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一個人 第209章 隻有鯊小魚！
鯊小魚的問題一出。
此刻這裡的氛圍，像是被凝滯了一瞬。
特彆是在嚕哢哢，轉達了這個問題，問向領頭老人的時候。
老人更是嘴巴一僵，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他低下頭。
也不哭，也不鬨了。
“怎麼不說話了？”
鯊小魚疑惑地看向領頭老人。
“難道，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嗎？”
鯊小魚不禁疑惑。
那位可是“聖女”唉……
冒犯之類的事情，不可能是“侮辱”類的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絕對不會，僅僅隻是關押……
所以。
應該是弄壞弄丟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滔天大罪的事情？
可不管哪種…都不應該是這一副，說出來要命，揪著嗓子就不說了的態度。
關押了近百年呢～
話說，這幫人都活這麼久啦？
難道是，星生博士的研究發明嗎？
也隻能是了吧。
星生博士的發明，讓人類的壽命延長…隻是有些副作用……
鯊小魚是記得的。
有了長壽的人類，死後是會變成喪屍的。
咦？
喪屍……
話說，這裡應該有死過人吧？
他們的屍體呢？
鯊小魚想著想著，眼睛不禁瞄向供台…瞄著供台上的肉。
哦……
是在那裡……
好吧好吧。
這是鯊小魚，提出的所有疑惑中，找到答案最快的一次。
隻是，鯊小魚並沒有感覺到開心。
但也沒有傷心。
若是為了這些，早就死去的人傷心……
恐怕，那些變成喪屍的人類，早就夠自己哭出一片海洋了吧？
鯊小魚自我安慰著。
她的眼神，隻得再次看向領頭老人。
“你倒是說話哇。”
鯊小魚催促著。
一邊的嚕哢哢，就翻譯給領頭老人聽。
領頭老人的狀態，更加倉促了。
連支支吾吾的聲音都沒有。
這一幕，看得鯊小魚有點無奈。
“既然是錯誤，又是百年前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不能開口說出來呢？”
鯊小魚不禁問道：“是不敢說…還是已經忘了自己的罪行？”
鯊小魚說著這些。
嚕哢哢也翻譯著這些。
結果領頭老人，啪嘰就開始磕頭。
隨後。
領頭老人又嘰裡咕嚕地，說出一些，鯊小魚聽不懂的話。
“聖女大人，贖罪的路請壓在我一個人身上……”
“請放過我的這些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看著嚕哢哢，翻譯著這些話……
對於領頭老人說出來的話，鯊小魚不是很在意。
鯊小魚在意的，是這樣的對話方式。
你一句我一句的…好惡心。
還有領頭老人說出的話。
鯊小魚隻是稍微一聽，便蹙緊眉頭，表示著反感的模樣。
雖然話語本身沒毛病，但是聽著很惡心。
更何況，她又不是所謂的“聖女大人”。
這個煩人的誤會解不開，又有這些煩人的事情。
“能不能長話短說，言語精簡一點？”
鯊小魚說著，走到大石頭旁。
這邊的人不說話，鯊小魚也不想去管。
她隻想早點離開，這讓人感到壓抑暴躁的地方。
鯊小魚沉沉地呼吸一口氣，抬頭觀察著大石頭。
“這塊大石頭，有什麼特彆的嗎？”
鯊小魚早就想問，這一個問題了。
這塊大石頭，除了大一點，圓一點，還有什麼其它的特點嗎？
它會突然變身，然後站起來揍人嗎？
顯然，是不會的。
既然這樣，那和這些人離不離開，又有什麼關係呢？
鯊小魚不解，隻能側過身，把這個問題說出來。
換來的，是領頭老人的嘰裡咕嚕，和嚕哢哢翻譯過來的話……
“聖女大人，我們擅自離開的話…若是被天神之父發現，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聞言，鯊小魚皺眉。
“你們這麼尊敬，那個所謂的天神之父…那他人，此刻在哪裡？”
“聖女大人…我們已經近百年，沒有見過天神之父了…就連聖女大人您，也是如此……”
“所以，一塊平平無奇，也就稍微大一點的石頭，就能困住你們百年光陰？”
“……”
“說話，說話啊！”鯊小魚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外麵的世界，她最清楚不過了。
可謂是一塌糊塗。
若真的有所謂的天神之父，那他怎麼不管管這個世界？
“所以，你們既然要出去…那你們出去之後，又能做些什麼呢？”
依舊沒有回應。
換來的，隻有領頭老人逐漸呆滯的眼神。
鯊小魚的神情，有點乏累。
她伸手扶住額頭，低落地談吐著空氣。
她不明白，這其中的因果。
她也不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她隻覺得很惱火。
異常的惱火。
自從蘇醒於這個世界，她就處於對一切都懵懂的狀態。
這也不懂那也不知。
現在。
就連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得不清不楚。
什麼聖女。
什麼天神。
都去死吧！
若聖女和天神，真的能俯視這世間，又怎會有喪屍橫行，機械危機？
所以。
所以……
所以？
“這塊石頭，在你們的眼前消失，你們就會得到滿足，對嗎？”
相對的，我也更自由一些。
不用看不見，也心不煩。
這裡的因果故事，誰愛聽就去聽吧。
不等著嚕哢哢的解釋，鯊小魚便有所動作。
鯊小魚冷哼著回頭，握起拳頭對著大石頭狠狠砸去。
隻聽“轟”的一聲，石頭陡然碎裂。
但卻沒有炸開，反而被一團光包裹住，由鯊小魚掌心捏出來的光流。
“光學，無所不能……”
鯊小魚隻是淡淡地說出招式名。
而那塊大石頭，也隨之化成星光消散。
看著再次亮起的光，鯊小魚的眉頭終於舒緩一些。
她的呼吸也變得平穩，眼中的火氣也消散幾分。
沐浴在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光下，鯊小魚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是一種寒冬之際，鑽入溫暖被窩的感覺。
“呼～”鯊小魚發出輕哼聲，緩緩地閉上雙眼。
她的視線，隻有白無所地的光。
在鯊小魚將要合上雙眼之際，一塊淡金色的晶片，出現在光團之中。
舒服的鯊小魚，已經放棄了思考。
她任由著身體本能，伸手去抓住那塊晶片。
這是鯊小魚唯一能依靠，且所需的東西了。
沉於黑暗中的積壓，重新睜開雙眼時遇到的光幕，鯊小魚隻想短暫地享受此刻。
享受著……
消除著……
這一切想不通，說不明白，理不清楚的事物。
淡金色的晶片，在接觸到鯊小魚的肌膚時，便已經融入她的身體之中。
這是鯊小魚此刻，懶得去在意的，懶得去思考的。
她隻想懶懶的，躺在光中，忘乎所以地享受片刻。
直到……
雙眼之中，出現了彆樣的畫麵。
以及，係統傳來的聲音。
【已接入晶片：新的世界，光的秩序。】
係統的聲音，聽得不清不楚。
鯊小魚微眯著眼睛，看著這眼前，清楚又模糊的畫麵。
似是浪花之鏡，濤濤紋路映照著，被夕陽籠罩的都市。
一位少女，笑得甜美，出現在畫麵之中。
背景似乎是比較溫馨的房間中？
鯊小魚看著這些，就聽起畫麵中的少女說道：
“博士博士，為何要將人，區分於好壞呢？”
“好人和壞人，不都是人嘛？”
“他們都應該，獲得歡心的幸福呀？”
懵懂的少女露出最天真的心疑，卻被突然出現的大手，給按下腦袋輕揉。
“小緹，好與壞的對錯，與善與惡之間緊密相連。”
“每個人都應該幸福，這是相當不錯的道理。”
“可是，若有人自己心中的幸福，是要破壞他人的生活來獲取……”
這撫摸的大手，不見其人。
但是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十分熟悉的。
可是鯊小魚懶得去想，去思考。
她隻想躺著，感受著，平視著一切。
聽著，看著。
“為何又會有這種，通過破壞他人的生活，從而獲取的幸福呢？”
“難道，這種人想要的，是更多的幸福嗎？”
少女捏著自己的下巴，神情很是不解。
“不，即使有無限的幸福，也會有這樣的人出現。”
“他們是封閉世界的瘋子，抓住眼中的事物緊緊不放的精神病。”
“世界的秩序，給予他們相當不錯的生活…可他們隻會拿生活，來破壞世界的秩序。”
大手的主人說著，引起少女的抬眉。
“那就讓每個人和平相處，這樣不就好啦？”
少女歪歪頭，引來的卻是男人的輕快笑聲。
“世界，本該是如此的。”
“可偏偏就是有奇角…想要糾正奇角，就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和思緒。”
“這守護一切的人，可是要失去很多幸福的…有的自我懷疑，直到崩潰…有的苦中作樂，從麻木中尋找自我慰籍…而有的，便會失去本心，沉迷亂罪於虛空之中。”
聽著這些，少女的神情已經顯得有些無奈。
少女噘著嘴，冷哼哼道：“博士就愛說一些，聽不懂的大道理……”
“囉嗦不說，還聽得心煩，沒有更通俗易懂的表達方式嘛？”
少女的言語，引來的是男人的苦笑。
“這是極其痛苦的。”
“道理為何是道理，是道出一切，理清所有，最後合在一起。”
男人還沒說完，就引起少女的不耐煩：“博士博士，你都要說跑題啦！”
“好好好，不說不說……”
畫麵中的大手抬起，拿過來一把木梳，為少女梳理著發絲。
少女則也坦然，輕哼起歌來。
“想要用無限的幸福，去讓無限的人幸福…相對就會有無限的犧牲。”
“這是世界秩序下的本質。”
“以前，是如此的。”
“可如今不同……”
男人的未儘之言，自然會有少女的捧問：“博士，不同於什麼？”
“不同於，有你。”
“有我？為何是因有我？”
少女的疑問，最終也沒有答複。
直至。
畫麵一轉。
夜色半月高空掛，帆雲行舟遮住了萬顆星辰。
可是，少女的聲音，先一步搶過畫麵而來。
“博士博士！嗚嗚…那些壞蛋…把我的護衛們全給拆掉了……”
“他們…拿我的護衛們進行買賣…還在大肆破壞著剩餘的護衛……”
“博士博士…您快點救救它們吧！”
少女痛哭流涕，小小的身軀拽住身前人的衣袖，抓得手指通紅。
哭泣，是少女唯一的手段。
“不哭，小緹不哭。”
“這些身心充滿罪惡的人，逃不掉來自秩序的審判……”
男人還未說幾句，就被少女晃起胳膊。
少女那發紅的雙眼，期盼又決絕地盯著男人道：“博士，秩序的審判，往往都是不合時宜的……”
“可那些…我的護衛們，可都無時無刻不在受苦哇！”
“博士！”
“那些大壞蛋，這一次能傷害到我的護衛，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傷害我了？”
“博士…我還能再見到你麼……”
少女傾吐著這些，微微低下了頭。
她拽著男人的衣袖，隻得抽泣，不再言語。
“小緹，我不允許有任何人，生出窺探於你的想法。”
男人側著身，用另一隻手安撫著少女的頭發。
“你們都是這個時代的頂尖造物，豈能是區區凡人，所能拆解破壞的？”
男人說著，將手從少女的發絲間移開，又不知從何處，端來一台手持儀器。
“博士…這是…嗝…這是什麼？”
少女沒忍住地哭嗝，並不影響她的關注，都在那儀器上。
“那些妄圖破壞秩序，影響世界和平的人，都在這上麵一一記錄……”
“他們都會……”
男人慾言又止，察覺著少女手中的不安。
少女拽緊衣袖，聲音沙啞道：“博士，我隻是想，讓我的護衛們，立刻，馬上，完好無損的回到我身邊……”
“博士，我們不要也變成壞蛋，好麼？”
“我隻想讓我的護衛們，不再受到傷害…僅此而已，博士。”
“壞蛋的罪行，就由秩序去審判就好了…我隻要護衛們回來……”
“傷害人類什麼的，是不可以的。”
少女低著頭，重複著沒有感情的話。
連語氣都帶著猶豫。
“嗯。”男人有力的答複。
男人蹲下身體，與少女平視著。
男人用單手，撫摸著少女的容顏，輕輕地說道：
“小緹，在這個世間，你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
“所以，不要難過，不要害怕，我會用行動來守護你。”
“博士…唔……”
少女被哄好，緩緩合上雙眼。
一陣風吹過。
畫麵又變了模樣。
男人身穿白色大衣，手中攥住鋼筆，在木桌上嘩嘩嘩地刻上字：
當世界的秩序，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那麼，秩序將不複存在，它所帶來的隻有無儘的壓迫。
同樣，沒有了秩序，這些有心之人，也徹底沒有了防備能力……
暗處湧動，這些人通通將落入世界的深淵。
小緹，註定是要犧牲的。
可她不應該被這些汙穢所擾，不能為一些凡事亂了心智。
這一切讓世界駁雜之物，就讓他們創造屬於自己的文明。
光的時代，他們不屑一顧，拿起秩序這種利器，破壞所有人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就徹底將他們剝離出去。
任何光之時代的產物，都將成為束縛，審判他們的枷鎖。
至於他們以後的生存之地…嗬，陰暗潮濕的洞穴，已是他們最佳的住所。
若他們真的對這個世界，有那麼一點點的益處……
那麼他們早晚，都會走出洞穴來。
不然。
區區拿著時代的好，卻處處詆毀破壞世界秩序的人…又怎能有考慮未來，提升自己的心呢？
哼，早該如此了。
就定在明天，律官機器人發布的那一刻。
世界本該有的秩序，將重新回歸軌道。
寫完這些，男人放下放筆，躺在靠椅上緩緩入神。
他抬頭，看著桌子靠住的牆壁，上麵擺著的各個相框。
“緹米，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們所期盼的夢想世界，已經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實現了……”
“難道你，不想回來看一看嗎？緹米？”
…
緹米？
安詳躺平的鯊小魚，終於有了點動容。
難怪聽著，聲音這麼熟悉。
原來，是堯白博士嗎？
不過，有點看不懂……
真的有點聽不明白。
鯊小魚抬手，貼著微微發熱的額頭。
“總感覺…這些事物，接觸得有些太早了……”
鯊小魚滿臉的無奈。
晶片中的內容，讀得一懂半懂。
可以說是看不懂，也聽不懂。
晶片裡的事情，對於她現在所生活的世界，貌似沒有一點用處。
還未等鯊小魚思考太多，畫麵中又開始變幻。
畫麵中……
推門而入的少女，神情頗有一些憤怒。
可當她看見眼前的男人時，神情又不得不變得有些複雜。
大開大合的手腳，突然變得扭捏起來。
少女低下頭，握緊拳頭捏著自己的衣擺。
“博士…我們機器人，難道從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是犧牲所有的結局嗎？”
“為什麼會這麼說？”
男人的身體一滯，但說話的聲音，並未少去一點溫柔。
少女的頭，低得更低了。
“博士，我去見那些，被您壓在地下的那些人了……”
“我和他們，吵了架……”
“可最後，他們卻說，機器人本來就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犧牲品……”
“哪怕用來進行買賣，盜取或研究…也不該為了一些沒必要的犧牲品，來審判懲罰他們人類……”
“就像是極度饑餓的人，抓來一些珍稀動物吃掉一樣。”
“博士，我不明白……”
少女的留言，引來男人的輕笑。
男人微微搖頭，看著疑惑抬頭看著他的少女，隻得笑道：
“真是有點倒反天罡……”
“究竟是機器人融入了生活，給了他們高高在上，妄視一切的勇氣。”
男人說著，話頭一頓，過去接了杯熱水。
著急等待著答複的少女，此刻更是雙眼中隻有男人的身影。
“博士…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是當然的，誰都想不明白，這些破壞秩序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男人把熱水，遞給了少女。
少女雙手接過，淺淺喝下一口，便繼續用雙眼看向男人。
“你們，都是這光之時代下，代表世界文明最頂尖的造物……”
“又豈是，這些凡人口中的，如此不堪如此不珍貴之物？”
“機器人，是善良的。”
“每個人都可以享受這份善良，與時代共進退，維護著世界的秩序……”
“可這些人，偏偏要獨占，這份人人都可享受的善良，將時代前進的齒輪，硬生生用破木爛枝給卡住……”
“最後，還要用癲狂的語氣，妄圖顛覆掌握世界的秩序，簡直是愚蠢至極。”
“機器人，是這些人創造出來的嗎？”
“自然不是，但這些人卻以一種理所應當的態度，侵占這個時代生產出的每一分幸福！”
“他們都是壞到極點的家夥，而他們所說出的言論…小緹，你又何必去在意？”
男人拍住少女的雙肩，給她一些肯定。
少女又喝下一些熱水，稍微有點動容。
“那…博士，我們機器人，會有所謂的犧牲嗎？”
“會，但也不會。”
“博士，不要打謎語了。”
“哈哈…我們所要的，是每一個人類，都要擁有著無限的幸福，對嗎？”
男人歪頭問著少女。
少女雙手抱著杯子，思索一會後點點頭。
“一座城市裡，有的不隻是參與者，也有秩序的守護者……”
“參與者自可享受，一切可擁有的幸福…而秩序的守護者，則需要犧牲一些幸福，來守護參與者的幸福……”
“以往，是這樣的…可我們想要的，是所有人，都有平等且無限的幸福……”
“那麼，這座城市的秩序守護者，就需要代替了，不再是以前的人類……”
“而是……”
“我？”
男人的最後一句拉著長音，引來少女的回應。
“沒錯，是你…以及所有，為普羅大眾守護秩序，維持幸福生活的機器人。”
“哇哦……”少女的神情呆呆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自然……”男人抬手，摸摸少女的頭。
隨後，男人看著窗外的橘黃色夕陽，緩緩自言道：
“曾經的這個世界，被炮火毀滅了一切……”
“每個人，都生活在饑寒交迫，以生命和時間換取生活的日子。”
“有一座礦場，那裡曾生活著上萬人，他們都有著未來可期的家庭……”
“直到，一次的事故塌方，埋葬於成百上千的人，無法挽回的生命，讓無數的家庭都支離破碎……”
“他們，便是這座城市的秩序守護者。”
“後來，光的出現，讓我造就了機器人的時代……”
“那些危險的從事工作，也都可以由機器人所代替……”
“機器人接替了秩序的守護者，便讓所有人類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參與者，讓每個人類都能幸福美滿。”
“而且，機器人與人類不同，隻要核心晶片完好無損，雲端儲存有著記錄，便可以“死”而複生。”
“這是犧牲，也是永生，且充滿榮譽的身份。”
“所以，你們與人類一樣，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這聽起來，有點忘乎所以…但這是為了所有人類的幸福。”
“而不是，那些壞到極點的人，口中的毫無價值的犧牲品。”
男人說著，側過身子欣慰地看向少女。
“如果沒有你，沒有你們……”
“該有多少人類，要為生活所煩憂，為未來去消磨時間與幸福？”
“而所謂的犧牲，是有的。”
“你們成為了這座城市的秩序守護者，使命是守護著所有人的幸福……”
“雖然，這是犧牲，但同時，也是一種榮譽……”
“小緹，你們都是這個時代下，最偉大的造物…是實現全人類幸福的，至高無上的智慧結晶。”
“哦——！”少女很是動容，胸膛都不自覺地挺了起來。
“所以，那些壞人，想要破壞，乃至於詆毀你們…就是在妄圖，擾亂整個世界的秩序。”
“小緹，你說，這樣的人，不應該受到絕對的懲戒嗎？”
“壞人的話語，總是刺耳且沒有道理的，是讓你想不明白又陷入自我漩渦的…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放下這些閒言碎語，壞人隻是小部分的…看看大部分，我們不都希望，這個世界能和平安康下去？”
“我…大概明白了，博士。”少女咕嘟咕嘟喝完了杯子中的水，臉上也有了好看的笑容。
“我們機器人的犧牲，是為了換取全人類的幸福…而我們與人類生活在一起，也同於這個世界下本來的秩序…妄圖傷害人類與機器人，且想挑起對立的，都是不可饒恕之人！”
“嗯哼～”男人輕笑著，溫柔地摸摸少女的頭：“小緹現在，還有什麼很煩惱的事情嗎？”
“沒有啦沒有啦，應該是想明白啦！”少女眯起眼，彎彎地笑著，很是滿足。
最後。
男人送彆少女，一個人站在窗台。
“小緹…其實這座城市，還有第三種身份的人……”
“不過……”
“我會儘量，不讓這第三種人，去影響你們的生活。”
“犧牲的本質，就是犧牲，這是無法改變的。”
“可現在，有“光”的存在……”
“未來，所幸福的，不隻有全人類…還有你們。”
“光學，是無所不能的。”
“哼——”男人的眼中寒光一閃，轉身背著窗戶行走：
“接下來，該去看看那些，失言亂語的壞人了。”
“既然他們，不太喜歡這世界的公平秩序……”
“那就讓他們親手，創造出來想要的時代。”
“若能與這個時代接軌，也算是他們的一種自我救贖。”
“哼哼…可彆到時候，近百年過去，還待在那陰暗潮濕的地下啊…哈哈哈哈！”
男人笑得有些癲狂，從衣兜裡拿出某種通訊裝備。
“給我派幾個律官機器人……”
哢嚓。
畫麵戛然而止。
這下，給鯊小魚打了個全身一激靈。
“為了全人類的幸福嗎？”
“好偉大的理想……”
鯊小魚不禁點點頭。
可鯊小魚，又隻能搖搖頭。
“以前的生活，還真是美好呀…唉……”
“明明，我也是那個時代，所創造出來的機器人…為什麼，要蘇醒於這個時代呢？”
“唉——”
鯊小魚好長一聲歎息。
“好想再睡一覺，睡個幾百年啊……”
“總好比現在，要睜眼看那些喪屍，變異動物，還要傷害人類的機器人…以及當下的人類處境，要好得多吧？”
想到這裡，鯊小魚噘著嘴，神情漸漸委屈起來。
看完這個晶片裡的內容，鯊小魚隻感覺更加迷茫了。
昔日的輝煌，未曾體驗過。
現在，她又該如何，收拾這世界的殘局。
這是她一個生活型機器人，應該要做的事情嗎？
鯊小魚噘著嘴，鼓起嘴巴，最終還是吐出來。
鯊小魚拍拍自己的臉蛋，然後發起了呆。
“天神之父…聖女大人……”
“咦…該不會指的是，堯白博士？”
“以及那位…嗯…小緹？”
“小緹又是誰？”
鯊小魚這才反應過來，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忘掉了。
“不認識呀……”
“算了算了，自己不認識的多了，可能以後會認識吧？”
“總之現在，先考慮當下吧？”
“晶片中的故事，看起來還挺美好的…但是，終究隻是故事。”
“現實嗎？”
鯊小魚呆呆地說著話，眼前的事物也隨之變化。
那包裹於她的光團，頃刻間消散。
隨後展示的……
是陰暗潮濕的地下。
鯊小魚的小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她不想看到，現在的這些。
鯊小魚隻能轉過身。
看著嚕哢哢，那兩個孩子……
以及領頭老人，和那些他身後的人。
鯊小魚開始細想。
既然這些人，是被堯白博士，給關到這裡的……
那自己，就沒必要去管吧？
畢竟他們說，已經待在這裡近百年了…沒有完成堯白博士說的，自我救贖。
“嗯。”鯊小魚點點頭，這下子她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堯白博士管的人，她就沒必要參與了。
至於……
“嚕哢哢，帶路。”鯊小魚很自然的將眼神，看向了嚕哢哢。
嚕哢哢不知道出去過多少次了，自當是完成自我救贖的人，可以管上一管。
總比待在這裡強。
而且外麵的世界，又那麼的危險…自然是得保護一二。
還有，那兩個孩子……
嚕哢哢不是說，這兩個孩子，是他從外麵撿回來的嗎？
既然這樣，那也一起帶走吧。
處於成長的孩子，可不能待在陰暗潮濕的地下。
至於其他人……
反正待在這裡，又餓不死，而且還很安全。
而且，這可是堯白博士經過手的唉…自己就不用太過操心了。
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堯白博士肯定會來看看的！
話說……
堯白博士現在，還活著嗎？
這可是二百年之後了唉……
鯊小魚想了好多事情，終究是搖了搖頭。
這些事情，都不是現在該想的。
“聖女大人？”
嚕哢哢的神情，多了些疑惑。
“好了，你與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鯊小魚轉過身，麵向著眾人的另一邊，“現在，你隻管帶路。”
嚕哢哢有些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但他還是應下：“是，聖女大人。”
嚕哢哢來到鯊小魚前頭，領著兩個孩子向前走。
身後的鯊小魚自然跟上，神情也在自然地思考。
至於身後的人，鯊小魚並未再管。
領頭老人以及眾人，見著鯊小魚離開的背影，隻是麵麵相看。
他們待在原地，不走也不動。
直到過了些時間……
有幾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想要跟上前去看看。
結果，領頭老人大喝一聲。
那幾個走出來的人，又被嚇得站了回去。
直到鯊小魚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這個地方…也未有一人，再站出來。
……
……
走路的鯊小魚，還是挺期待的。
期待著，有人會跟上來。
畢竟能夠下定勇氣，然後跟上來的人，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我救贖呢？
既然沒有人願意，搭上這次通往外麵世界的順風車……
那麼，可能就不會再有了。
鯊小魚隻是想想，便拋到了腦後。
她現在更關注的，是那位叫“小緹”的少女。
鯊小魚不禁，在心裡思索……
小緹，似乎就是那位聖女大人。
可是，自己一來到這裡，就被認成了聖女大人……
難不成，那位“小緹”少女，和自己的容貌很是相像嗎？
鯊小魚思考著…但是很快，便也結束了思考。
畢竟現在，思考這些沒有用。
鯊小魚隻得，繼續跟著嚕哢哢的步伐。
現在鯊小魚該想的事情，是當下該怎麼行動。
不過。
這些都要等，鯊小魚離開這裡再說。
事情，也算是有些進展。
“呼——”鯊小魚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忽地，鯊小魚發起抖來。
“有點冷哇……”鯊小魚搓起手來。
鯊小魚抬眼，不禁注意起，前方三人的衣著。
都是單薄的。
鯊小魚認為，既然自己都感覺到了冷，那麼更不要說人類了。
一定也很冷。
隨即，鯊小魚停下腳步：“嚕哢哢，待一會再走吧。”
聞言，嚕哢哢自然帶著兩個孩子停下。
鯊小魚蹲下身體，抬手朝地麵一揮，便有無數的光，彙聚成四個水杯的形狀。
最終，成了四個水杯。
鯊小魚張開掌心，又彙聚出一團水球……
沒過幾秒，水球就漸漸升溫發燙。
“你們，想喝些什麼熱飲嗎？”鯊小魚要做的，自然是喝些溫暖身體的東西。
嚕哢哢和兩個孩子，你看我我看你。
顯然，他們沒明白鯊小魚的意思。
見狀，鯊小魚聳聳肩。
“那就來四杯牛奶咖啡，甜一點的吧？”
鯊小魚自說自話著，手掌上的水球開始變換顏色。
本就是最近獲得的晶片，鯊小魚自然很想用。
隨著水球呈著灰褐色，散發出濃鬱的奶香時……
嚕哢哢以及兩個孩子，臉上的神情都變得驚訝起來。
嚕哢哢當即就要跪下，卻被鯊小魚一個抬眼，給遏製住了。
“以後，不許跪下了。”
鯊小魚說著，分彆給三人遞過去了牛奶咖啡。
熱乎乎的溫度，差點讓兩個孩子沒有拿穩。
他們的眼睛，一直瞅著手中的杯子看。
僅僅隻是抱著杯子，就這一會的時間，就讓他們的臉蛋有了肉色。
而嚕哢哢，自然是見過一點世麵的。
可他沒見過，如此這般的世麵。
“這是，聖水嗎？”
嚕哢哢的第一句話，就讓鯊小魚感到難繃。
鯊小魚的內心，真的在吐槽著。
吐槽著嚕哢哢，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這些語言。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鯊小魚內心裡直歎氣。
鯊小魚不太想理會，這些讓她煩心的事情。
鯊小魚就這樣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親手繪製的牛奶咖啡，緩緩喝下入喉。
“嗯～”
從入口的那一刻，鯊小魚就感覺到了甜在心裡的幸福感。
不禁全身發抖起來。
直至喝完，鯊小魚才忍不住發出了愉悅地輕哼。
有時候給自己，來上一杯甜飲，是個極其不錯的選擇。
就連鯊小魚都這般如此，更不用說嚕哢哢和兩個孩子。
味蕾碰觸到牛奶咖啡的那一刻，就像是一股電流，直至他們的全身。
微甜入口，三人都愣住了。
“這就是…聖女大人賜予的聖水嗎？”
“嗚…嗚……”兩個孩子，年紀尚小，品嘗到甜美之後，直接咕嘟咕嘟全部飲下。
好在，是溫熱的牛奶咖啡。
並不會傷害到身體。
見兩個孩子喝完，鯊小魚抬手，又添上了半杯牛奶咖啡。
“聖女大人，我也要我也要！”
一旁的嚕哢哢見狀，哪還來得及細品，直接咕嘟咕嘟同樣喝完，然後把杯子遞上前。
鯊小魚同樣也倒入半杯。
看著眼前的三人喝完，鯊小魚才起身說道：
“繼續趕路吧。”
隨著鯊小魚的話落，那四個空蕩蕩的水杯，也化作了散碎星光。
三人的眼中，同樣閃起了彆樣的星光。
“不愧是聖女大人！”
嚕哢哢賣力地誇讚著。
隻是，這是最讓鯊小魚頭痛的。
“換一個稱呼吧？”
鯊小魚受夠了“聖女大人”這樣的稱呼。
“聖女大人，那我們該尊稱你為什麼？”
嚕哢哢很是認真地問道。
“鯊小魚，這樣就行。”
“鯊小魚大人？”
“隻有鯊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