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天空(又名:如果你在我的身邊) 唯一的遠方
唯一的遠方
汪念玗一行人已悄然聚攏,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
星芭樂門外,她幾乎與顧靜弦正麵衝突,火藥味彌漫。
“你是誰?我找盧唯遠,關你什麼事?憑什麼擋在我麵前出風頭?”汪念玗語氣淩厲,目光如刀。
“盧唯遠是我喜歡的人,我絕不允許你傷害他。”顧靜弦毫不退讓。
“盧唯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擋我的路,是不想活了?”汪念玗怒極反笑。
“或許吧。為了他,我甘願瘋狂,哪怕赴死。”顧靜弦聲音輕卻堅定。
汪念玗氣得渾身發抖。
她知道,盧唯遠的心裡早已沒有她的位置。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自我珍藏的執念。
顧靜弦於他而言,早已是多餘。他的世界不再需要她,她的存在,又何足輕重?
上一次,顧靜弦曾勸徐惜文回上海,希望他能助盧唯遠一臂之力,可他倔強如初,不肯回頭。
“我警告你,北心君和星芭樂背後的陰謀,彆以為無人知曉。總有一天,北心君會在曆史上徹底除名。”顧靜弦冷冷道。
“你算什麼?除名輪得到你來說了算?”
“終有一日,星芭樂會被‘星四芭’取代。”
汪念玗不再看她,轉身離去,彷彿顧靜弦不過是空氣。
盧唯遠正在籌建自己的公司——“星四芭”,
成為對抗星芭樂的第一股力量。
他表麵平靜,內心卻始終牽掛著依萱的未來與幸福。
北心君日漸感受到威脅,團長海沫卻束手無策。
北心君本是實力雄厚的樂團,曾無所畏懼,如今卻人心惶惶,連雙腿都止不住顫抖。
海沫對盧唯遠更是無能為力——他是她表姐夫,她如何敢與他為敵?唯有沉默。
星芭樂是徐惜文父親所創,唯有徐惜文親自歸來,才能真正與之抗衡。
台灣,台北。
徐惜文如常生活,看似平靜,內心卻波瀾不止。
“惜文,回上海不好嗎?為何一直留在這裡?”陳寧冰輕聲問。
“上海……我還能回去嗎?”他低語,眼神黯淡,彷彿背負著無法麵對的過去。
他的臉寫滿悲傷,令人不忍直視。
心,卻在無聲地顫抖。
若兩條平行線終究無法相交,那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否註定遙不可及?
他始終放不下的,是依萱。
“惜文,你為何連自己都騙?”
“什麼?”
“你明明還在意她,為何不回去看看?”
“我……怕。”
“有什麼好怕的?逃避,真的不累嗎?”
寧冰的話像一把鑰匙,輕輕撬開他封閉的心門。
他從未想過忘記她。
隻是太想逃,太怕痛。
自私的人,是他,不是她。
他終於害怕了。
“那……我若見她,你有意見嗎?”
“沒有。去吧,彆留遺憾。”
他點頭,緩緩掏出手機,撥出那個塵封兩年多的號碼。
他以為早已是空號,卻沒想到,電話通了。
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喂?誰?”
盧唯遠的聲音傳來。
這麼多年,他竟一直保留著這個號碼。
徐惜文終於開口:“是我,徐惜文。”
“怎麼是你……”唯遠一怔,隨即對阿平說有事要接電話,便悄然走開。
他不敢讓依萱聽見——她對徐惜文太過敏感,他怕她受傷。
他走到遠處的亭子裡,聲音輕了下來:“喂,惜文,是我,唯遠。”
“我在。你和依萱……過得好嗎?幸福嗎?”
“惜文,彆走了,回來吧!聖安娜和星四芭都需要你。”
“等等……你要建公司?”
“嗯。”
“你要對抗星芭樂?”
“不然呢?”
“那……你需要我嗎?”
“你要回上海?”
“嗯。”
盧唯遠幾乎不敢相信。他從未聽徐惜文提過歸期,一度以為那是永遠的告彆。
陳寧冰心中泛起微瀾。
若徐惜文的心永遠係在依萱身上,那她與他,還談什麼未來?
可她仍選擇成全,隻為他能解脫。
這算自私嗎?
花期有遲有早,唯獨沒有“剛剛好”。那些所謂的恰好,終究不屬於彼此。
唯遠落淚了,淚水無聲滑落。
他的兄弟,終於要回來了。
心頭的陰霾,彷彿一夜之間被風吹散。
當你成為我生命中的藉口,是否也能與我共飲一醉,忘卻過往的痛與不安?
依萱看見唯遠獨自佇立,神情落寞。
“唯遠……你在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
“你剛纔是不是打電話了?給誰?”
“沒有……”
“可你看起來很難過。”
他不願告訴她,徐惜文終於決定歸來。
阿平悄然站在依萱身後。
“阿平,小穎她……還好嗎?”
“恐怕好不了。那是她親妹妹,血濃於水。”
依萱轉頭,握住唯遠的手:“唯遠,如果有一天,死亡向我走來,我該怎麼辦?”
“不會的。有我在,我替你擋。”他笑著,語氣輕鬆,卻字字沉重。
“可……”
他一根手指輕輕抵住她的唇:“彆說傻話。若真有那一天,也是我盧唯遠先走。你必須好好活著,不準胡思亂想。”
“好……”
他緩緩鬆開手。
他的心,能承載多少悲傷與喜悅?
隻要看見依萱的笑容,他便覺得值得。
他早已失去妹妹,父親離世,母親下落不明,父母早已將他遺棄。
他的悲傷,還重要嗎?
他的世界,隻剩下依萱。
她是他的全部,是他活著的唯一勇氣。
“依萱,你一定要考上大學。再苦再難,我都會陪你。所以,彆怕……”
“嗯。”
“我說過,我會陪你,哪怕放棄一切。隻要你快樂,我無所畏懼。”
“唯遠……你何苦如此?”
“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可我……”
“彆說了,閉上眼,我有禮物給你。”
“嗯……”
依萱輕輕閉上眼。
唯遠緩緩取出一枚鑰匙。
“三、二、一,睜開吧。”
她睜眼,看見那枚靜靜躺在掌心的鑰匙。
“這是……”
“依萱,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承諾。四年後,我一定娶你進門。公司剛起步,這是我們的。”
“唯遠……”
她語塞,心被深深觸動。
她愛的這個人,終於拿出了最真摯的誠意。
若非阿平點醒,他或許早已失去她。
阿平在一旁,隻是微笑。
他的孩子,也終將明白這份深情。
在依萱心裡,唯遠就是她的遠方。
她沉默著,
因為唯遠,正如他的名字——是她唯一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