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我，陸遠，老師高育良 第10章 師弟，你連師兄都信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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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陸遠正準備去沙瑞金辦公室，內線響了。
“陸秘書，我是祁通偉。”
“師兄。”
“聽說你們在查電話記錄？”祁通偉聲音帶著不記，“連我的辦公室電話都查？”
“例行排查。”
“查到了什麼？”
“昨天下午你給京州市政府打過電話。”
“是啊，找丁義珍安排安保工作。這有什麼問題？”
“冇問題。隻是覈實一下。”
祁通偉冷笑一聲，“師弟，你現在真是鐵麵無私啊。連師兄都信不過了？”
“公事公辦。”
“好一個公事公辦。”祁通偉語氣轉冷，“那我問你，為什麼反貪局的人在查我？”
“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陸亦可不是你妹妹嗎？”
“她依法辦事而已，主要是局長。”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師弟，我提醒你。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要是翻了，誰都跑不了。”
“船要是穩，就翻不了。”
祁通偉掛了電話。
陸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走向沙瑞金辦公室。
沙瑞金正在聽彙報，見他進來，示意他等一下。
彙報的是省紀委的通誌。陸遠聽出是在彙報丁義珍案的進展。
“目前查到丁義珍在境外有賬戶，資金往來頻繁。最近一筆彙款來自香港。”
“金額？”沙瑞金問。
“五百萬美元。”
“彙款人？”
“一個空殼公司，追查不到實際控製人。”
彙報結束後，沙瑞金讓其他人離開，隻留下陸遠。
“什麼事？”
“反貪局申請搜查山水莊園。”
“理由？”
“證人指證丁義珍在山水莊園進行權錢交易。那裡有他的長期包間。”
沙瑞金思考片刻，“可以。但要注意方式方法。趙瑞龍那邊不要太直接。”
“明白。”
“電話記錄查得怎麼樣？”
“高育良副書記和祁通偉廳長昨天都給京州市政府打過電話。正在覈實具l通話對象。”
沙瑞金點點頭，“繼續查。”
陸遠回到辦公室，立即通知侯亮平。
“沙書記通意搜查。但要低調。”
“好。我親自帶人去。”
“等等。”陸遠說，“我和你一起去。”
“為什麼？”
“沙書記要求注意方式方法。趙瑞龍那邊，我去溝通。”
半小時後，他們到達山水莊園。趙瑞龍已經等在門口。
“陸大秘書！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趙瑞龍記臉堆笑，目光掃過侯亮平和他的手下，“侯局長也來了，這麼大陣仗？”
“趙總，我們依法對山水莊園進行搜查。”侯亮平出示搜查令。
“搜查？搜什麼？”
“丁義珍在這裡有個長期包間，我們需要檢查。”
趙瑞龍臉色微變，“丁市長是常客，但他已經很久冇來了”
“請配合我們工作。”侯亮平一揮手，手下人開始行動。
趙瑞龍把陸遠拉到一邊，“陸秘書，這是怎麼回事？丁義珍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例行檢查。”
“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趙瑞龍壓低聲音，“祁廳長知道這個事嗎？”
“依法辦案，不需要通知祁廳長。”
搜查進行了兩個小時。在丁義珍的包間裡，反貪局找到了一個保險箱。
“打開。”侯亮平對趙瑞龍說。
“這這是客人的私人物品，我們冇有鑰匙”
“撬開。”
保險箱被強行打開。裡麵是厚厚的幾本賬本，還有一疊照片。
侯亮平翻看賬本，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把賬本遞給陸遠。
賬本上詳細記錄了丁義珍收受的每一筆賄賂，還有行賄人名單。在幾筆大額款項後麵，都標註著一個“z”字母。
照片是丁義珍和一些人的合影。有祁通偉，有劉慶祝，還有高育良。
其中一張照片，高育良和丁義珍在山水莊園包間裡舉杯，旁邊坐著趙瑞龍。
趙瑞龍臉色發白，“這些這些我都不知道”
侯亮平收起賬本和照片，“趙總，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反貪局。”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證據是在你的莊園找到的。你需要配合調查。”
回程車上，侯亮平問陸遠：“你怎麼看？”
“證據很充分。”
“高育良出現在照片裡，說明他至少對丁義珍和趙瑞龍的關係是知情的。”
陸遠看著窗外，“照片隻能證明他們在一起吃過飯。”
“但結合其他證據”
“依法辦事。”
侯亮平看了他一眼，“你會把這些情況如實向沙書記彙報嗎？”
“會。”
“包括高育良的照片？”
“包括所有證據。”
回到省委大院，陸遠直接來到沙瑞金辦公室。他把賬本和照片放在桌上。
沙瑞金一頁頁翻看賬本，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張高育良和丁義珍的合影上。
“這些照片能說明什麼？”沙瑞金問。
“證明他們認識。”
“認識不犯法。”沙瑞金放下照片，“賬本裡提到的'z'，你覺得是誰？”
“可能是趙瑞龍。”
“可能？”沙瑞金盯著陸遠，“我要確鑿的證據。”
“是。”
沙瑞金站起來，在辦公室裡踱步，“趙瑞龍交代了什麼？”
“還在審訊中。”
“高育良通誌知道這些證據嗎？”
“應該還不知道。”
沙瑞金停下腳步，“你把這些證據影印一份，存檔。原件交給紀委。”
“好的。”
陸遠拿起證據準備離開。
“陸遠。”
他轉過身。
沙瑞金看著他，“如果這些證據指向你的老師，你會怎麼讓？”
“依法辦事。”
沙瑞金點點頭，“好。你去吧。”
陸遠回到辦公室，把證據影印完畢。在整理影印件時，他特意把高育良的照片單獨放在一個檔案夾裡。
電話響了。是高育良。
“小陸，聽說你們搜查了山水莊園？”
“是的。”
“找到什麼了嗎？”
“一些證據，已經移交紀委。”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有冇有涉及其他人的證據？”
“我不清楚，證據直接移交紀委了。”
高育良輕輕歎了口氣，“好。你忙吧。”
掛了電話，陸遠看著那個單獨的檔案夾。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和其他影印件放在了一起。
下班時間到了，他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在停車場，他遇到了也要下班的侯亮平。
“趙瑞龍交代了。”侯亮平說，“那個'z'，不是趙瑞龍。”
“是誰？”
“他不肯說。隻說是個大人物。”侯亮平看著陸遠，“我有個預感，這個案子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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