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 每日將那瘤子裡頭的膿水擠出
胖嬸看桑魚傷心,便是給她推薦了個大夫,說是在鎮上很有名氣,她們家的娃兒也常常會帶去那裡診治。
桑魚問清了地址,當日下工便尋了過去。
鎮子不大,桑魚很快就找到了地方,那大夫花白鬍子,不知道年紀幾何,看著倒是很有幾分仙風道骨。
聽桑魚講完賀安知的病情,那老大夫捋了捋鬍子,還是說道:“醫者診病需得望聞問切。你這般描述,老夫也無法決斷,不若改天你把娃兒帶過來,我仔細看看纔好診斷。”
聽到這話,桑魚便是滿臉為難。
不就是賀安知不肯來,她才背著他過來的嘛?
更何況他那般要麵子,身上生出那樣的醜物,哪裡好出來見人?
當下便苦惱道:“大夫,我那娃兒…過不來,您能否先給我開個藥方,我拿回去給他吃吃看?“
那老大夫被她鬨得不行,隻好問:“那顆瘤子硬否?裡頭可有膿水?”
膿水?桑魚想起之前與那東西玩時,那瘤子時長偶爾會噴出許多濃白的稠液,好幾次灌進她的肉穴裡,又熱又麻…
那些稠液應當就是那瘤子裡的膿水了,當下便是點頭道:“有的,還很多。”
那物噴出的東西多到常常糊得她滿腿都是。
老大夫聞言眉頭緊皺,捋著鬍子的手抖了又抖,想了片刻才道:“你且回去,每日將那瘤子裡頭的膿水擠出,再用些烈酒將那患處擦好即可。“
這般說,實是那老大夫聽了桑魚描述,想著這幾歲的娃娃若真長了那麼大一個瘤子,即便是待帶過來,以尋常人的醫術也無法治好,隻怕是華佗再世纔可能救活。
終歸是不治之症,這小婦人又這般難纏,索性便教她個尋常的法子,也不多收銀錢,隻讓那娃兒能少受些罪,安心地去即可。
但桑魚哪裡懂得這大夫的言外之意,聽他說得這般輕巧,她眼睛陡然一亮,以為是有救,忙問:“大夫,這樣就能好了嗎?不需要開些藥方嗎?”
老大夫看桑魚那般懵懂模樣,心中歎氣,又可憐她即將失去幼子,隻搖頭道:“不用,你回去且多喂他些肉糜,吃點好的即可…”
那樣大的瘤子,吃藥也是枉然,還不如趁那娃兒還有命在,給他多吃點好的,多陪陪他。
桑魚一聽,以為賀安知是肉吃少了才會長出那東西。
聞言心中陰霾自是一掃而空,忙喜滋滋的與那大夫道謝,連出門時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她從那大夫的醫館出來,又拐了些路去買烈酒,想著晚上回去就幫賀安知擠膿水。
正往家去,卻見前麵不遠處,一個男人正翻窗進了一戶人家屋裡。
那戶人家她上回還來過,正是那王寡婦的家!
呀,莫不是遇到賊了?
桑魚眼睛一瞪,手裡提的烈酒晃了晃。
怎麼辦?這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王寡婦上回還教她怎麼給賀安知餵奶了,受了恩惠,總得知恩圖報。
這麼一想,桑魚便是腳一跺,抱著懷裡的那壺烈酒便衝了過去。
進了那個巷子,她也想學那賊的樣子翻進去,哪知那窗子竟那般高,她在牆上巴拉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決定繞到前院進去。
巷子很長,等她繞到那王寡婦的院子裡,天已經有些暗了。
桑魚怕驚到屋裡的賊人,抱著酒壺慢慢往屋裡靠近,沒想到剛走到窗邊卻是聽到一個男人帶喘的聲音:
“我的娘…可爽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