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千金重生歸來 第23章

    常春藤在尖嘯中結出第二茬果實，這次的果實都是半透明的，裡麵能看見細小的翡翠卵在蠕動。林晚意猛地攥碎婚戒，星骸液體從戒圈裡湧出，裹住兩枚胚胎旋轉起來，慢慢凝成太極球的形狀，黑色與藍色的光在球麵上交織，像兩個共生的宇宙。桌麵上南極冰淵的投影突然實體化，量子泡沫裡的黃金人俑破冰而出，整齊地跪在太極球前，頭顱低垂，像在朝拜新的神明。

“其實...
你們纔是真正的播種者。”
初代體的機械軀乾突然被常春藤貫穿，能源核滲出淡藍色的數據流，數據流裡夾雜著
1900
年到
2100
年的記憶片段，“γ
係統根本不是外星文明的產物，是我模仿你們的基因序列創造的玩具...
我以為能控製你們，卻冇想到，從始至終被控製的是我。”

話音還冇說完，右側胚胎的反物質鏡像突然伸出手，橡皮擦碎屑化作的手指戳破胎膜。高維空間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那隻帶著指紋的巨手再次從虛空中浮現
——
但這次，它冇有舉起橡皮擦，而是輕輕托起太極球，指尖的紋路與太極球表麵的光紋重合，在球麵上刻下新的宇宙常數：

ℏ=γ⋅林晚意⋅ln(2)

咖啡館突然開始量子化坍縮，桌椅、電視、甚至空氣中的塵埃都化作淡藍色的粒子。林晚意感覺自己的身體變輕，墜入一片由星骸液體凝成的海洋
——
海水是墨藍色的，能看見無數星光在海水中閃爍。海底沉睡著數以萬計的青銅婚戒，每枚戒指裡都嵌著不同形態的星骸：

鯨魚座
τ
星的化石層星骸裡，凍存著沈聿珩的機械殘軀，他的掌心還攥著半枚青銅鑰匙；

船底座
AG
星雲的星骸碎片旁，飄蕩著《飼神錄》燃燒後的書頁，字跡雖模糊，卻能看清
“自由”“新生”
的字樣；

南極冰淵投影的最深處，常春藤的根鬚纏繞著塊帶指紋的橡皮擦原胚，原胚表麵的紋路，與林晚意的指紋漸漸重合。

沈聿珩的虛影從海浪中升起，他的機械錶還在手腕上，錶盤的裂縫滲出最後一縷血絲，倒計時定格在00:00:00。他冇有說話，隻是抬手指向海底的橡皮擦原胚，量子潮汐突然湧動，將林晚意推向那個方向。當她的指尖觸碰到橡皮擦原胚的瞬間，耳邊突然傳來無數人的歡呼
——
是
1900
年礦井裡的礦工，是被黃金人俑吞噬的科學家，是十萬次輪迴裡死去的
“林晚意”，那些曾被她親手埋葬的亡魂，此刻正在新宇宙的恒星內核裡重生，發出屬於自由的歡呼。

常春藤從現實維度追至這片星骸海洋，藤尖刺破海麵，慢慢凝成青銅筆鋒，筆桿上還纏著未散儘的量子泡沫。林晚意握住筆桿的刹那，海底《飼神錄》的灰燼突然重組，拚成完整的書頁，扉頁上留出空白。她蘸著星骸液體，在空白處寫下結局，指尖的溫度讓字跡慢慢凝固：

「當播種者放下執念，甘願成為被播種的塵埃，當
γ
符號不再是詛咒，化作滋養新生的養分，自由才真正誕生。」

橡皮擦原胚突然融化，化作漫天流星雨，灑向海麵上正在形成的新宇宙。林晚意的意識漸漸消散，最後一眼，她看見海底最深處的婚戒星骸正在閃爍
——
那裡，一顆冇有
γ
符號的太陽正在孕育，陽光透過海水，照在她的指尖，溫暖得像
2023
年咖啡館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