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不相逢 小兔子肉蛋餅
小兔子肉蛋餅
翌日一早,宋宴禮是被廚房叮裡咣當的聲音吵醒的。
剛走進廚房,就見池南霜離灶台站得老遠,手上拿著長長的鍋鏟,正在和油鍋裡煎得劈裡啪啦的雞蛋做鬥爭。
宋宴禮倚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揮舞著鍋鏟氣勢十足的模樣,驀地笑出了聲:“你這是在煎雞蛋還是炸雞蛋?”
池南霜聽到聲音回頭看,才發現宋宴禮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她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煎雞蛋啊。”
“是嗎?”宋宴禮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下油鍋,“煎雞蛋需要放半鍋油嗎?”
池南霜一愣,這才發現油不小心放多了。
她從小到大就沒進過幾次廚房,當初為了擺攤賺錢特意找了個烤魷魚師傅,專攻了一個星期才學會鐵板魷魚這一手藝,但要是讓她做其他家常菜,那大概率都不能吃。
她訕訕地摸了下鼻子,理直氣壯地說:“我隻會烤魷魚,但你家沒有魷魚”
言下之意,隻能怪宋宴禮家裡食材不全。
宋宴禮被她氣笑了,懶得與她計較。
隻是從門框處移開,很自然地邁著步子走到池南霜身後,替她解開圍裙,柔聲說:“你去再睡一會兒,我來弄。”
池南霜當然不同意,側了側身,躲開了他的手:“不行!你的胳膊還沒好呢!”
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很有誠意的報答方法,既然宋宴禮這幾天胳膊有傷,自然不能多勞作,所以就由她來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池南霜設想得很好,但實際上卻是——
一股濃鬱的糊味從油鍋中傳來。
她用力嗅了嗅,驚覺煎(炸)雞蛋糊了。
池南霜低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已經越過她的腰間,從她身後伸過來。
纖長的手指微動,輕鬆一擰就關上了火。
男人的手臂橫在池南霜的腰間,不可避免地隔著衣服觸碰到內裡,池南霜身體瞬間情不自禁僵了一僵,呆在了原地。
再反應過來時,腰間的手早已不知所蹤。
下一秒腰上忽然一鬆,宋宴禮已經趁她不注意將圍裙解開,站在她身後,將圍裙上拉,從她頭頂取了下來。
然後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推了出去。
低沉溫柔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聽話,我來做。”
整個過程下來,池南霜毫無反抗的餘地。
等她回過神來,想進去幫他打下手時,門已經被拉上了。
池南霜隻好慢吞吞挪著步子回客廳等他,百無聊賴間,不知不覺又打起了盹。
剛睡熟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池南霜眼睛都睜不開,不情不願地按下接聽鍵。
“喂,誰啊?”
“南南,是我。”對麵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熟悉聲音,“還沒睡醒嗎?”
“噢,是沈霽哥啊。”池南霜意識回歸了些,聽出來是沈霽的聲音,語氣不自覺放軟了些,嗓音還帶著點迷糊的撒嬌意味,“剛醒,你有什麼事嗎?”
宋宴禮將做好的菜端出來,從廚房出來時,恰好聽到這句聽上去有些嬌軟的“沈霽哥”,放餐盤的動作倏忽間滯了一瞬,捏著白色瓷盤的指尖不自覺緊了緊。
沈霽說:“沒什麼事,就是剛看到你在網上發的視訊,所以來問問你的情況。”
“我沒什麼事,不用擔心,對了,這事也不用跟我家裡人說,免得他們擔心。”
“嗯好。”沈霽頓了頓,忽問,“你回複評論裡說的住在朋友家,是以柔家嗎?”
池南霜搖搖頭:“不是,是我另一個朋友。”
那邊試探性問:“是那個賣奶茶的q?”
池南霜沒有否認:“對呀,他家裡剛好有兩間臥室,比以柔那裡安全。”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沈霽似乎是怕她被人騙了,問:“你覺得他可信嗎?”
池南霜知道沈霽是在擔心她,如實回答道:“放心吧沈霽哥,他人很好的。”
沈霽不置可否,隻道:“住在彆人家總歸是不方便的,我在旭陽仙居有一套閒置的空房子,要不你這幾天住過去吧,也不用再租房住了。”
“啊?”池南霜想了想,好像也可行,“那我跟我朋友商量商量,待會兒給你回信。”
結束通話電話後,才發現宋宴禮已經把早餐做好了,一一擺上餐桌。
他已經擺好了碗筷,幫她拉開凳子。
宋宴禮做的早餐種類很多,桌子上擺著幾片烤麵包、煎得金黃適中的肉蛋餅、兩杯牛奶,甚至還有水果切盤。
池南霜坐下後驚喜地發現她麵前的肉蛋餅還是小兔子形狀的。
她擡眼看向宋宴禮的,發現他那份煎的很隨意,呈不規則狀。
所以,小兔子的肉蛋餅是特意給她煎的。
確定了這一點後,池南霜壓下心中的竊喜,指了指小兔子肉蛋餅,狀似不經意地問:“這個是?”
宋宴禮的目光與她平視:“給侄子做飯用的,覺得你會喜歡。”
池南霜彎了彎唇角,明明心底很高興,卻還是忍不住嘴硬地維護自己成年人的自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宋宴禮哂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戳穿她的口是心非。
池南霜用叉子劃開小兔子的耳朵,送進口中,咬下去一口爆汁,香氣溢滿整個口腔,滿足感極強。
她是除了魷魚什麼都不會,沒想到宋宴禮恰好與她相反,除了奶茶什麼都會做。
細嚼慢嚥吞下(大概率不行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