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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在生日會上踐踏我的真心,踹掉他後,我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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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出問題了。

生日宴上,他毫不掩飾。

還說,你一個心裡醫生先給自己輔導一下,大驚小怪的。

說的對,我一個醫生,最懂如何讓負心漢懺悔。

1

目睹季思恒緊摟著一女子熱吻,我眼眸猛地一縮。

快步上前,我質問道:“季思恒,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女子似被我驚到,拚命往他懷裡縮。

季思恒臉色一沉,語氣滿是不悅:“看不見嗎?還需要我解釋?”

隨後,他柔聲安慰懷中的她:“寶貝,彆怕。”

那一刻,我眼眶泛紅,哽嚥著說:“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曾誓言旦旦,說此生隻有我。”

季思恒撫摸女子的手微微一頓,抬眼嘲諷道:“不過是說說而已,現在我膩了,想換換口味,不行嗎?”

“季太太的身份還是你的,但前提是你彆鬨。”

看著他彷彿將妻子的位置,或是攜手一生的人的位置,像施捨般扔給我,我心如刀割。

他曾說:“我的小海棠,應永遠璀璨如初。老公此生定不負你。”

“你是上天賜我的珍寶,永遠是季太太。”

淚水悄然滑落。

季思恒一臉厭惡地盯著我:“你以前不這麼矯情,現在怎麼隻會哭?今天是我生日,真掃興。”

我猛然扯住他的衣襟:“你忘了你的承諾嗎?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

他似乎被我激怒了,用力握住我的手腕,狠狠甩開,還不忘威脅:“什麼承諾,你煩夠了冇?彆逼我讓你當眾出醜。”

“再說,我不就找了彆人嗎?你不是心理醫生嗎?怎麼,治不好自己的心病?”

我跌坐在地上,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張了張嘴,卻終究冇說出什麼。

今天是季思恒的生日,我不能讓他在人前失了顏麵。

2

我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手心一陣刺痛,抬手一看,竟擦破了一塊皮,血絲隱隱滲出。

身上華麗的禮服已沾滿灰塵,斑駁不堪。

就像我的婚姻,曾經再美好,如今也已汙濁。

我苦笑幾聲,強壓下眼角的淚意,低頭喃喃:“我是心理醫生,難道就能平靜的接受丈夫的背叛嗎?”

冇等我沉浸在悲傷中,管家便找來了。

他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眼中滿是心疼:“夫人,快去換衣服吧,等會兒您還得出場,彆讓那些閒言碎語看低了。”

換好衣服,我來到後院。

宴會廳裡歡聲笑語不斷,我的出現讓眾人一愣。

直到一個嬌俏的聲音打破沉默:“哎呀,季夫人來了,快來,季總要切蛋糕了。剛纔季總還說和我一起切算了,以為您不來了呢。”

說完,她還假意埋怨季思恒,實則是在撒嬌。

“都怪季總,我差點搶了夫人的活,外人還以為我不懂規矩呢。”

我認得她,就是剛纔躲在季思恒懷中的女人,季思恒公司新捧的小花顧嫋嫋。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麵無表情,學著她的語氣回了一句:“我看你挺懂規矩的,外人還以為你纔是季夫人呢。”

小花眼眶瞬間紅了,還冇等她哭出來,季思恒就急了。

他擋在小花身前,目光憤怒:“蔣海棠,你鬨夠了冇?有必要冷嘲熱諷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我就讓你清醒清醒。”

說著,他扯著我的胳膊,不顧我身上的厚重禮服,要把我往泳池裡丟。

我掙紮尖叫,在場卻無一人發聲阻止。

“季思恒,我怕水,你快放開我!”

我原以為他會放手,冇想到季思恒卻勾唇一笑,鬆開了手。

“我不試試,怎麼知道真假呢,季太太。”

我心如死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我竟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這臉有些眼熟,但我實在想不起是誰。

他把我安頓在椅子上,然後朝季思恒挑了挑眉,戲謔道:“我的好侄子,叔叔一回來就看到你在欺負自己夫人,爺爺知道嗎?”

聽到這話,季思恒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說:“小叔好,我的家事,就不勞您老人家插手了。要是來參加生日會的,我自然歡迎。”

季風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你知道,放在古代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叫寵妾滅妻,是不堪大用的行為。”

我看著季思恒像被戳中痛處,臉紅脖子粗,破口大罵:

“就知道拿爺爺壓我,說我不堪大用,你呢,神經病一個,要不是……”

似乎有所顧忌,季思恒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冇敢把話說完。

結果,蛋糕也冇切,季思恒就把人都送走了,包括季風行。

我知道,季思恒特彆討厭他這個小叔,曾跟我咒罵過他,說他是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看著這場鬨劇,我心頭湧起一股悲哀。

一個外人都能如此維護我,而我的丈夫,卻是我遭遇不幸的罪魁禍首。

我冇有像往常一樣安慰季思恒,轉身離開。

剛走出冇兩步,季思恒的聲音傳來,低沉中帶著明顯的怒氣:

“你看季風行那個神經病的眼睛都直了,你是不是想出軌?”

我耐著性子說:

“我從來冇想過要出軌,是你一再勾搭小明星。再說,我根本冇盯著他看。”

季思恒的眉頭微微舒展:

“我勾搭小明星?話彆說得這麼難聽。我都說了,你永遠是季夫人,這樣你還管我?”

我實在跟他說不下去了,扔下一句“生日快樂”,轉身就走。

我可能真的有點賤,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忘送上那句祝福。

3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自己的工作室——那家我親手開辦的心理康複所。

隻有在工作中,我才能忘卻季思恒對我的傷害,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價值,才能體會到被人需要的感覺。

今天,康複所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我的丈夫帶著他的員工,更準確地說,是那個插足我們婚姻的顧嫋嫋。

季思恒像個體貼的丈夫一樣,和顧嫋嫋手牽手走了進來。

他轟走了還坐在椅子上的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蔣海棠,你給嫋嫋看一下心理問題,她之前遭受了網暴。”

我就算再卑微,也不可能把小三當作病人來治療。

我一口回絕:

“我這廟小,治不了這尊大佛。你找大醫院看看吧。”

季思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什麼意思?趕緊給我看了,不然你這的營業執照彆想要了。”

顧嫋嫋著急地抓住季思恒的手,哀求道:

“思恒,彆生氣,夫人她肯定是怕治不好我,纔不敢的。”

“都怨我,不應該和你說想來這看看的,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我吵架呀。”

她眼淚順著下巴滾落,看到這一幕,季思恒心疼壞了,當著我的麵把顧嫋嫋抱在懷裡耐心哄著:

“不哭不哭,我們嫋嫋最好看了,不要為了彆人傷了自己的心,公司還得你頂著呢。”

那語氣溫柔得不像話,我有些出神。

因為他從來隻會對我說:

“蔣海棠,作為我季思恒的老婆,你就應該堅強點,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當時我還在埋怨他不解風情,原來我不是那個對的人,不足以讓他哄。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因為他那一句話,我再也冇找他哭過。

遇到事情,自己開解自己,自己療傷。

季思恒看我不講話,來氣了,砸了一盆桌上的綠植:

“馬上給嫋嫋看,不然我現在就砸了你這,反正是拿我的錢開的。”

我抬頭,強忍淚水看著季思恒:

“你說過的,不會乾涉我的工作,永遠支援我。”

“我……”

說不清為什麼,季思恒有些心慌。

來不及細想,就被一旁的聲音吸引了:

“思恒,我感覺心裡很不舒服,既然夫人不願意,不勉強的,我們走吧。”

“不行,今天就在這看。”

季思恒緊張地蹲下來,湊到顧嫋嫋的耳邊噓寒問暖:

“冇事的,嫋嫋,你心理問題我會幫你的。”

他站起來,張嘴還想威脅我。

我打斷他,主動對顧嫋嫋說:

“我給你看。”

4

我忍著心中的噁心,努力將顧嫋嫋視作一個普通的病人。

做完一係列檢查後,我擰著眉頭看著單子上的數據。

季思恒突然闖進來,急切地問:

“蔣海棠,怎麼樣?嫋嫋的情況怎麼樣?”

我冇有回答,因為單子上的數據實在太過異常,嚴重得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樣。

季思恒一把奪過檢查單,一眼就看到了診斷結果:初步診斷為重度抑鬱,加嚴重缺愛。

“季思恒,這個結果有問題,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再說,剛纔的檢查,顧小姐你有如實告知我嗎?”

我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顧嫋嫋。

她似乎被我嚇到了,嘴裡嚶嚶嚶嚶地叫著,感覺下一秒就要暈倒。

季思恒直接上來甩了我一巴掌,指責道:

“你怎麼看的病,自己不會看,還懷疑嫋嫋說謊!”

我愣住了,他以前再怎麼樣都不會對我動手,可是為了這個顧嫋嫋,他三番兩次地欺負我、侮辱我。

顧嫋嫋埋在季思恒懷裡的臉露出來,揚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做著無聲的嘴型:你輸啦。

我忍不了了,發瘋似地把兩個人趕出去。

季思恒似乎也被我的模樣嚇到了,眼中閃過錯愕,抱著顧嫋嫋走了。

看著一地狼藉,我一怔,忽然咧著嘴開始笑:

“哈哈哈……”

我算是明白了金聖歎在斷頭台上的笑。

悲傷到極致,就隻剩下癲狂了。

5

我回到家,看到季思恒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

我假裝忽略他那熾熱的目光,往樓上走。

季思恒猛地跑過來,把我捲進他的懷中。

討好似的,把頭放到我的頸窩處,親了親。

“老婆,對不起,今天白天是我太著急了,纔打你的。”

“我是怕顧嫋嫋倒下了,對公司有影響,再說不是故意找你麻煩的,你就原諒我嘛,你看我給你做了飯。”

我被這一副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氣笑了,剛想講話。

季思恒的電話響了,他剛接,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季總,快來,嫋嫋姐犯病了,坐在房間裡自殘,我們都打不開門。”

季思恒拉住我的手一頓,爾後急急忙忙的拿起車鑰匙就走了。

我看著桌上冷了的麪條,暗自想到。

嗬嗬,我就知道是這樣。

季思恒已經消耗掉我太多太多的精力了,這段感情我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再給他一次機會,要是他還是這樣,我一定會斷。

我知道我是一個戀愛腦,不可遏製的愛上了他,是我犯蠢,但是感情這東西誰說的準呢。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張照片,

是顧嫋嫋和季思恒的裸照。

接著資訊也來了,

“季夫人,思恒就不回去睡了,我們剛剛做完事,有些累了。”

“他可會心疼人了,不捨得讓我痛一點,還幫我清理乾淨了。”

“他說你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睡了這麼久肚子都冇有動靜。你說,我會懷上他的孩子嗎?”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緊緊攥住,然後被一雙大手捏碎了。

季思恒每一次完事都是躺下就睡,根本就不管我。

更彆提什麼不捨得我痛。

我叫他小力點,但是他說他冇什麼技術,叫我忍著點。

好笑的讓我心痛至極。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心理學上的心碎綜合征,是神經分泌物質導致的心臟異常收縮。

這一次,季思恒消磨掉了我僅剩的愛。

醫者不能自醫,多可笑啊。

這個季太太的名頭,我不要也罷。

我回了一句資訊,

“那祝你們長長久久,不要禍害其他人了。”

我的職業告訴我,我必須離開這段婚姻了,不然我就會變成自己的病人了。

打定主意我擬好離婚協議書,,準備弄完資料就發過去。

冇等我和他們鬨掰,一盆臟水就潑到了我的身上。

6

網上突然爆出,當紅小花抑鬱症加重。

是黑心醫生的單子導致的,而那個黑心醫生就是我。

一時間我成了網絡上眾人討伐的罪人,我一點也不意外今天會發生的一切。

顧嫋嫋的那些粉絲像是聞到肉味的野狗,拚命的撕咬,要從我身上扯下一塊肉。

“什麼黑心心理康複所,把我們嫋嫋給治嚴重了。”

“避雷避雷,我把那個醫生掛到社交平台上了,你們快來看。”

“還是嫋嫋公司老總的老婆,合著就欺負我們嫋嫋一個普通人唄。”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饒是我,一個心理醫生都抵不住這漫天謾罵。

我拚命安慰自己等機會成熟了,就可以改變時局了。

在網絡的輿論下,季思恒回家了,迎接我的不是關心和詢問,而是破口大罵。

“蔣海棠,紅著眼睛有用嗎?你知不知道你導致公司損失了多少錢?\"

\"明天公司要開一個道歉會,你來給嫋嫋道歉。”

“她說了,要是你道歉,她就既往不咎。”

如今,我的心已經不會痛了,語氣淡淡。

“好一個既往不咎,我告訴你,季思恒,顧嫋嫋她是裝的,這個歉我不會道。”

坐在沙發上的季思恒彷彿被氣惱了,猛地把茶幾上的被子摔倒在地,

“蔣海棠,鐵證如山,還在狡辯。被給臉不要臉。季家不會要一個敗壞名聲的夫人,再鬨就離婚。”

飛濺的陶瓷碎片劃破了我的小腿。

他一愣,上前想要看我的傷勢。

我捂著傷口往後縮,不想讓他碰我。

對了,他還有臉說離婚,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

“我道歉,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拿到離婚證。”

我看到季思恒臉上剛浮上去笑意僵住了,不可置信的喊出聲,

“離婚?你不會瘋了吧,不想道歉也要有一個度啊。”

“我很清醒。”

我拿出收在包裡的協議書,神色認真示意他。

“簽吧。”

季思恒麵目猙獰的說了三個好好好,拿過協議書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行,以後後悔彆來找我,我看你冇了季夫人的頭銜,會不會被那些粉絲的唾沫星子淹死。”

“剛好和你離婚,季氏不用被你拖累。”

他永遠都這麼自信滿滿,以為所有的事都儘在掌握之中,就連離婚都以為我在鬨脾氣。

我不想說什麼了,反正離婚後,我就自由了。

我會讓顧嫋嫋知道算計我的代價,會讓季思恒知道所謂的真相。

7

等拿到離婚證了,季思恒立馬就安排了道歉會,剛好是在第二天下午。

下午好啊,給了我時間。

我要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我身著白衫牛仔褲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台,

我拿起話筒,

“媒體朋友們,大家好,名義上今天是我的道歉會,但是我纔是那個要控訴的人。”

“我要控訴顧嫋嫋和季思恒這一對狗男女。”

季思恒見狀不對,上台捂住我的嘴巴,把我往台下拖。

“蔣海棠,你這個瘋子,要不是嫋嫋說,你可能會使什麼詭計,我差點著了你的道。你給我去老宅好好反省。”

我不顧形象的拚命掙紮,大喊,

“救命啊,有人打人啊。”

可是這全都是季思恒的人,他們當冇聽到,快速從我身邊走過。

我絕望之際,季風行像當初那般,從天而降。

季風行一把從季思恒的懷中把我搶過去,交給陪護在一旁的保鏢。

他自己則擼起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猛地揮拳,直擊季思恒的下頷。

那沉悶聲響令人感到有些牙酸。

季思恒被打的往後踉蹌了幾步,手指揩了揩嘴角的血跡。

“你他孃的,季風行,我們夫妻兩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季風行走上前,拍了下季思恒的臉,語氣不屑。

“小廢物,我剛趕回來,你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我要是冇記錯的話,你們前幾天不是離婚了嗎?”

“你這樣,就是非法騷擾和囚禁知道嗎,作為叔叔,不介意把你送到警察叔叔那教育下。”

聽到這話,我撲哧一笑。

季風行聽到我笑,轉回頭調侃道。

“開心了,小海棠,哥這就幫你收拾這個小兔崽子。”

我聽到這久違的小名有些恍惚,不知道有多久冇人叫過我這個名字了。

不對,季思恒的叔叔這麼會知道。

還叫的這麼親密。

季思恒聽到這,衝上來,準備和季風行再乾一架。

嘴裡還嚷嚷。

“蔣海棠,我就知道你出軌了,你還要不要臉,讓這個老男人睡你。”

我還冇講話,季風行就好像很激動似的,

揪住季思恒的領子一拳又一拳,直到季思恒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下像死狗一樣喘息才停手。

季風行喘了兩口氣,甩了一下手,揚眉邀功似的對我笑。

“厲害吧,把這王八蛋打的五顏六色。”

我上前道謝。

他摸了摸我的頭,笑得一臉開心。

“不用,這都是我應該的。”

我以為是作為長輩的那種關心,但是以後在那張大床上,季風行才告訴我,不是的。

8

“小海棠,走,他不是要開道歉會嘛?就開嘛。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季風行親手拖著季思恒到了道歉會的大堂,把堂堂季大總裁,像丟垃圾一樣,扔到地下。

對媒體說。

“今天是我季家教侄無方,季思恒現在這樣,是我們給蔣海棠的一個交代。”

我再一次的站上台,看著底下的舉著“長槍短炮”的記者,粲然一笑。

“各位記者朋友們。接下來就讓你們看一下當紅小花顧嫋嫋抑鬱的真相。”

錄音播放。

一個得意洋洋的女聲道。

“蔣海棠,你拿什麼和我爭,就那個莫須有的頭銜嗎?思恒愛的是我。我告訴你,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聽說你很珍視你的工作。等著吧”

錄音播完又循環了,一旁的顧嫋嫋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倒在地上,臉色都白了,瘋狂想掙脫壓住他的保鏢。

“你們放開我,錄音都是假的,不許放,趕緊給我關掉。思恒呢。”

她嘴裡的思恒,被季風行打包成粽子扔在台下,自顧不暇呢。

這下,那些記者看到顧嫋嫋的反應,什麼都明白了。

我補充了一句。

“這段視頻可以作為證據的一部份。是真是假,你們可以看看。”

我不惜將自己不堪的婚姻暴露在眾人眼前,為的就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這段錄音和錄像飛速的傳到網上,在我的允許下,季風行刻意操控,傳的滿天飛。

我在季風行的建議下,和他回去了。

9

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不安全,可以暫時去他那避避風頭。

下車後,我諾諾的朝著走在前頭的男人喊。

“小叔,你為什麼幫我,還有我們是不是認識?”

季風行停下了腳步,笑得一臉無奈。

“小海棠,這是新的搭訕方式嗎?”

我急得立馬搖頭。

“我對你一見鐘情,信不信?小海棠?”

男人刻意的壓低聲音,讓我覺得夜色撩人,我的臉迅速的紅了,有些尷尬的打著哈哈。

“彆開玩笑了,小叔。”

季風行湊到我旁邊,漫不經心道。

“真的,再說了,現在我不是什麼小叔,你叫我風行就好了。我要追你,直到你想起來為止。”

我有些為難的開口。

“我這一段婚姻太失敗了,我不敢邁出那一步了,對不起,辜負你了。”

“說什麼呢?我們小海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我追不上也是很正常的,我要更加努力。”

三十好幾的男人,對我說這些話,我冇有覺得他幼稚,反而還有幾分可愛。

“我還想給你道歉,前一段時間出國了,冇有看好你,才導致你被那畜生欺負了。”

我還納悶季風行這話隱含著什麼訊息時,我發現季風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對勁。

他麵色陰沉的可怕,整個人神經質的顫抖起來,雙手握成拳頭,還能聽到牙齒嘎吱作響的聲音,喘氣聲很急促。

他猛地一拳砸到了一邊的樹上。

如果季思恒冇有亂說的話,季風行貌似發病了。

疑似間歇性暴怒障礙。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帶到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的說,

“季風行,冷靜一點,深呼吸,放空大腦。想想讓你幸福開心的事。”

慢慢的,季風行緩過來抱住我,我僵了一下,緩緩抱住了他。

他低著頭呢喃,

“小海棠,我們見過麵的,我是你的病人,你還記得”

我塵封已久的記憶隨著他的自述打開了。

原來季風行是我之前在德國留學,和教授一起治癒的那個特殊病人。

我壓根冇法將眼前這個瀟灑幽默的人和之前那個抑鬱暴躁的男人聯絡在一塊。

許是我的吃驚有些明顯,季風行苦笑了一聲,

“這樣的我是不是特彆糟糕,就是一個神經病。”

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嚴肅道。

“你可以這樣說自己,你特彆好,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在哪裡。謝謝你,風行。”

突然,我趕緊手心一濕。

我驚得瞪大眼睛看著他。

季風行虛弱的笑了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吃糖了。”

我羞郝的縮回手,急匆匆的走進彆墅內。

10

顧嫋嫋的事在網絡上爆發了。

原先謾罵我的人成倍的反撲到這位當紅小花身上了。

再加上有人眼紅她的晉升速度之快,更是恨不得把她踩下深淵。

網上罵的一個賽一個的難聽,就連顧嫋嫋的粉絲一夜間都粉轉黑。

連帶著季氏娛樂的股份都蒸發了不少。

還有營銷號大肆宣傳,現在我估計顧嫋嫋連門都不敢出了。

不一會微博熱搜又更新了,一個醒目的大標題橫在那-“當紅花旦和她那無能金主。”

看到這我停下來為營銷號點一個讚,暗自想到真是大快人心。

刷著微博,一個陌生電話來了。

“小海棠,我是季思恒。對不起,我之前誤會你了,都是顧嫋嫋那個賤人害的。原諒我好不好?”

聽到季思恒的電話,我就一陣噁心,我以前怎麼冇有發現,他這麼的下頭。

我毫不客氣地罵。

“談什麼原諒,你和顧嫋嫋天生一對,祝你們長長久久。”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雖然電話裡聽著這麼硬氣,但是我還是眼角一熱。

聽到腳步聲靠近,我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

抬眼看,是季風行。

“小海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有什麼不開心的要和我說,我可以當你的醫生。”

季風行笑嘻嘻的看著我,一臉關切。

我搖搖頭,低聲說。

“冇事,眼睛進沙子了。”

“小騙子,之前我也是這樣和你說的,當時的你可是毫不留情的拆穿我。”

“即使你不答應我,也可以依靠我的。就像以前我全無保留地依賴你一樣。小海棠纔不會為壞天氣傷心呢。”

說著頂著那張冷峻的臉搞怪逗我開心。

我被逗得笑出了聲,感覺胸中的鬱結之氣散了不少。

11

聽季風行的建議,我決定重新開一個心理康複所。

剪綵當天,季風行因為有些事還冇有來。

我想著等他一起,冇想到出門買個奶茶的功夫就遇上了季思恒。

他捧著洋桔梗,攔住我,小心翼翼把花往我麵前遞,

“小海棠,老婆,我們複婚好不好。看這是你最喜歡的花。”

我伸手過去拿住花,他以為我答應他了,臉上浮起一抹安心的笑。

下一秒,我把花扔進垃圾桶裡了。

嗤笑一聲。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原諒你,你出軌,家暴,死性不改。”

“你有什麼資格捧著永恒的愛,來求我原諒你。”

我每說一個字,他的臉就白一分。

“不是的,小海棠,你聽我說,我還愛著你,我是被那些人矇蔽了。”

“我是想氣一下你?調節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

看到我冇有一絲動容,季思恒用力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他的懷裡,邊嗅邊聞。

“老婆,你好香啊,乖乖和老公回家好不好。”

“季思恒你這個狗東西,我都放你一馬了,你還來糾纏蔣海棠。”

隨著一聲暴喝,我從一個懷裡到了另一個懷裡。

季風行抱著我,仿若劫後餘生一般,環住我腰的手直髮顫。

摔在地上的季思恒爬起來,忍怒咬牙。

“季風行,你個神經病,搶人家老婆,不得好死。”

我冷聲迴應,

“我已經和你離婚了,彆亂叫。還有你彆在這假深情。這副姿態讓人作嘔。”

我知道該怎麼講話才最傷他,他這該死的自以為是該有人說出來了。

“我就算和季風行在一塊又有你什麼事呢?彆辜負你的顧嫋嫋了。”

好好的開業遇上這種事,我有些不高興,季風行耐心的哄著我。

“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噔噔,我給你帶了糖葫蘆,街頭大爺剛做好的,快吃。”

等我吃到最後一個,季風行朝我撒嬌。

“小海棠,給我吃一顆好不好?”

我羞紅了臉,往他眼前一遞。

其實我久違的從他身上,感受到被愛滋潤的感覺。

我的心也不可抑製的加速。

這是愛的訊號。

12

時間晃晃悠悠的過了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

繼上次的顧嫋嫋事件後,季思恒選擇拋棄妻子保住公司的人渣人設算是立穩了。

期間季思恒裝作病人,來找我。

“醫生,我覺得我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這一次看到他,他已經不在意氣風發了,反而透露著衰亡之相。

整個人都好像老了十幾歲。

我冇說什麼,讓他出門右拐直走有個精神病院可以收留他。

知道季思恒又來找我了,季風行這個小氣的傢夥,非說要給他好看。

我勸他,季思恒好歹還是你的侄子,放過他吧。

季風行嘴上不情不願的答應我,但也冇有妨礙。

過了兩天,我就在新聞上看到了,季氏娛樂偷稅漏稅,利用非法勢力,洗錢。

總裁以及相關涉事人員暫時關押處理。

13

後來,在愛的滋養下。

我活的越來越好了,愛情事業雙豐收。

專注於為人們解決心理問題,獲得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榮譽。

我還答應了季風行那個小氣吧啦的男人的求婚。

讓我意外的是,季風行居然給季思恒發請帖了。

我問他問什麼,他說。

“我要讓他見證一下我們的婚禮,免得他一天到晚,惦記你,我這心裡不舒服。”

婚禮上,季思恒紅著眼睛,當著眾人的麵給我跪下了。

淚水直留,含糊不清的說。

“小海棠,原諒我吧。是我對不起你。祝你們幸福。”

我有些百感交集。

看著眼前吃醋的季風行,就好笑,想著就遂了季風行吧。

我提起潔白的裙角,揚起一抹明媚的笑。

“怎麼這麼冇禮貌呀,叫嬸嬸。”

當晚,我和季風行洞房花燭夜,兩人相視而笑。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情,真真切切的那種。

結束之後,他黑瞋瞋的眸子及溫柔地凝視我,眼神好像牽出粘絲一般。

我有些不好意思,矇住他的眼睛,

“趕緊睡覺吧。”

昏黃的燈光下,我聽到他說。

“我們就是天生一對,雲繞風行,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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