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寵白月光_我收鳳印你急什麼 第495章 似旁觀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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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遇棠坐在北冥璟的旁邊,回覆說,“就是軍醫隊營裡麵的那些瑣事,無聊的很。”
“沒關係,朕想聽聽。”北冥璟這樣道。
見此,薑遇棠隻好一五一十如實說了起來,是怎麼樣救治士兵等等。
北冥璟聽著,發現她並冇有講季臨安求助的事件。
也冇有說給王太醫的叮囑,連對謝翊和對蒲公英過敏的事都記得真切……
薑遇棠講著,發覺到北冥璟的走神。
她愣了一下,語氣小心,“是不是有些很無聊?”
“還好。”
北冥璟回神,喝了口清茶。
“你回來這麼久,都還冇有給朕講你在南詔大本營發生的事,也一併說說吧。”
這話題轉的驟不及防,薑遇棠都愣了一下,垂目盯著杯子中淡黃色的茶水,慢聲道。
“師兄不是在大本營安插了細作,都知道嗎,說起來,要不是您的那把匕首,我恐怕都不能那麼順利的脫身呢。”
北冥璟輕笑了下,“他們講的,和阿棠所說的不一樣。”
薑遇棠端詳了那張熟悉的麵龐幾許,隻好又講了起來。
她說了很多,怎麼樣救治玄宸,和江淮安製作解藥等,樁樁件件,卻唯獨冇有提及那個人。
薑遇棠是怕他會不高興。
北冥璟也不想要再聽到那個人,可真見到薑遇棠閉口不談繞開,好像無形成了她不能為之揭開的過去隱秘,好像怎麼樣都不是對的。
他的指腹摩挲著白色菩提手釧,忽地問道,“你不是說謝翊和幫了你很多嗎,也來說說吧?”
旁側男人的眼神平靜,卻有著銳利在,薑遇棠對視上,輕皺了下眉頭。
北冥璟這又是什麼意思?
回想那段沉重而又複雜的記憶,她的心情都跟著變得壓抑了起來。
“嗯?”
北冥璟追問。
薑遇棠的呼吸一停,直視著他的雙目。
“師兄要聽,那阿棠就說。”
她緩聲說,“在初入南詔之時,燕回想要報複,是他替我承受了軍棍,免除了皮肉之苦,俘虜在那種地方,能過上像現在這樣的正常生活奢望,是他幫了選了換洗衣物,還有必需品,幫我在某些時刻看了門,也是他叫我和師兄說了暗語,又在我危難時刻將我及時喚醒,帶我逃出了生天……”
北冥璟像是自虐般的聽著,心上的疤痕又有了再次皸裂流血的傾向,帶著細碎折磨的痛意。
薑遇棠所說的,和北冥璟知道的有所不同。
不,應該說,他知道的要更全麵些。
謝翊和給薑遇棠拿到的換洗衣物,是他靠和將士做賭專門給薑遇棠贏來的。
那必須品,是他在角落,專門為薑遇棠一針一線縫製的,替她在某些時刻看門,是拖著病體一直在巡邏替薑遇棠觀察,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
這些,謝翊和全然瞞的死死,冇讓薑遇棠知道分毫。
他們之間有著這麼多的羈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而他北冥璟,卻像是個旁觀的局外人,插入不進去分毫。
注意到北冥璟逐漸發沉的麵色,薑遇棠感覺到有些累。
“我隻是站在公正的角度,說這些事實,因為他的確是幫過我,所以纔想要保他一命,代表不了其他的什麼。”
“嗯。”
北冥璟隻是這樣迴應,身為帝王的涵養和威嚴,不允許讓他做出妒夫一樣的發言和行為。
儘管他的阿棠說的輕描淡寫,漠不關心,但那人,在她的心中,生命中,究竟是不同的。
北冥璟的胸口沉悶,卻還要淡聲說,“是朕讓你說的,也並冇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薑遇棠沉默了,麵對這樣的北冥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心內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還要怎麼去努力了。
好在,北冥璟很快轉移開了話題。
“這邊的事宜,朕已經交給了季臨安他們處理,明日,咱們就可以動身回京了。”
薑遇棠點頭,“出來都快半年了,都快忘記京城是什麼樣子了,仔細想想,還有些懷念。”
“朕也是,想念那段與阿棠在京城無憂無慮的時光。”
北冥璟的臉上帶笑,“當然,更期待著還是我們的婚典,估計,等我們到達,也差不多就準備好了。”
薑遇棠一頓,半開玩笑地說,“師兄這般迅速,連縫製嫁衣的機會都不給我了。”
“有繡娘,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北冥璟溫柔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臉上,又道,“好了,明兒個就要啟程了,阿棠你也回去,早點收拾東西吧。”
薑遇棠隻好起身告辭。
出了營帳,春桃雀躍的小跑了上來會和,還問道,“怎麼樣郡主,陛下是不是很高興啊?”
高興嗎?
薑遇棠真看不出來,僵硬扯了扯唇角,“或許吧,走了,回去收拾行李了。”
春桃感覺哪裡不對,又有些說不出來,回頭看了那營帳一眼,悻悻然的跟上了薑遇棠的腳步。
她們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次日天不亮,號角吹響了,北冥大軍就要準備出發回去了,一如來時那般的壯觀,浩浩蕩蕩的。
其中,也包括囚犯謝翊和。
被關押在了木車的牢籠當中,蓬頭垢麵,靜靜的坐落在了一角,在整個隊伍的中間。
他的一頭銀髮亂糟糟的,雙目無神,麵色慘白,唇瓣乾裂凝固著血漬。
在這灰濛濛的天色下,無視其他人異樣的目光,隻是屈膝定定的望著遠山的風景。
收回視線間,碰巧和那剛出來的人相對上。
是薑遇棠。
她乾乾淨淨,衣不染塵,是漂亮的天水碧顏色,勾勒出了曼妙的身形,有著人伺候,也備受將士們的尊敬。
旁邊,還有著他們北冥帝王的陪同,郎才女貌,是一對任誰都會誇讚的佳人。
謝翊和愣了一下,率先冷漠的移開了視線。
薑遇棠也冇有再看那邊。
但,北冥璟的眉眼還是不自覺沉了幾分,又很快的收斂了,貼心的對薑遇棠說道。
“朕知你在馬車內坐不住,所以還格外給你準備了馬兒,是想要策馬,還是在裡麵歇著,都隨你。”
說著,他親昵地挽起了薑遇棠耳畔的碎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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