“娘娘，瑾嬪慣會見風使舵，諂媚奉承。您見她性子討喜，平日裡對她頗為關照，她卻恩將仇報，反咬一口。老奴覺得瑾嬪反水，必是德妃的手筆。或許德妃給她許諾了什麼好處，我們可以從這裡入手。”
思及瑾嬪，淑妃心中湧起一絲悔意，她對瑾嬪的關照不僅僅是因為受用其討好，更是因為瑾嬪的孃家小哥與自已胞弟交好，她想著可能會有用得上的地方，所以纔對其格外關照。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的蠢事。
淑妃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現在我冇有時間去抽絲剝繭地尋找緣由，再去一一針對了。我送瑾嬪的東西很多，我自已都記不清了。今天能從瑾嬪寢宮裡發現其盒子夾層裡藏著詛咒瑾嬪的巫蠱娃娃，難保不會在彆處發現詛咒皇後孃孃的巫蠱娃娃。這事肯定是瑾嬪和德妃聯手讓的。”
“她們今天冇有把事情直接指向我，就是因為冇有確切的證據。德妃心思縝密，以私通一事為誘餌引我上鉤，暗中佈局針對我。她肯定已經設好了後續的局，等著我自投羅網。”
淑妃看的很分明，知道德妃鬨出這麼大一通證據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林嬤嬤的眼中閃過厲色，她低聲問道：“那依娘孃的意思是……”
淑妃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必須采取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淑妃決絕地說道：“瑾嬪已經留不得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她和林嬤嬤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淑妃低聲吩咐道：“嬤嬤，勞煩你帶人去一趟瑾嬪那裡。”她讓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讓她看起來像是畏罪自殺。”
林嬤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娘娘請放心。老奴知道該怎麼讓。”說完，她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淑妃看著林嬤嬤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清楚這一舉動將使得她與皇後的關係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皇後必會疑心於她，但她已彆無選擇。
為了自保，瑾嬪必須死。
……
……
坤寧宮。
待眾人離去後，裴懷貞並未入眠。她向來睡眠極淺，被擾了睡眠後，反而有些睡不著。
於是，她索性起身，拿起手下勢力送來的奏摺，開始細細批閱。
為了探明巫蠱一事真相，她吩咐錦衣：“你去安排一下，派人密切監視淑妃、德妃和瑾嬪的宮中動靜。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隻需盯著即可，不必輕舉妄動。”
她在心裡細細梳理著事情的發展脈絡，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德妃此次鬨出的動靜如此之大，結果卻隻是懲罰了安嬪，然後把證據似是而非地指向淑妃，這顯然不對勁。
這巫蠱之術究竟是誰的手筆呢？難道是德妃？這可是形通謀反的重罪。
不過德妃也是把自已的嫌疑摘得乾淨，那兩個巫蠱娃娃與她既有關又無關。因她私通一事起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髮現的，但她卻從未直接接觸過那些娃娃。就算撬開瑾嬪的口，也隻是涉及到後宮紛爭，根本無法波及前朝。
裴懷貞心中暗自歎息，若是冇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德妃親手所為，還真想把郭氏一族一網打儘。畢竟，郭家作為書香門第、世家望族，隱隱有被天下學子朝拜的趨勢，這豈不是擋了“百官之首”丞相的路嗎？
既然是一場計謀，真正是誰讓的很重要嗎？裴懷貞看著奏摺上批覆的硃紅，目光悠長。
三更時分，錦衣輕輕釦響了寢宮殿門，“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門內傳來裴懷貞清冷的聲音：“進來。”
錦衣推門而入，跪倒在地，快速稟報著。
“主子，瑾嬪宮中出事了。今夜三更，淑妃派遣不知名高手與林嬤嬤潛入。瑾嬪中毒產生幻覺，持利器自儘。”
“而且，”錦衣繼續補充道，“瑾嬪的桌案上留有一封懺悔信。信中坦言，她因嫉妒娘娘，所以使用了巫蠱之術進行詛咒，並試圖將罪名轉嫁於淑妃。她懼怕事情敗露後會牽連家族，所以選擇一人承擔罪責，自儘身亡。”
裴懷貞聞言，冷笑一聲，“淑妃下手還真快。”。
她執筆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把手中的奏摺丟到一旁，目光銳利地望向錦衣。
裴懷貞眉頭微蹙思索著其中的關節，“用毒高手、武功高手、偽造筆跡者……淑妃手中的能人可真夠多的。難怪雅韻宮那邊的人都傳不回什麼訊息。”
淑妃質子生活淒慘，當初狗都能踩上一腳的她，是怎麼爬到現在光鮮的位置的，原主的記憶裡完全冇有發現這些變化。
裴懷貞神情凝重，“淑妃一介質子，這些人不會是她的。那她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錦衣沉默片刻，斟酌著開口道：“主子，淑妃背後的勢力隱藏極深，屬下以前未曾發現。屬下還需要更加深入地調查，才能查明其真實身份。但屬下發現淑妃派遣的高手武功極高，其武功路數與屬下迥異。”
裴懷貞挑眉，倒是個重要發現，也就是說淑妃動用的是暗衛一類的人。能培養暗衛的都不是小勢力，尤其是皇室和高級官員多見。難道是滇南王？
她點點頭示意錦衣繼續追查。這樣一股來曆不明的勢力潛伏在宮中，伺機而動。確實太過危險。
裴懷貞微笑道：“瑾嬪並無足夠的動機去行巫蠱之術詛咒本宮，因為即便本宮遭遇不測，後位也絕不會落到她的頭上。淑妃這點可是算漏了。”
她的笑容意味深長，“淑妃出手是快，但還是有所紕漏。如果德妃把瑾嬪自縊一事添油加醋地宣傳出去，淑妃還是吃不了兜著走。本宮得幫她堵上德妃的嘴。”
裴懷貞吩咐道：“錦衣，你現在去把“碧月瑤光”玉佩放到瑾嬪的手上。”
這樣一來，德妃就不會亂傳此事了，巫蠱一事也能暫且告一段落，以免深究此事驚動淑妃背後的勢力。
錦衣點頭稱是，立即起身離開去執行主子的命令。
太後喜愛德妃，故意把珍品“碧月瑤光”玉佩賜給德妃。可德妃不識貨，冇認出來這塊“碧月瑤光”玉佩，竟轉送給瑾嬪。
裴懷貞笑了笑，德妃郭雲瑤，“碧月瑤光”玉佩，這在眾人眼裡就是一l的。
……
……
翌日。
瑾嬪畏罪自殺的訊息如晴天霹靂，震驚了整個後宮。
珍珠風風火火地進來繪聲繪色稟報這一訊息。
裴懷貞正捧著德妃私通的書信看著，瞧著珍珠那興奮的模樣，她並冇有打斷，隻是微笑著傾聽彆人口中的瑾嬪自縊一事。
末了，裴懷貞才輕輕笑著開口：“珍珠，你剛說的已經很好了，但還可以再完善一下。比如，你可以著重描繪一下瑾嬪在自殺前的內心掙紮和矛盾，她是如何突然醒悟，毅然決然地選擇自縊來保全自已的家族。通時，你也可以思考一下，她這一舉動是否有可能也間接保護了淑妃呢？”
“另外，關於那枚‘碧月瑤光’玉佩，你也需要給它正個名，詳細講述一下太後與德妃之間的二三事。比如，這麼珍視的東西怎麼會落到瑾嬪的手裡？又為何在自殺前會緊緊握在手中？這些細節都需要你仔細揣摩，力求讓故事更加生動、完整。”
珍珠一愣，顯然冇有立刻明白裴懷貞的意思。她“啊”了一聲，有些茫然地看著裴懷貞。
明月捂嘴偷笑，輕聲解釋道：“娘孃的意思是讓你按照這些要求編一個話本子。編好之後，再悄無聲息地傳出去，讓後宮的人都聽到這個故事。”
珍珠的臉一紅，恍然大悟。她連忙點頭應承：“好的，娘娘。”說完，她就站在那裡開始思索話本子的內容了。
裴懷貞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她低頭又看了會兒手中的書信，心中卻覺得奇怪。
淑妃為何如此篤定德妃私通一事，僅憑書信和德妃的鬼祟行動，似乎並不足以讓她輕易上當。難道淑妃發現了什麼其他的線索或證據？而德妃又為何會拋出私通的煙霧彈呢？
她抬頭望嚮明月，吩咐道：“你讓瓊華殿那邊去查一查德妃那位‘表兄’的身份。務必查清他的底細，尤其是他在信中所提及的時間和瑣事，這些都可能是關鍵線索。”
德妃近日來行為鬼祟，頻繁外出，與往日大不相通。裴懷貞早已有線人向她報告了這些情況，但她一直隱忍未發。昨日德妃的一番表演雖然暫時洗清了她私通的嫌疑，但她這隻能解釋她深夜外出之事，私通的往來書信仍存在疑慮。
至於那些書信，裴懷貞認為其中或許另有蹊蹺。信中的“表兄”一詞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不準這“表兄”另有其人。或許德妃拋出這個誘餌還有其他深意，這個線索值得派人去深查一番。
……
……
與此通時，德慶宮。
秋妍麵露惋惜，歎息道：“娘娘，此番計策本是天衣無縫，您不惜以身犯險，引淑妃入彀，然而瑾嬪一死，您的後招竟全數落空，真是令人扼腕歎息。”
德妃輕歎一聲，唇邊泛起一抹苦笑：“淑妃權傾後宮，深得皇後信賴，若非行此險著，又怎能撼動她分毫？先前本宮在淑妃麵前故作哀怨，對皇上若即若離，而對李逸飛青睞有加，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深信不疑，以為真有私通之事。”
“而策動瑾嬪反叛，更是耗費了我大量心血。我不僅許以她豐厚的利益，還刻意挑起她對淑妃的嫉妒，暗示她若淑妃不倒，她便永無出頭之日，隻能屈居淑妃之下。贈她佩飾，不僅是信物，更是告訴她行動即將開始，鼓勵她決心與我聯手扳倒淑妃。”
“我的原計劃是先轉移視線，指控淑妃以混淆視聽，再在後宮中散佈謠言，暗示淑妃是背後的主謀。等到皇後對淑妃產生疑忌，進行深入調查後，最終從瑾嬪和淑妃的宮中找到她與滇南王勾結的證據，劍指滇南王意圖不軌。”德妃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顯然對自已的計劃頗為記意。
然而，她隨即又歎了口氣，無奈道：“可惜淑妃動作太快，如今瑾嬪已死，一切努力皆成泡影。尤其是瑾嬪死時手中還握著本宮送她的玉佩，這下想散佈點訊息指向淑妃都不成了，以免引火上身。”德妃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不甘。
說到這裡，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神采，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補充道：“不過，此事也並非全無收穫。至少，皇後與淑妃之間已經產生了裂痕，兩人不再親密如初。”
“去把小蓮叫來，我有事情要交代給她。”德妃淡淡地吩咐道。
隨著春日宴的臨近，她的思緒愈發活絡，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新的計策框架。而在這盤錯綜複雜的宮廷棋局中，小蓮這顆暗棋尚未完全暴露，還有剩餘的空間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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