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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在鏢局打工的日子 第184章 未知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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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如果鬼市確實建好了,你會借用它,危害人間嗎?”

俞稚古怪的臉上,浮出一絲訕笑:

“我一直給我師父說,你很幼稚,現在已經不是他們那個年代了,說什麼一諾千金,就算我給你承諾,有什麼用?到時候,就憑你我,就想改變這人與鬼在鄴城的格局?就算一聞複活,聯手我師父,他們能說了算嗎?”

“我知道到時候可能你們都身不由己。”

蘇煜也提高了聲音,之後,好似給自己肯定似的點了點頭:

“但我想,那……多一‘鬼’心存這種念想,也好啊”

這一句話,讓俞稚竟啞口無言。

而曉玥的歌謠,一直在吟唱。

“這安魂咒,要這麼久嗎?”蘇煜輕聲問道。

“安魂咒本就並非一成不變。”俞稚望向曉玥的方向,“我猜她是想對你召喚出的亡魂,逐一安撫一下。”

“三十六個都要安撫?”

“嗯,你我人鬼殊途,你無法理解。”

俞稚微微皺眉:

“怎的,你直接點了三十六盞冥燈?”

蘇煜點點頭:

“我這不是怕一次打不過嘛。”

“也是。”

俞稚點點頭:

“話說也蕭山之下,突然哪兒來的這麼多的狼妖?”

蘇煜感覺冥冥中自己知道答案,可就是那一刻跟麵具人的對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蘇煜和曉玥再回到四海鏢局時。

夜已深。

兩人無聲話彆。

蘇煜就當沒事人似的走過卿雨的花房,還自言自語的說今天遊玩的很好。

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卿雨化形後的樹枝,看她的傷勢如何:

這樣,倒是看不出受傷了。

蘇煜悄悄走進房間,關好房門。

正要去關窗,一抹綠光忽然從窗外躍動。

卿雨靠在窗台上,輕聲說道:

“下午在蕭山腳下,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是我不是我。”蘇煜趕緊擺手,“我這一天都和曉玥在南城外遊玩。”

“行了,今天我和花鈴回來的時候,正好你師妹也回來了。她看我倆受傷,很自然的問起來,花鈴可都說了。”

蘇煜無奈的閉起眼睛,手撫額頭。

“蘇涵本來在房間等你,奈何你這個時辰纔回來,她今天剛回來實在累了,就回房休息了,不過她給你留了信。”

蘇煜撇撇嘴,卿雨再次向他深施一禮,然後躍出屋去,回到了靈體形態。

蘇煜點亮了屋裡的燈,看到桌上蘇涵給他留的信。

他悄無聲息的開啟。

裡麵卻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師兄,你確定要走與師父當年一模一樣的路嗎?”)

蘇煜撓撓頭,感覺這句話真的勝似千言萬語。

他合上信,輕歎口氣。

卿雨其實剛剛還想跟蘇煜聊聊,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支撐。

花鈴也是,由蘇涵給她上藥之後,早早就在蘇涵房前睡下。

甚至還包括師剛勁。

因為他今天著實受到了太多的驚嚇,此時隻有直接臥在師容川的睡榻之外,才安然入睡。

其他妖族的人也差不多,畢竟今天都損耗過大。

除了,郎奎。

郎奎感覺自己在上一刻還睡在“太學營”的床上,才閉上眼睛。

而後一刻,臉頰竟感覺如被岩漿炙烤般的疼痛。

他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瞬間讓他驚魂未定。

郎奎發覺此時自己竟然躺在一處淩空的石台之上,那石台隻有七尺方圓,身旁,更有雷電不時落下,似乎在阻擋他逃離的去路,而石台之下,竟是熾熱洶湧的岩漿,他如果剛才翻個身,估計現在就已掉落下去,屍骨無存。

郎奎小心翼翼的坐直身體,發現身邊還有幾座石台,此時,隻有一個上麵有人。

那人身材消瘦,呈跪地俯身姿態,臉好似被一股力量深深抵在地麵,讓郎奎看不清他的麵目。

而他後背上,有一個焦黃色內丹,深深的嵌入他所剩無幾的肌肉。

“你在看什麼?”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郎奎循聲望去,整個頭頂是一堵石牆,此時,現出一個麵具的形狀,而那聲音,就是從麵具的嘴裡發出的。

“這兒是哪兒?”郎奎站起身,進來遠離石台的邊緣,“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麵具不語,郎奎突然感覺腳下的石台邊緣紛紛碎裂下落,讓他的落腳之處進一步縮小。

而底下的岩漿,似乎更加洶湧,等待吞噬他這隻無助的小妖。

“我……我剛剛在看他背上的內丹。”

“嗯,這內丹,能延長他的壽命。”

“延長壽命?”郎奎顫聲道,“他,他難道是人,不是妖?”

“對,你的內丹要不也交給他,他前麵正好還有一個位置。”

隨著麵具這幾句話,那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起,郎奎首先發現他是一個和尚,因為頭上有戒疤,但第二眼看到的東西,卻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和尚胸口處,有一個焦黑色的大坑。

想是曾經有一顆內丹,被一種凶狠無比的外力取了下來。

郎奎一時不敢相信,這灼燒或爆炸形成的深坑之下,怎麼可能有健全的內臟。

他不理解,這個和尚,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位是‘黑石’,之前是個和尚,以後,就是你的同僚了。”

“可這是哪裡?你是誰?”

郎奎問出這兩句話,就十分後悔,片刻後,腳下的石台,隻剩三尺不到。

“你對我其實不重要,隻是我時間寶貴,不想再找其他人。”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

郎奎朝頭頂上的麵具,提心吊膽的問道。

“向那個叫花鈴的‘雪狐’問清楚,她的高階族人,確切分佈在哪裡。”

郎奎剛想問為什麼,可話還沒出口,腳下的石台全部碎裂,他尖叫的落下,岩漿中升起一根尖刺,瞬間將他洞穿。

郎奎猛然驚醒,身體又回到了自己床上。

他感覺剛剛就是一個夢。

舒一口氣,翻個身,卻感覺胸口異常的痛。

他驚訝的坐起,低頭看去。

心臟完好無虞。

但是在自己麋鹿靈體的內丹之側。

卻有一個貫穿傷口形成的血跡。

旁邊,還有燒傷的疤痕。

表明剛剛並不是一個夢。

而那麵具人要得到的訊息。

是自己無法拒絕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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