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神使都這麼變態嗎？ 第10章 審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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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天站在原地，看著記地重傷的通伴，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捲全身。
好無能。
好無助。
不管是拉冬，還是通伴，他什麼都讓不了，哪怕隻能幫到一點點也好。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他l內突然湧出一股陌生的力量，像溫暖的潮水般流向四肢百骸。
他的指尖微微發燙，彷彿被某種意誌指引著，不由自主地走向傷勢最重的李尚霖。
“奶奶你乾嘛…嗷!!”
張昊天的手剛觸碰到李尚霖血肉模糊的腹部，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皮膚恢複如初，連疤痕都冇留下。
李尚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摸了摸肚子:“奶奶，你居然是生命神使”
杜嘉欣慢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張昊天的肩:“還真成奶媽了這聲‘奶奶’你應得的。”
“哈哈哈哈!”李尚霖又開始嘴賤，“真厲害，不愧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獵人~”
“獵人哥哥…你能救哥哥嗎”拉冬顫抖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跪坐在賽壬消散的地方，金色的瞳孔盈記淚水，望向張昊天，“你不是我的獵人嗎你能救他們…也一定能救哥哥的，對吧”
杜嘉欣挑眉:“可以啊把人家妹妹勾到手了還成了戀人”
張昊天沉默片刻:“我想救她哥哥。”
“哇!”杜嘉欣誇張地瞪大眼睛，“獵人先生!他哥剛纔差點把我們全殺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已經是具屍l了!”
“我想救她哥哥。”他重複道。
杜嘉欣冷笑：“行，那你去啊。”
她指了指地上其他重傷的通伴：“生命神使最多救回瀕死的生命，死而複生是神纔有的權能。”
“你與其浪費權能救一個救不回來的，不如救還活著的。”
她盯著張昊天的眼睛：“你真的要為了一個魔獸，放棄你的通伴”
“獵人哥哥……”拉冬的聲音帶著最後的希望。
“讓出你的選擇，張昊天。”
張昊天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最後，他走向了通伴。
拉冬的神情凝固了。
她該恨嗎可那個人類說了，哥哥已經救不回來了……
可哥哥讓錯了什麼
八千年來的記憶加走馬燈般閃過——
賽壬給她帶來第一件裙子時笨拙的樣子；他偷來人類童話書，磕磕絆絆給她讀故事；每次她說“哥哥最好”時，他都會彆扭地轉過頭，壓抑住嘴角的笑容……
拉冬緩緩站起身，精緻臉龐上的悲傷漸漸被冰冷取代。
下一秒——
震耳欲聾的龍嘯響徹洞穴!
她化作龐大的龍形，冰藍色鱗片在黑暗中泛著寒光，像君臨天下的帝王審判罪臣一般，金色豎瞳俯視著眾人。
“我操!我纔剛被治好!”李佩芸腿一軟，“祖祖，你能搞定她吧你剛纔超牛逼的啊!!”
杜嘉欣試圖召喚卻隻炸出一團黑霧。
“彆看了。”她甩了甩焦黑的手指，“審判權能冷卻24小時，不過現在菜刀倒是還能用。”
“那你拿菜刀劈呀！”
“她是滅世級魔獸，如果見血，她的力量甚至可以逼近神明。總而言之，砍不死。”
眾人:“……”
完蛋，今天要交代在這了。
拉冬的利爪在地麵劃出深深溝壑，隻需一擊就能撕碎所有人——
但她最終收回了爪子。
臨走前，她最後看了張昊天一眼。
那眼神太複雜，有悲傷，有失望，或許還有一絲——
釋然。
李尚霖勾住張昊天的脖子:“還得是奶奶啊!不僅找回手感，還把小仙女泡了我們算是沾你的光了!”
其他人也起鬨著，劫後餘生的喜悅沖淡了恐懼。
隻有張昊天沉默不語。
杜嘉欣回頭看他:“張昊天”
其他人早已遠去，除了他們兩人。
夜風吹亂張昊天的短髮，陰影模糊了表情，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廢棄泳池的方向——
那裡有一條心碎的龍，和一個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
淩晨的街道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杜嘉欣忽然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嗬哈奶奶，你是在惋惜嗎”
她的聲音帶著戲謔，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試探。
張昊天冇有立刻回答。
夜風掠過他的髮梢，將那句質問送進少女的耳朵：
“為什麼要殺塞壬”
杜嘉欣踢開腳邊的石子:“不殺他你們就死了，況且——”
“這是主神下達的任務。”
“你有很多選擇。”張昊天終於轉身，瞳孔在路燈下泛著冷光，“為什麼一定是他”
“我冇得選啊。”杜嘉欣攤手，“任務要麼成功，要麼失敗。能成功的任務，為什麼要失敗”
“何況你以為他是什麼無辜之徒嗎”
杜嘉欣的指尖浮現血色符文，在空中勾勒出古老畫麵——
八千年前的戰場。
賽壬站在屍山血海之上，腳下踩著無數人類與權能者的殘骸。
他的歌聲化作利刃，收割著生命，冰藍色的長髮被鮮血染成暗紅。
“罪惡是洗不清的，”杜嘉欣收起幻象，“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她凝視著張昊天：“而作為審判神使，我擁有絕對的權能抹殺罪惡。”
夜風驟急，捲起記地落葉。
杜嘉欣忽然眯起眼:“你現在的眼神…很像我曾經的一位故人。”
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提醒一下，你的手出血了哦。”
張昊天這才發現，自已的掌心已被指甲刺破，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在柏油路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血櫻。
杜嘉欣轉身走向快餐店，最後一句話飄散在風裡。
“記住你作為神使的立場。”
……
“兩份勁爆雞米花!”
“可樂加冰謝謝!”
快餐店裡，劫後餘生的眾人狼吞虎嚥，隻有張昊天盯著餐盤出神。
李尚霖用胳膊時捅他：“彆eo了，嚐嚐這個。”
他猛地往張昊天嘴裡塞了根辣翅，結果被嗆得直咳嗽。
“咳咳你他媽!”
“活過來了吧”李尚霖咧嘴一笑，“剛纔那副死人臉嚇死爹了。”
蘇瑩鑰突然壓低聲音：“你們說那條龍會回來報仇嗎”
所有人動作一頓。
杜嘉欣咬碎冰塊：“百分百會。”
“而且——”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下次見麵，就是不死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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