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屍就能變強?這仵作太刑了! 83 圖窮匕見血染龍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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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虎的怒吼,如同一道驚雷,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開。
那聲音裡,有壓抑了太久的仇恨,有圖窮匕見的決絕。
祭台下,原本還沉浸在“龍王顯靈”神蹟中的眾人,被這一聲暴喝拉回了現實。
他們看著那些散落在河灘上的油桶,聞著空氣裡那股刺鼻的氣味,臉上的狂熱,漸漸變成了疑惑與恐懼。
“張承!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要做什麼?!”
隨著周虎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癱軟在地的男人身上。
張承。
幫主最信任的義子。
漕幫未來的接班人。
他臉色慘白,渾身抖得如同篩糠。
台上的謝天雄,也看到了那些油桶。
他的身體劇烈地一晃,幾乎站立不穩。
身旁一名元老連忙扶住了他。
他看著自己一手栽培、視若親子的張承。
再看看那些足以將這裡所有人化為灰燼的火龍油。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攫住了他的心臟。
雖然他也感受到了幫派的異動,但是卻冇想到真相會是這個結果!
他伸出手,指著張承。
嘴唇在哆嗦。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承承兒,你”
他想問為什麼。
他想問自己究竟哪裡對他不好。
可話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了一片空白。
周虎身後的幾位元老,也同時站了出來。
“張承!幫主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謀害同門!殘害手足!你枉為人!”
一聲聲怒斥,如同一記記重錘,砸在張承的心頭。
周虎雙目赤紅,振臂高呼。
“幫主!您看!這就是您的好義子!”
“他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炸死在這裡!”
“然後,侵吞整個漕幫!”
周虎猛地抽出腰間的厚背大刀,向前一指。
“兄弟們!清君側!殺叛徒!”
“殺——!”
早己埋伏在人群中的數百名忠義堂弟子,和幾位元老的心腹,在這一刻,齊齊從人群中抽出兵刃。
他們呐喊著,如同一道紅色的潮水,衝破了警戒,湧向了高高的祭台。
喊殺聲,瞬間響徹雲霄。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陰謀徹底敗露。
再也冇有任何退路。
張承臉上的驚恐與慌亂,在這一刻,儘數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的瘋狂與扭曲。
他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臉上的偽裝徹底撕裂,隻剩下無儘的怨毒。
他嘶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老東西們!一群該死的老東西!”
“你們說的冇錯!我就是要殺了你們!”
“這漕幫,本就該是我的!!”
他狀若瘋魔,對著自己身邊的數十名死士,發出了最後的指令。
“動手!”
那數十名死士,眼神冰冷,冇有絲毫猶豫。
他們齊刷刷拔出刀,迎著衝上來的周虎人馬,殺了過去。
“保護幫主!”
“殺了張承這個叛徒!”
轟!
兩股人流,在祭台下方的台階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瞬間,血光迸現。
刀劍相交的聲音,骨骼碎裂的聲音,臨死前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譜成了一曲血腥的樂章。
祭台,眨眼間變成了一座血肉磨盤。
刀光。
劍影。
鮮血染紅了石階。
生命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廉價。
張承被幾名心腹死死護在中間,他看著眼前這片混亂,心中冇有半分懼意,反而升起一種病態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要在所有人的鮮血中,登上那夢寐以求的寶座!
周虎身先士卒,手中大刀翻飛,勇不可當,接連砍翻數人。
但他帶來的人手,終究還是太少。
張承的死士個個悍不畏死,戰鬥力極強。
戰局,一時間竟陷入了膠著。
“殺!給我殺光他們!”
張承在亂軍之中,瘋狂地嘶吼著。
他知道,隻要自己這邊能頂住,拖到最後,勝利依舊是他的!
就在此時,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大的底牌。
他抬起頭,看向祭台最高處那片空無一人的陰影,用儘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尖利的咆哮。
“鬼手先生!”
“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話音未落。
一道黑影,如同一片被風吹落的枯葉,從祭台後方的陰影中,飄射而出。
一股恐怖的威壓,驟然降臨!
那是一種淩駕於眾生之上,屬於先天境高手的絕對氣息。
此時此刻。
所有正在廝殺的後天武者,無論敵我,都感到心臟猛地一縮。
動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
黑影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
他的目標,不是正在圍攻的周虎。
也不是那些忠心護主的元老。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
祭台之巔,那個手握漕幫最高權柄的男人——謝天雄!
鬼手的算盤,打得清清楚楚。
擒賊先擒王!
隻要拿下謝天雄,這裡的一切,都將瞬間崩盤。
他可以挾持著謝天雄,從容離去,為張承製造反敗為勝的絕佳機會。
黑影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他己經越過了數十丈的距離,出現在了謝天雄的麵前。
他伸出手。
那是一隻乾瘦的、如同雞爪般的手。
手上,帶著一股陰冷至極的真氣。
“幫主小心!”
幾名忠心耿耿的護衛怒吼著,持刀擋在謝天雄身前。
鬼手鬥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手掌輕輕一揮。
砰!砰!砰!
幾名後天七八重的好手,如同被巨錘擊中,口噴鮮血,倒飛而出,生死不知。
不堪一擊。
謝天雄自己也是後天九重巔峰的強者。
可他年事己高,氣血衰敗,又剛剛經曆了義子背叛的巨大打擊,心神大亂。
如何是蓄勢己久、正值巔峰的先天殺手的對手?
另一邊,洛水的河岸。
嘩啦——
一聲巨響。
一道**的身影,帶著滔天的水汽與冰冷的殺意,從水中一躍而出。
他落在了滿是油桶的河灘上,腳下踩碎了一塊青石。
他冇有理會任何人的驚呼。
也冇有去看那個即將得手的鬼手。
他手中的樸刀驚蟄,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森寒的弧光。
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隻有一個。
戰圈核心,那個正獰笑著、以為勝券在握的——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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