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 采藥救治
桑魚下工的時候便是捏著那包藥粉回家。
剛進門,便撞見賀安知裹著頭巾,背著背簍,一副要進山的模樣。
“這麼晚了,你是要上哪去?”見他要走,桑魚也是顧不上自己還在跟他賭氣,上前便問。
男人垂眸瞧了她一眼,便是錯開眼,繼續忙著手裡的活,隻說:“我進山幾天,這幾天你在家,自己當心些。“
桑魚一聽,哪裡肯,上前便抱住他的腰,紅著眼睛道:“不行,你不能去,我一個人住不了。“
她還記得那晚回來不見他,這滿牆滿院黑森森的,可怕得很。
眼下相比與他褲襠裡的那隻活物,還是賀安知更重要,若要二選一,她自然會選他。
被她抱住的賀安知身子有些僵硬,他本以為她不會再理他,但這姑娘顯然忘性很大,全然不記得他昨夜對她做了什麼。
然而即便她不追究,賀安知也沒法坦然麵對。
見她哭得厲害,又整個扒在他身上掙脫不掉,他隻能歎了一口氣,鬆了口:“這樣,我每晚忙完便回來,你先睡,不用等我。“
桑魚怕他隻是出言誆她,還是不依,又鬨了一會兒,賀安知卻不肯再妥協,隻道:“我出去一會兒,晚點會回來,你且先睡,彆怕。“
她被他從身上扯下來,隻能去扯他的衣袖,哽咽著求他:“賀安知,彆走,我會好好奶你的。”
聽她這話,賀安知手指微顫,他沒有藉口,隻問:“吃過晚膳了嗎?“
見她搖頭,便把她哄進屋,帶到飯桌前坐下,添了飯,菜一入口,桑魚便忘了哭。
桑魚午膳時就沒怎麼吃,剛剛回來又鬨了那一通,確實是餓得厲害。
當下臉便埋進飯碗裡,全然忘了彆事。
“自己在家乖點,燈彆點到床邊,知道嗎?“賀安知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囑咐了兩句,看她還在努力乾飯,這才起身出了屋。
待是桑魚吃飽了肚子,再擡頭,哪裡還有賀安知的影子?
屋裡雖是亮滿了燈,但因為少賀安知,卻陡然寂靜起來。
桑魚在屋裡掃了一圈,嘴一扁,剛想哭,腿上就有個東西動了動,她動作一頓,低頭去看,卻是那隻小兔。
賀安知不知何時將那兔子放到了她的膝蓋上,眼下正毛茸茸的一團往她懷裡拱。
眼下桑魚看到這一幕哪裡還記得上傷心,便將它抱進懷裡,抽搭了兩聲,對著那兔子囁嚅道:“兔兒兔兒,賀安知要是夜裡不回來,我們就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話雖是這樣說,可等她抱著那隻兔子爬上床,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直到三更天,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都沒有知覺。
身上還帶著夜露的賀安知走進屋,隻在床邊站了會兒,確定桑魚已然安睡,才低歎了一聲,轉身出去。
賀安知確實是有意避開她,因為他很清楚,昨夜的事再來一遍,他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再犯。
以往他隻是有心,而昨夜畢竟是真真切切嘗過了她的滋味了。
他知道桑魚的身子有多嬌軟,汁水有多香甜,穴兒有多美,哪裡還容易克製得住?
便是先這般冷著吧,待到回京再說。
…
桑魚第二日剛醒來,一下便從床上彈了起來。
動作太大,嚇得身邊陪睡的兔子都飛躥出去,她也顧不上,光著腳就往外跑,還沒跑兩步就撞進男人懷裡。
被她炮彈般的力道撞到,賀安知也仍能安穩站住,他將她扶好,便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急急忙忙的,乾什麼去?“
桑魚瞪著眼睛看他,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賀安知,你回來了。“
她原就是出來找他的,昨晚也不知道怎的就睡了過去,剛剛醒來想起這件事,心口一跳,生怕他昨夜沒回來。
“答應你的事,我何時食言過。“賀安知說完,便是轉身往外走:“早飯已經做好放在桌上了,你吃好了再出門。”
一句話說完,人已經走到了外院,看那樣子是又要出門。
桑魚看著他背著背簍離開的背影,隻覺得怪異。
賀安知之前是極少出門,即便是偶爾進山也一定會陪她用完早膳,可他方纔似乎是並不想與她多待著。
這是為什麼呢?
他難道是又生氣了?
可那樣子又不似平素生氣的模樣。
難不成,是因為那隻活物?!
莫不成那隻活物真受傷了,他才頻頻外出,采藥救治?
想到這裡,桑魚立刻追了出去,她想告訴他自己手上有藥,不用出去了,然而等她追出門,隻看到一跳蜿蜒的小路,哪裡還有賀安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