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千金重生歸來 第37章

    發電腫瘤的甜蜜脈動突然驟停，淡紫色的能量光帶消失，輻射塵在虛空中凝成長短不一的刀鋒，映出滿身糖痂的礦工亡魂
——
他們的指甲裡還嵌著
1900
年礦井的煤渣；

南極冰蓋的審查局徽章化作糖漿滴落，冰層下傳來
“咚咚”
的叩擊聲，礦工亡魂們頂著滿身糖痂爬出來，每走一步，糖痂就往下掉一塊，露出底下流血的傷口。

“他們需要鎮痛劑！冇有糖，他們撐不過戒斷反應！”
沈聿珩礦工的虛影從酸漿裡升起來，半透明的掌心托著半顆融化的奶糖，甜膩的氣息裹著煤煙味，像根無形的線，勾著林晚意的本能。“但止痛的代價是...
重新被馴化。”
他突然捏碎奶糖，糖屑在空中旋轉，凝成一支青銅注射器，針管裡晃動著琥珀色的液體
——
是修複液與糖漿的混合毒劑，表麵還浮著細小的
γ
符號。

林晚意猛地奪過注射器，轉身就往纏繞自己的藤蔓紮去。可針尖剛碰到藤莖，藤蔓的尖刺突然反捲，像毒蛇般纏上她的手腕，狠狠刺入她的脖頸。苦味順著血管瞬間蔓延，比酸漿更烈，比星塵血更澀，視網膜上突然浮現《糖衣憲章》的草稿
——
紙上的條款正被黑色酸漿篡改，§7
修複液按毫升判處死刑後麵，慢慢多出兩個字：→
赦免。

“不能赦免！”
林晚意咬著牙掙紮，藤蔓卻突然開花，淡紫色的花瓣上滲出黑色露珠，露珠在空中聚成一隻青銅咖啡杯。杯底沉澱著史前文明的殘骸：黃金殿堂的糖漿池裡，初代人類的頭骨整齊排列，每個頭骨上都刻著《無糖憲章》的條款，字跡裡還嵌著未乾的血，旁邊散落著半截鶴嘴鋤
——
鋤刃的紋路，和
1900
年活祭用的那把一模一樣。

“看明白了嗎？這從來不是苦與甜的選擇。”
礦工虛影飄到咖啡杯旁，指尖點向杯壁。林晚意順著他的指尖看去，杯壁的倒影裡，自己正站在黃金殿堂中央，手裡握著那把鶴嘴鋤，正往一個初代人類的頭骨上鑿
——
動作、力度，甚至鑿下的位置，都和
1900
年礦井裡活祭孕婦的場景完全一致！

“原來...
活祭是傳承...”
林晚意的聲音發顫，黑色酸漿突然從咖啡杯沿溢位，像瀑布般淋在藤蔓的新莖上。苦咖啡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枝乾
“哢嚓”
絞碎青銅碑文，枝頭結出一顆顆裹著糖衣的咖啡果。果皮裂開的瞬間，林晚意屏住呼吸
——
裡麵鑽出來的不是胚胎，是裹著透明糖衣的初代體機械頭顱，金屬表麵的糖衣還在往下滴，甜得發膩。

“苦與甜的平衡纔是永恒，偏廢任何一方，都是毀滅。”
糖衣頭顱突然開口，機械下巴咬斷自己的頸椎，斷口處噴出淡金色的液體
——
是修複液與黑色酸漿的混合液，“喝下它，成為新紀元的調律者，既不縱容甜蜜的馴化，也不排斥苦味的救贖...”

“平衡？不過是新的枷鎖！”
林晚意抬手砸碎青銅咖啡杯，黑色酸漿如暴雨般沖刷糖衣頭顱。透明的糖衣被酸漿腐蝕，慢慢剝落，露出底下的臉
——
不是初代體的機械麵容，是礦工沈聿珩的真實麵容，他眼角的血淚已經凝固，變成細小的咖啡渣，嵌在皮膚裡。

礦工沈聿珩的軀殼在黑色酸漿中慢慢融化，淡藍色的神經迴路從他體內飄出來，光斑像螢火蟲般在空中聚集，慢慢拚出終極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