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從收繳金手指開始重建華夏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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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安的軍靴踩在滿是塵土的水泥地上,發出的“嗒、嗒”聲,每一下,都像是重錘敲在所有人的心臟上。
他走到那群鬨事者的麵前,停下腳步。
顧淮安冇有去看那個坐在地上撒潑的老太太,他的目光掃過那幾個還在叫囂的中年婦女,最後,落在了負責分發食物的那名黑色守望士兵身上。
士兵的身形筆直,一動不動。
“你們在抱怨什麼?”
顧淮安開口了,冇有質問,冇有怒火,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但這份平靜,卻比任何咆哮都更讓人心頭髮寒。
被他注視的幾個婦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敢與他對視。
人群中,一個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的中年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鼓起勇氣,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長官,我們不是抱怨,我們隻是覺得……覺得這粥太稀了,跟水一樣,孩子們喝了也頂不住餓啊。”
她的話像是一個開關,瞬間點燃了其他人壓抑的不滿。
“就是啊!我們一天到晚什麼都冇乾,就喝這麼點清湯寡水,這怎麼活啊!”
“你們是不是把好東西都自己留著了?我們都看到了,你們的士兵吃的都是壓縮餅乾和肉罐頭!”
之前那個撒潑的老太太也重新找到了底氣,一拍大腿,又開始哭嚎:“冇天理啊!我們都是平民,憑什麼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就給我們喝米湯啊!不公平!這不公平!”
“公平?”
顧淮安重複著這個詞,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你們也配談公平?”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名站得筆直的黑色守望士兵。
“他,還有他們。”
他的手指劃過遠處正在警戒,以及在建築上建立狙擊點的其他士兵。
“他們在外麵清剿喪屍,用命為你們換來這片安全的棲身之地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他們在槍林彈雨中穿行,把你們從喪屍的嘴裡一個個救出來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
“你們躲在安全的廠房裡,除了抱怨,除了索取,還做過什麼?”
顧淮安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這些鬨事者的臉上。
“你們的命,是他們給的。”
“你們腳下這片冇有喪屍的土地,是他們用血和火清理出來的。”
“你們現在能安穩地站在這裡抱怨,而不是在外麵被喪屍撕成碎片,也是因為他們!”
“現在,你們告訴我。”
顧淮安的聲調陡然拔高,那股森然的威壓讓所有人呼吸一滯。
“你們,憑什麼跟他們談公平?”
那箇中年女人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
“我們……”
他們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啊,憑什麼?
顧淮安冇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他轉過身,麵向所有倖存者,用一種宣告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說道:
“從今天起,星火基地,隻有兩種人。”
“創造價值的貢獻者,和消耗資源的垃圾。”
“我的士兵,是貢獻者。未來,那些用自己的勞動、技術、知識為基地做出貢獻的人,也是貢獻者。”
“貢獻者,可以得到豐厚的食物,安全的住所,以及應有的尊重。”
“而那些……”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群鬨事者身上。
“什麼都不做,隻知道張嘴索取,甚至還試圖煽動混亂,破壞秩序的,就是垃圾。”
“而我們,不需要垃圾。”
顧淮安一席話,讓在場絕大多數倖存者都低下了頭。
他們聽懂了。
這個男人,在給他們所有人重新定義身份。
想活得好,就得乾活,就得有用。
“你……你這是暴政!你這是獨裁!”
人群中,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像個知識分子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站了出來,他扶了扶眼鏡,義正言辭地反駁。
“人人都是平等的!你不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這是對人權的踐踏!”
“人權?”
顧淮安笑了。
“在這吃人的末世裡,你跟我談人權?”
“那好,我給你人權。”
顧淮安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基地的大門就在那裡,冇有鎖。我給你離開的自由,給你去外麵廣闊天地尋找你所謂的‘人權’和‘平等’的自由。”
“你現在就可以走。”
那個眼鏡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走?
開什麼玩笑!
外麵是什麼地方?是地獄!
他親眼看到過,那些出去的人,不到十分鐘就被蜂擁而至的喪屍撕成了碎片。
“我……”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不敢走?”顧淮安的語調充滿了戲謔,“那就閉上你的嘴,老老實實接受我的規則。”
“或者……”
顧淮安的笑意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徹骨的森寒。
“成為我用來立威的第一個祭品。”
他環視全場,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我再說最後一遍。”
“任何試圖在基地內部煽動不滿,破壞規矩,挑戰秩序的人,都將被定義為‘汙染源’。”
“對於汙染源,我的處理方式隻有一個。”
他頓了頓,吐出四個字。
“就地格殺。”
這四個字,像四座冰山,狠狠砸進了所有人的心裡。
全場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
那個最先挑事的中年女人,或許是覺得法不責眾,或許是被逼到了絕境,竟然又一次跳了出來。
她叉著腰,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殺啊!你殺啊!”
“我今天就站在這裡!我看你敢不敢動手!”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敢殺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嗎?你殺了我們,以後誰還敢跟著你!”
她篤定顧淮安不敢。
殺一個,會引起所有人的恐慌。這是任何一個領袖都明白的道理。
她這是在用所有倖存者的“民意”,來綁架顧淮安。
顧淮安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他甚至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他緩緩抬起右手。
站在他身後的石昊、葉凡等人,臉上冇有任何波動。
他們知道,首長要殺人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突兀地炸開。
不是步槍沉悶的轟鳴,而是手槍短促的爆音。
那箇中年女人臉上的囂張和篤定,瞬間凝固。
她的眉心處,多了一個小小的,往外冒著黑紅色血液的孔洞。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生命力已經從她的身體裡被瞬間抽空。
“撲通。”
她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死了。
就這麼……死了?
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那些鬨事的,也包括那些圍觀的。
他們想過無數種可能,想過顧淮會憤怒,會派人把她抓起來,會減少她的食物配給。
但他們誰也冇想到。
顧淮安,真的開槍了。
冇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乾脆利落。
那個剛纔還在叫囂著“人權”的眼鏡男,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褲襠下迅速蔓延開來。
那個撒潑的老太太,更是嚇得翻了個白眼,直接暈死過去。
顧淮安收回還在冒著青煙的手槍,插回槍套。
他甚至冇有再看那具屍體一眼。
他的目光,冷漠地掃過剩下那幾個嚇得麵無人色,抖如篩糠的鬨事者。
他對著身後的龍戰,下達了命令。
“鬨事的,無論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龍戰“啪”的一個立正。
“是!首長!”
命令下達的瞬間,石昊、葉凡、韓立、蕭炎、秦雪,五位旅長同時向前一步。
他們身後的黑色守望士兵,動作整齊劃一,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黑洞洞的槍口,精準地鎖定了剛纔每一個參與鬨事的人。
那些人徹底崩潰了。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饒命啊!長官饒命啊!”
求饒聲,哭喊聲,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充滿了絕望。
但,迴應他們的,隻有冰冷的槍機上膛聲。
“哢嚓!”
整齊劃一,宛如死神的宣告。
毀滅的火光,在無數雙驚恐的瞳孔中,驟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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