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獎被搶後,我打臉前任老闆 3
3
這位周少爺很樂意聽優秀員工的牢騷。
我握著咖啡杯的指尖帶著我未曾察覺的顫抖,上位者與生而來的高傲讓我的自卑如雜草叢生。
“江總,這是我自入職公司以來的所有業績及成果。我說經手的項目都無一出錯。”我將一遝資料推到江鶴的麵前。
“當然,陳小姐是我司頂優秀的員工。”江鶴像是配合我一般的應道,唇角帶著的笑意不達眼底。
“所以,我希望江總可以將我調回總公司。”我強忍著緊張,直視著他的眼睛。
兩年前,是江鶴以我能力出眾帶領新起步的分公司為由頭將我調走的,我嘔心瀝血的這些時日早就算完成了任務,我自認為我的要求不算過分。
“陳小姐,你很優秀。”江鶴又重複了這麼一句:“分公司是很好的曆練機會,公司很信任你,同時,公司的決策也是為了長久發展所作出的取捨與考量。”
“但分公司卻連我的基本利益都無法保障。”求告無門的煩躁幾乎將我僅存的理智壓垮,我再次想起第一次走入這間辦公室時我想讓公司正視我的職位競選,江鶴也是這樣回覆我的。我徹底放棄了銷冠應有的素養,像是孟薑女一樣的說起自己的年終獎和本就因為不公平而被搶走的崗位。
江鶴始終神色謙和,末了,他安撫似的說道:“柳安,你是被我親自從學校裡麵試進來的,你要相信我對你的賞識。你先好好工作,明年我會讓財務給你漲部分薪資。”
一股無力感攀上心尖,將我準備好的話語堵回。
其實藍海在業內算是出了名的賞罰分明,連江鶴這個太子爺都很少做出不規矩的事情。但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件事上他要裝傻充楞。
直至我站在電梯前我也冇辦法想清楚這件事,思緒混亂的堆在我腦海,讓我頭疼欲裂。
“夫人,這是江總特意吩咐的蛋糕。”
助理的聲音隱約傳來,我有些好奇的往後退了兩步,偷偷從拐角處撇了一眼。
蘇眠一身素色旗袍,髮髻被簪子挽起,她保養的不錯,漂亮的眼睛讓她不似這個年紀。但這副溫柔如水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
“姐姐,今天很忙嗎?現在纔過來。”江鶴親昵的牽起她的手,將她帶離那部私人電梯。
巨大的震驚灌注於我的腳踝,我幾乎是爬著進入電梯的。
原來江鶴那位不怎麼露過麵的夫人就是蘇眠,怪不得她能空降分公司還能如此趾高氣昂,怪不得江鶴兩次無視我的請求。
比起自己的妻子,賞識的員工還不如廢紙值錢。
走出辦公樓時已經傍晚,夕陽斜掛,灑下的光輝如此刺眼。
我還在總公司的時候就偶爾聽過關於江鶴的八卦,父權長期的壓迫和母親長時間因工作而缺少陪伴時,是她姐姐給予過她為數不多的親情,也因此,他會更容易對成熟的女人產生好感。蘇眠應該就是拿準了這點纔將這太子爺拿下的。
但我想,江鶴應該是不知道她與某位男性下屬關係過密的事情的。
思及此,我扶了扶眼鏡。
既然尋求公道無果的話,我也不必那麼守著死規矩了。
想拖著等到這件事過去,那麼會拖的不止是他們,但最早著急的一定是他們。
次日,我不再與往常一樣早起一個多小時到公司,而是慢條斯理的做了早餐挑選衣服才晃晃悠悠的去上班。
到了公司,小姑娘給我塞來個小蛋糕:“哇安安姐,你今天更漂亮啦,我就說你應該適當休息一下的,感覺精神都好了很多!”
我剛想要說點什麼,身後又響起那個令人作嘔的聲音。
“你們女人整天就會些塗脂抹粉的功夫,好好找個男人依賴就行了,這拋頭露麵的還得使些醃臢手段,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方銘得意的插著褲兜走過來,對著我上下打量:“喲安安,你終於想通了?一個女人就是得這樣懂得取悅男人。不要像以前一樣天天跟個男人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