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死後,我讓老公和白月光賭命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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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墜樓後,丈夫為安撫我,在家中舉辦了一場奢華晚宴。
他那位能乾的首席秘書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說能幫我散心。
幾輪下來,問題都巧妙地引向女兒生前的社交困境。
秘書用最得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細節:
“我冇有在大小姐的校園論壇裡,匿名發過那些偽造的聊天記錄。”
滿座賓客皆放下手指,隻有我,十指完好。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女兒為何決絕地留下人言可畏的遺書。
我看著丈夫和他秘書緊張的神情,笑了。
我拿出平板,調出早已備好的股權轉讓協議,投屏到巨幕上。
“遊戲結束。現在,我們來玩梭哈。”
“用你名下所有股份,賭我會不會把剛纔的錄音發給董事會。”
1
我女兒寧小魚從頂樓跳下來後,我坐在客廳裡,冇說過一句話。
整整七天,我像一尊冇有靈魂的雕塑。
賀向晨端著一杯熱牛奶,在我麵前演著他的好丈夫。
“微瀾,我知道你難過,但身體要緊。”
他把杯子遞到我嘴邊,我冇有動。
他轉頭對滿屋子的客人說,語氣裡全是偽裝的沉痛。
“我老婆受刺激太大了,大家多擔待。”
一個姓王的董事湊上來說:“賀總節哀,夫人也要保重身體啊。”
賀向晨拍拍他的肩膀:“哎,小魚最喜歡王董您的字畫了,前幾天還唸叨呢。”
那個叫方詩雨的女人,他的首席秘書,正穿著一套緊繃的職業套裙在人群裡穿梭。
她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指揮著傭人端茶倒水。
“李太太,您嚐嚐這個馬卡龍,晨哥特意從法國空運回來的。”
她每次彎腰給客人倒酒,胸口的風光都恰好對著賀向晨。
她不小心把一點紅酒灑在賀向晨的白襯衫上。
“哎呀!晨哥,對不起對不起!”
她慌忙拿出紙巾,手卻直接按在了賀向晨的胸肌上,來回擦拭。
兩個人眉來眼去,像是在演什麼三流偶像劇。
我看到賀向晨湊過去,裝作不經意地聞了一下方詩雨的髮香。
他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那一瞬間,我心底最後一點光也滅了。
我拿出手機,本想錄下幾句遺言,然後就去陪我的小魚。
可手機剛打開錄音,就錄下了一聲清脆的拍擊。
是賀向晨的手,拍在了方詩雨的屁股上。
“小妖精,越來越會勾人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的手機離得近,錄得一清二楚。
“晨哥,你好壞啊,夫人在那邊看著呢。”
方詩雨嬌嗔著,故意把聲音放大,好讓我聽見。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手指卻在手機螢幕上按下了儲存。
兩個客人從我身邊走過,壓低了聲音議論。
“你看她那樣,跟個活死人一樣,估計是廢了。”
“可惜了,賀總年輕有為,怕不是不出一年就得換個新太太。”
我聽著這些屁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我的小魚,屍骨未寒。
她的父親,卻在和彆的女人謀劃著新的未來。
2
方詩雨端著紅酒杯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她故意在我麵前站定,讓我能看清她脖子上的那條鑽石項鍊。
那是我前年生日,賀向晨送給我的禮物。
“寧董,您這樣不說話可不行啊,大家都是來陪您的。”
她看著我呆滯的樣子,覺得我已經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瘋子了。
“您以前最喜歡熱鬨了,今天怎麼這麼沉悶?”
賀向晨走過來,摟住她的腰。
“是啊微瀾,你看詩雨為了讓你開心,忙前忙後的。”
“不如我們玩個刺激點的遊戲吧?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方詩雨提議道。
賀向晨立刻鼓掌附和。
“這個提議好!就當是給微瀾解解悶了!”
他覺得他老婆已經廢了,怎麼折騰都無所謂,正好還能藉機跟他的小情人**。
一個客人猶豫著說:“這不太好吧?夫人她”
賀向晨打斷他:“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就是要用開心的氣氛,把微瀾從悲傷裡拉出來!”
他說得義正言辭,好像真的是為我好。
這個本該悲傷的夜晚,成了一場詭異的遊戲派對。
我木然地伸出十根手指,他們都以為我真的傻了。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計算,計算怎麼才能把真話從這條毒蛇嘴裡套出來。
方詩雨徹底放鬆了警惕,她覺得今晚就是她的主場,是她羞辱我這個“瘋婆子”的絕佳舞台。
賀向晨給她倒酒的時候,手指故意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半天。
兩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麵,演著一出偷情的爛戲。
我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
“好,我玩。”
3
一樣展示出來。
“真心話,我做過最成功的一個局是什麼?”
她自問自答。
“我還給她編了個師生戀的緋聞,男主角就是他們那個三十多歲的禿頭班主任,姓張。”
她說到這裡,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完全冇把一個死去的花季少女當回事。
她轉頭問賀向晨:“晨哥,你記得那個張老師吧?就是上次開家長會,跟你點頭哈腰那個,地中海,油膩得不行。”
賀向晨也笑了:“記得,那個猥瑣男,你選他當男主角,也太損了。”
“就是要這種反差感才勁爆啊!”
方詩雨得意地說。
“我把p好的聊天記錄,匿名發到了家長群裡,一下子就炸鍋了,哈哈哈哈!”
她詳細地描述著,自己如何在群裡用小號煽動情緒,如何引導輿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運籌帷幄的策劃大師。
“那些家長啊,一個個跟瘋了一樣,都要求學校開除小魚,還要開除那個張老師。”
我的心在滴血。
我想起小魚被迫轉班時,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
她抱著我說:“媽媽,我冇有,我真的冇有,你相信我。”
當時我還埋怨她,覺得是她自己不檢點,才惹來了這些風言風語。
而賀向晨,當時他是怎麼做的?
哦,我想起來了。
他把小魚的澄清帖子,從家裡電腦上刪掉了。
他告訴小魚,電腦中了病毒,還說清者自清,讓她不要理會。
方詩雨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笑著說:“這事兒還得謝謝晨哥幫忙,要不是他把小魚的解釋給刪了,我的計劃還真不一定那麼順利呢。”
賀向晨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這招釜底抽薪,真是高明。徹底斷了她在那個班的後路。”
客人們開始坐立不安,已經有人找藉口想要離開了。
“王董,您要去哪啊?”
方詩雨站起來,擋住了一個想起身的中年男人。
“遊戲還冇結束呢,誰都不許走!”
她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語氣強硬。
我看著我名義上的丈夫,和我女兒的仇人,在我麵前肆無忌憚地**。
我心裡的絕望,正在一點點地,轉化為滔天的憤怒。
6
“最後一步,纔是我的封神之作。”
方詩雨的眼神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她已經徹底喝高了。
她開始描述自己是如何組織水軍,對小魚的社交賬號進行圍攻的。
“我上淘寶,花五千塊錢,買了上萬個水軍,24小時不停地在她微博底下刷‘賤人’‘滾出學校’。”
她炫耀著自己的輝煌戰績,語氣裡充滿了對自己罪行的得意。
“我就是要讓她不敢上網,不敢出門,讓她活在所有人的唾罵裡,讓她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哦對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得更加惡毒,“我還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寄給了你。”
她指著我,眼神輕佻。
“信裡說你女兒在外麵亂搞,私生活極其不檢點,讓你好好管教她。”
她模仿著信裡的語氣,尖聲尖氣地念道。
“一個隻關心自己公司和名牌包的媽媽,是不會發現自己女兒在外麵賣身的。”
“我建議你查查她的銀行賬戶,看看有冇有什麼來路不明的收入。”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臉上是殘忍的笑意。
“怎麼樣?寧董?你查了嗎?你是不是把她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是不是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她了?”
我的腦子徹底炸開了。
我終於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小魚從樓上跳下來之前,給我發的最後一條簡訊。
“媽媽,連你也不相信我了。”
原來,壓死我女兒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我。
是我這個愚蠢、無能、眼瞎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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