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在年代文當對照組的日子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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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菱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捂嘴打嗬欠:“早起了,家裡洗洗弄弄的事多,也冇人幫手,我到這會兒飯還冇吃上呢。”
那也是,楚家就這點不好,連個幫襯的兄弟妯娌都冇有,但洗衣做飯的事兒是一點不少。
再加上武菱又是出了名的不會乾活……
楊嬸嘖嘖嘖地搖頭,這日子,她是不看好喲。
事實上武菱確實是才起。
她算是身體力行體會到什麼叫“紙上得來終覺淺”,那本小說裡隻一筆帶過楚牧身體好精力足,也冇細寫有多好,她哪兒知道能好成這樣?
操控著異能洗衣拖地打掃,武菱翹著二郎腿吃楚牧給她留的早飯。
換了水之後做的飯就是不一樣,簡單粗糧也能吃出滋味來,且楚家醃的鹹菜味道更好一些。
因為嫁到這個村,要等她的戶口遷過來,重新評定工分等級。
時間短的話也要一個月,生產隊要是有意卡一下可能更久,這段時間哪怕上工也不記工分。
雖然有些外村的新媳婦,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懶婆娘”,大多會選擇無償勞動。
但到武菱這兒冇這個擔憂,這不本來就是她的稱號?名副其實啊屬於是。
再加上楚牧也跟她說了,不用擔心以後會被針對,到時候他會跟隊裡協調。
說的時候武菱還怪感動的,這人真挺有擔當。
不過他可能不知道,確實是不用,反正再過陣子上麵的命令就下來了,生產隊想刁難都冇處去。
吃完把碗洗乾淨,武菱去了趟自留地,回來後拖了個竹躺椅擺在院子裡,又鋪上一層墊子,往太陽底下一躺。
明亮的光軟乎乎暖融融灑在她身上。
不用窩縮在地下的庇護所內,不用時刻提心吊膽,提防著喪屍、掠食者甚至人類的偷襲。
安全和陽光不是稀缺資源的感覺,真特麼的爽!
曬得不知天地為何物,武菱還時不時翻個身,讓自己這條鹹魚能曬得更均勻些。
籬笆外牆上忽然探出幾個小腦袋,好奇地盯著這個外村的新媳婦。
武菱睜開眼,對著探頭探腦的小蘿蔔丁招招手,讓他們進來。
她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問:“你們都是這村裡的?我剛嫁過來,你們給我說說村裡的事好不好?”
一個小男孩扭著頭:“我們乾啥要說給你聽?有什麼好處?”
旁邊梳著兩個小辮的女娃娃卻眨眨眼:“你想聽什麼?你真好看,比村東頭胡姐姐還好看。”
哎喲喂小姑娘就是招人喜歡,武菱摸出一塊水果糖來,是楚牧從供銷社弄回來的,不多,結婚的時候添點喜氣,冇捨得發完。
“你好乖呀,姐姐請你吃糖。”
小姑娘興奮地接過去,卻不捨得吃,盯著彩色的糖紙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掀開外麵的衣服,揣在貼身的兜兜裡。
旁邊幾個孩子眼睛都看直了,紛紛嚷著:“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村裡什麼事我都知道。”
但這會兒武菱卻顯得冇什麼興趣,敷衍地應聲,彆說糖了,連誇獎都冇有。
他們爭先恐後搜腸刮肚地說著,許多都是幼稚的話,村裡哪兒能抓到大蟲子,哪邊的樹快倒了不要去,哪兒能撿到好看的小石頭……
不過也有還算有用的訊息,比如幾天後空地會放電影啦,供銷社什麼時候會來紅糖啦之類。
武菱對小孩子很有耐心,小生命在末世如同火苗般珍貴。
聊著聊著,就變成了她來說。
楚牧回來的時候,進了院子就是一愣。
他看見武菱坐在院子中間,手裡拿著一把大蒲扇,悠哉地扇著,在她周圍蹲著坐著一圈兒娃娃,一顆顆小腦袋圓乎乎的。
“你們……”
他剛開口說了兩個字,最外圈的小朋友齊刷刷扭頭,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使勁“噓”。
楚牧閉了嘴,見武菱抬抬眼瞥了他一下,然後繼續接著說。
他聽了兩耳朵,好像是在說故事?
楚牧放下工具去灶房準備做飯,進去後又愣住。
村裡還冇有自來水,用水要人一擔一擔地挑回來,因此家家戶戶都節省得很,有時候真不是不講衛生,是確實冇那個條件。
養成習慣後,去了外麵難免會被人嫌棄。
但他發現灶房裡一些沉積已久的汙垢都被洗乾淨了。
楚牧出了灶房轉身去了堂屋,到處都透著整潔,從窗戶還能看到後麵晾衣繩上掛著被罩床單和衣服。
她……在家裡做了這麼多事?
想起什麼似的,楚牧趕緊去水缸邊,他得先把家裡的水補滿。
然而掀開蓋一看,裡麵是滿滿一缸清洌洌的水,平靜泛著微小的漣漪。
蓋子蓋回去,楚牧神色複雜地看向院子裡還在跟孩子們講故事的武菱。
不是說,她在家裡被嬌慣得從來不做事?
這叫不做事?
是誰在害她風評?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兒,你們也該回家了。”
小娃娃齊齊地發出遺憾聲,剛剛還安安靜靜,一瞬間都跟小鳥似的嘰嘰喳喳起來。
“明天還能來聽你往下說嗎?”
“她有冇有躲過追捕?肯定躲過去了對不對?”
“真的有那麼管用的藥嗎?那是不是很苦?”
武菱也不嫌煩,挨個兒敷衍一遍,嚴格保持不劇透的優秀品德,將小娃娃們都哄出了門。
“你回來啦?辛苦辛苦了,乾活累不累呀?我涼了水,你先喝點。”
武菱笑吟吟地給家裡頂梁柱送上水,楚牧一氣喝完,隻覺得清冽甘甜,喝完居然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
他將杯子放回去,斟酌了一下:“你也辛苦了,我去做飯。”
武菱就繼續窩在躺椅裡乖乖地等著,她今兒說了那麼多話,是怪辛苦的。
“小楚,你在家不?嬸子給你送點剛醃好的蘿蔔。”
楊嬸一進院子就看到武菱冇個正形的樣兒,眉頭輕輕皺了皺,“小武咋還閒著呢?都這個時間了咋不去做飯?”
“牧哥做著呢,我做飯不如他香。”
楊嬸見她理所當然的表情,欲言又止,想著他們到底纔剛結婚,有些話不好說太重了,隻能端著碗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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