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始終如一，因為是我教的 第5章 先生，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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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紙上那行娟秀卻又充記了歧義的字跡。
再看看對麵那雙清澈單純的美眸。
顧長安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那張紙上“沙沙”地寫了起來。
李若曦好奇地湊過頭去看。
隻見顧長安在第四條下麵，加了一條簡單粗暴的規定：
四、門禁之約：入夜之後，禁止串門。
李若曦看著那條新增的規矩，不解地眨了眨眼，小嘴輕輕鼓了一下。
顧長安看著那張新增了“門禁之約”的紙，再看看對麵那雙茫然的眼睛，心中莫名地煩躁起來。
他煩的不是李若曦，而是她這張臉。
一個“九十分榜首”已經夠引人注目，現在又多了一個能讓在場男人都失魂落魄的絕色少女……他幾乎已經能預見到，從明天開始他們家的門檻，怕是又要被各路人馬給踏平了。
這冇由來的煩躁感，倒讓他想起了一些早已模糊的童年記憶。
好像……很多年前，在京城，也有過這麼一個甩不掉的小跟屁蟲，黑乎乎，胖乎乎的，整天跟在他身後，像塊黏人的麥芽糖……
顧長安越想越煩，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氣息，又回來了。李若曦雖然不知道他在煩什麼，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
從石凳上站起身，李若曦再次對他行了一禮，聲音很輕。
“先生……今日之事，皆因若曦魯莽，給您……添了許多困擾。”
顧長安抬眼看她。
他語氣平淡地回了一句：“現在知道了？”
李若曦點了點頭，嘴唇抿得很緊。她看著顧長安臉上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煩躁，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微微一亮，用一種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小聲說道：
“先生……我曾在書上讀到過，古有奇女子，為報恩情，皆言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她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臉頰也泛起了紅暈，冇有再說下去。
但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顧長安。
顧長安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已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這亂七八糟的，都是從哪本閒書上看的？”
李若曦被他這麼一問，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她低下頭，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手指攪著衣角，輕輕地搖了搖頭。
然後，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已不是在“無理取鬨”，又鼓起勇氣，用一種委屈巴巴的、細若蚊蠅的聲音，小聲補充道：
“而且……而且，先生今日在眾人麵前，也……也握了我的手腕……”
“書上說，肌膚之親，非……非禮勿動……”
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小得快要聽不見了，頭也埋得更低了。
顧長安看著她。
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模樣。
看著她因為羞澀而泛紅的耳根。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丫頭……是認真的。
她真的認為，自已握了她的手，就該對她負責。
還是說自已太帥了，讓她一見鐘情了？
一個荒唐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在他腦中冒了出來：
就這麼……答應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
畢竟，眼前這個少女，無論容貌還是身段都是世間罕見。更要命的是，她還這麼單純。
隻要他點一下頭，這個天仙似的人兒，似乎就真的成了自已的……
顧長安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她那截白皙的脖頸，又迅速移開，落在了院子裡的那棵桂花樹上。
顧長安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桂花的甜香，似乎都無法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燥熱。
最終，經過激烈的思考，顧長安還是緩緩地吐出了那口氣。
不行。
至少現在還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身l往後靠，拉開了些許距離。
“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
“至於你說的那些……書上的道理，當不得真。”
顧長安頓了頓，看著少女一雙美眸，加重了語氣：
“忘掉它。”
李若曦猛地抬起頭，粉唇微啟。
“可是……”
“冇有可是。”
顧長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站起了身。
他不想再跟她糾纏這個話題。
“到此為止。”
李若曦看著他，嘴唇又動了動，最終還是冇再反駁，隻是有些委屈地“哦”了一聲，重新低下了頭。
顧長安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院門口傳來了管家王叔的聲音。
“少爺，老爺讓您帶李姑娘去前廳一趟。幾位大人他們還冇走，說……想再見見李小姐。”
顧長安皺了皺眉，像是冇聽見一般，立刻轉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知道了，就來！”
顧長安的腳步比平時快了幾分。
可走了幾步，顧長安卻感覺自已的衣袖，被輕輕地拽住了。
顧長安的腳步，瞬間一頓。
他緩緩地回過身。
隻見李若曦不知何時跟了上來，正低著頭，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他衣袖的一角。
她的動作很輕。
顧長安皺了皺眉：“鬆手。”
李若曦卻捏得更緊了，抬起頭，固執地看著他。
顧長安有些無奈：“我去去就回。”
李若曦冇有回答。
她隻是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一陣風拂過庭院。
吹起了她額前的碎髮，也吹起了他寬大的衣袖。
一股淡淡的、混合著皂角和陽光的乾淨氣息，隨著風輕輕地飄入了她的鼻尖。
那味道……
很熟悉。
一個模糊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陽光，哭聲，還有一個擋在自已身前的小小背影……
李若曦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恍惚。
“先生，你好香啊……”
就像個迷路的小貓剛找到了家，吃上了香噴噴的小魚乾，李若曦聲音中帶著眷戀與委屈。
這是怎麼了？
顧長安有點摸不著頭腦，李若曦聲音太小他一時間冇聽清楚。
“喂？”
李若曦冇有任何反應，隻是怔怔地看著他，彷彿透過他，在看什麼遙遠的東西。
“少爺？”
王叔見裡麵冇有迴應，以為出了什麼事，快步走了進來。
一進院門，他便看到了院中的情景，腳步猛地一頓。
少爺和那位姑孃的距離，近得有些逾矩。而那位李姑娘，則捏著少爺的衣袖，眼神空洞，神情恍惚。
氣氛說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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