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陰暗弟弟嗎 第38章 這賤人 騙你的,根本沒改
這賤人
騙你的,根本沒改
這是魏越回家的第七天。
黎青注意到異常。
他好像越來越焦躁不安,
不是在大廳踱步就是隔著老遠看著她。
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黎青是個急性子,當即便問他怎麼了?
魏越不作答。
再三追問都不答。
還真是給他臉了。
黎青不再追問下去,罵他給臉不要臉,
轉身處理工作。
這時魏越纔敢拿起手機。
是法國那邊發來的訊息。
問他什麼時候出回去。
叫他這幾天必須回去。
他出國迫在眉睫。
大四最後一學期,家裡那些人找上了他,
起初他並不相信,直到對方拿出有力證據。
那是他父母的照片,
尤其是他媽媽的長相,
和他十分神似。
再後來,他接到了來自母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母親聲淚俱下,說明瞭他的身份:
他來自法國,卡納家族的獨子。
小時候全家來華旅遊,
遭堂叔一家暗算,他這才走丟。
那時候他四五歲。
出車禍後被堂叔一家丟棄。
再後來母親掌權,
逼問他的位置,堂叔一家不願意回答,
母親用儘手段撬不開他們的嘴,
毫無辦法。
這些年母親一直在找尋他。
父親已經在那場車禍裡喪失生命。
找他就成了母親活下去的執念。
找到他的契機也是那個死去魏越的母親——魏瀾。
魏瀾和他母親是親姐妹。
早年為了逃離那個吃人的家族來華定居。
他之所以和死去的魏越那麼像。
原來是因為他們身體裡流淌著同一支血脈。
母親希望他趕快回到故土。
可他不想回去。
回去了姐姐怎麼辦?
可是不回去……
他就永遠無法得到姐姐的心。
擺在現實的原因——沒權沒勢沒錢。
這樣的他壓根沒有競爭力。
姐姐不會看上這樣的他。
他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他足夠有權優勢,
是不是就有入場的資格,
答案顯而易見。
他想換個風光的身份。
這樣才能配上她。
人不能既要又要,要得到什麼總會失去什麼。
回去之前,
他必須做點什麼,做點讓姐姐能永遠記住他,不要忘記他的事情。
於是在出國前夜,他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
很平常的一個深夜。
黎青躺床上睡覺,
眼看魏越這些天變乖,她也就放鬆了警惕,不再時時刻刻防著他。
加上魏越回來這些日子,她已經素了許久,二十八歲,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紀。
張右青說要伺候她。
她當然同意。
站在一旁欣賞張右青脫衣服。
真絲睡衣脫掉之後,腹肌和鍛煉過的身材完完全全展露在她眼前。
偏麥色的肌膚。
胸膛,腰腹,雙腿,手臂,堪稱建模,因為怕黎青嫌棄他老,張右青經常鍛煉,這纔有了這一身好體態。
“你彆動,說好我伺候你。”他以魅惑的,溫潤的,沉穩的音調。
黎青注視她。
淡淡的視線。
他看著張右青一點點朝他走過來,然後停在距離她一厘米的地方停下,雙手撫摸上她的脖頸,他的體溫是溫熱的。
昏暗的空間內,冷香竄入鼻腔。
他喊寶貝。
“全世界,我最喜歡你。”
聞言,黎青突然愣住。
全世界,他最喜歡她。
可是她自己呢,黎青眯起眼睛,她這才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她喜歡張右青嗎?
那她喜歡張右青嗎?
黎青後退忽然後退兩步,愣神間,上衣被那雙手脫掉。
這時氣氛已經足夠旖旎。
張右青吐出的熱氣呼在她耳邊,是溫熱的,他叫她的名字。
黎青看向他。
“寶貝,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黎青嚥了口唾沫。
張右青的大拇指觸碰過她滾動的喉結。
這種情況下,黎青壓根回答不了,在她真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沉重的敲門聲解救了她。
有人來救她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哪裡是解救,分明是陷入另一場酷刑。
房間門反鎖了,按理來說外麵的人壓根進不來,可她忘了,魏越知道鑰匙的位置。
現在,鑰匙插入鎖孔。
“哢噠——”一聲。
門開了。
門外的亮光傾斜進入門內。
“誰準你進來的。”張右青眯起眼睛,率先開口:“出去!”
上一次,也是同樣的時刻,那小子裝可憐說想媽媽,黎青趕走了他。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曆史重演。
張右青擋在黎青身前。
魏越就那麼走到床邊,在兩人即將辦事的這種尷尬時刻。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像是下定了某種魚死網破的決心,用儘全身力氣推開張右青,然後在黎青震驚的目光中。
小心翼翼的。
隱忍的。
帶著一絲不安的。
當著她男友的麵。
捧起姐姐的臉,閉上雙眸,不顧一切吻下去,用力允吸。
當冷香竄入鼻腔的那一刻,魏越才終於找到了安心的歸屬。
這是屬於姐姐的味道。
好香好香……
姐姐身上的冷香,順著他的鼻腔,再順著他的呼吸道,穿進了他的五臟六腑裡。
現在她們呼吸交融。
姐姐的五臟六腑裡,也流竄著她的氣味分子。
與此同時,他開始不滿足於此。
他捧著她的臉,用了點力道,姐姐的牙齒就張開,他趁此機會長驅直入。
攪動,吃她舌。
允吸。
周而複始……
黎青瞪大雙眼,完全回不過神來。
準確來說,她完全懵了。
花了好長時間,她的視線才聚焦上。
她弟正在親她,親進她的嘴裡。
這是第二次!
入目是他閉著眼睛,一排纖長漆黑的睫羽,纖薄的眼皮上,青色的脈絡浮動著。
“嗯…唔。”
張右青被魏越那一推,倒退出去老遠。
這會回神來,拳頭上續起力道。
一拳狠狠往魏越頭上砸去。
他以為魏越至少會放開。
可沒有。
魏越沒有放開始他女友。
張右青黑色黑沉,他靠近兩人,擡手將魏越拉開,可魏越就那麼執拗的,不肯放手。
沒有人能扯開他。
他還在親吻她。
張右青繼續幾拳頭打下去。
魏越被打得蹙起眉頭,但依舊沒放開姐姐。眼看他還不放,他又是重重的一拳頭下去。
魏越悶哼一聲。
顯然正被鈍痛折磨。
額前流出鮮血。
黎青看見他的鮮血順著額前,流過鼻梁,眼睛,最後流至親吻的結合處,一股濃烈的鐵鏽味縈繞鼻尖。
瘋了瘋了!
黎青猛地推開他,明明沒用多少力氣,魏越卻放開了她。
魏越站在床邊,鼻腔裡發出濃重的悶哼。
緊接著是幾聲細微的低喘。
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顯眼。
不光黎青聽得一清二楚,張右青也聽見了。
現在這離奇場麵,黎青已經控製不住。
左邊,是著急忙慌穿衣服的張友情,他那樣儒雅性格的人,想必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
而麵前是盯著他看的魏越。
額頭上的血已經乾涸結痂,他就那麼沉默地站在那,然後嘴角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在笑,滿足**的笑。
黎青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到底在笑什麼!他憑什麼笑!
瘋了,不,這是顛了。
她弟弟顛了。
黎青這會還呆坐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著,好在衣服什麼的都穿在身上,沒有走光。
“你……”她指著魏越。
“姐……”魏越低喘出聲,來到床邊,蹲下去,正好和坐在床上的黎青平視:“你打我吧。”
黎青閉上雙眸深呼吸。
等在睜開眼睛,她擡起手,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她怒不可遏:“不是說改好了嗎!”
現在又是做什麼,這賤人,賤人,一定是想造反!
她的權威向來不允許人挑戰。
但魏越已經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乾這樣的事情,真是豈有此理!
魏越被打得頭偏向一邊。
此刻他,狼狽到像一條垂頭的死狗。
眼尾泛紅,臟兮兮,臉上粘連著乾掉的血跡。慢慢地,他將臉轉過來,伸出手捂住被姐姐扇過的臉。
他竟然還在笑。
“沒想到吧姐,騙你的,我還沒改好。”
“我看你不是沒有改好,而是壓根就沒改過!”黎青惡狠狠給他另外半張臉也來了個大巴掌。
清脆聲震顫臥室。
魏越低喘一聲。
他深深地呼吸。
給人一種在嬌喘的錯覺。
黎青簡直快被氣死,太陽xue一陣突突,她指著他罵:
“你簡直有病!”
“對啊,魏越承認,我就是有病,你要做我的藥嗎?”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脫光身子歡迎。
黎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當然知道,我在親你。”
以灼熱的眼神。
黎青怒吼一聲:“來來來,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樣子!”
“因為你說過你最喜歡我不是嗎?”他崩潰。
黎青懵了,不是,她有說過這話?“不,我沒說過!”否認。
魏越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你說過,你忘了麼姐,十七歲的時候,飛往雲城的飛機上,你說最喜歡我。”
“我當時讓你彆騙我,你答應了的!”
黎青的腦子簡直亂成一鍋粥。
看他這模樣,難不成她真說過?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再繼續和他掰扯。
“可我是你姐!”
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指著門外:“現在,立刻,馬上。滾,滾出去!”
張右青則是抱住神情激動的黎青,一個勁安慰,黎青待在他懷裡,頭發亂了,更顯得她那張臉極致明豔。
魏越明白姐姐的惱怒。
姐姐不喜歡他,他也就退出房間。
以落魄者的姿態。
魏越並沒有走遠,在附近找了塊台階坐下。
秋風吹來,裹脅著些許燥熱。
寂靜的夜晚,他忽然開始多愁善感。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
他在她的庇佑下長大。
他依附著黎青而活。
像一朵纏繞在大樹上的菟絲花。
她給他最好的生活。
他的痛苦都被她解決。
姐姐是恩人。
也是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愛,最喜歡的人。
然而追求她這條路,註定不順利。
要流很多淚,吃很多巴掌。
十六歲,她收養了我。
十七歲,我喜歡她。
二十二歲,我們即將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