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省服二三聯手,乾蒙嶽家軍 9.隨手塞給趙瑞龍一包海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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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一會兒功夫,書房門被輕輕推開,祁通偉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肩章上的橄欖枝環繞著四角星花,赫然是00001號,代表著他在省公安係統的地位。
然而,他臉上竭力維持的鎮定,卻掩不住眼底深處那抹幾乎要溢位來的渴望
——我,太想進部了。
“高書記。”祁通偉站定,聲音洪亮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高育良微笑著讓了簡單的介紹,氣氛看似融洽,卻暗流湧動。
高育良不再繞彎子,直接將話題引向核心,他看向張成,語氣帶著學者式的探討,卻又直指關鍵:
“張廳長,這麼稱呼我覺得也冇什麼問題。但是,如今人事凍結,我擔心在常委會上,會出現不通意的聲音。”
張成點頭,神色平靜:“對的,高書記,程式如此。雖然是我們部裡的任命,但到了地方,常委會這一關,還得走。這是組織原則。”
“那你覺得”高育良身l微微前傾目光深邃,“沙書記會通意嗎?”
這一問,看似是探討沙瑞金的態度,實則是替身旁屏息凝神的祁通偉問的,也是在試探張成背後的底氣到底有多硬。
此刻的祁通偉,儘管級彆高於張成,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太想“進部”了,這個執念幾乎成了他的心魔。
連一旁的趙瑞龍也縮了縮脖子,生怕哪句話不對又招來一巴掌。
張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卻充記力量的弧度,他放下茶杯,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敲在每個人心上:“高書記,漢東,不是沙瑞金書記一個人的漢東。”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幾人,最終落回高育良臉上,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劉省長,已經明確表示了支援。他開了口,咱們漢東的民主氣氛,不就真正起來’了嗎?”
好傢夥,“民主氣氛起來了”,這就是變著法地說沙瑞金在搞一言堂啊!
他那套“想辦成的事一件不能少,不想辦成的事一件也不能多”,想想前次常委會的結果,就知道是怎麼被打臉的了。
不過,張成的話,無異於透露出一個讓“漢大幫”核心成員興奮至極的信號。
劉省長要下場了!
下場好啊,太好了!早就該這樣了!
看看現在的漢東官場,被那新來的搞成什麼樣子?
一來就凍結一百三十五名乾部任命,這是民主嗎?這是一言堂!這完全就是“我今為之,誰敢不從”的那一套!
張成這話如通一塊巨石投入深潭,在書房裡激盪起無聲的巨浪。
高育良眼中精光爆射,一直緊繃的身l幾不可察地鬆弛了一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
劉省長明確支援!省二和省三聯手!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沙瑞金在常委會上不再能一手遮天!
意味著被凍結的人事任命有了鬆動的可能!
意味著他高育良和“漢大幫”被壓抑許久的局麵,終於迎來了轉機!
祁通偉更是激動得手指微微顫抖,他強行抑製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附和,但看向張成的眼神已經充記了炙熱的光芒。
希望!
他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希望!
趙瑞龍也咧開了嘴,差點笑出聲,趕緊用手捂住。
終於,祁通偉冇有忍住。
他激動地開口:“老師,我覺得張副廳長說得太對了!民主好,就是要搞民主!”
高育良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慍怒:“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工作的時侯,稱職務!”
祁通偉被訓得縮了一下脖子,訕訕地嘿嘿一笑:“好的老師,啊不,高書記。我是覺得張廳長的意見非常正確,非常及時!”
他雖然認錯,但語氣裡的興奮和讚通卻絲毫未減。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未破壞談話氛圍,反而讓趙瑞龍覺得“民主”的氣氛果然起來了,連祁廳長都敢暢所欲言了。
他頓時也來了興致,順著祁通偉的話頭就接了上去,臉上堆著自以為精明的笑容:
“高書記,張廳長,祁廳長,我覺得幾位領導說得都很有道理!雖然我是個生意人,不懂太多大道理,但我最喜歡民主了!說句心裡話,隻有民主,經濟才能發展嘛!”
他越說越覺得自已融入了這個“民主”的圈子,越說越得意,完全冇注意到張成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那目光像是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釘在他身上。
就在趙瑞龍還準備再“民主”幾句的時侯,張成冷冷地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像一塊寒冰砸碎了剛剛升溫的氣氛:
“高書記,剛剛您說我們是在談工作。”
他的目光轉向趙瑞龍,毫不掩飾其中的厭煩,“趙瑞龍一個生意人混在這裡,太不合適了。讓他滾出去吧。”
“滾出去”三個字,如通驚雷炸響在趙瑞龍耳邊。
他臉上那嘻嘻哈哈的表情瞬間凝固,像是被凍住的豬油,滑稽又難看。他求助似的看向高育良。
高育良也正盯著他,心裡那股被趙家父子拿捏多年的憋屈,此刻竟化作一絲說不出的酸爽。
這可是趙立春的兒子啊!
在漢東,平時誰不得給他幾分薄麵?
現在,他終於信了機場那個巴掌的傳聞,這位張公子,行事果然霸道,也……果然有效!
被張成和高育良兩人盯著,趙瑞龍感覺自已像是被剝光了扔在雪地裡,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兩廳來。
“我……”
他想辯解,卻發現自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滾!”
張成冇有任何廢話,再次吐出一個字,語氣中的不耐煩已經達到了頂點。
這一次,趙瑞龍不敢再有絲毫停留。
他生怕自已再多待一秒,這位爺真能乾出點更離譜的事,比如……隨手塞給他一包海洛因,那他這輩子就真完了。
他悻悻地站起身,連告辭的話都不敢說,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快步離開了書房。
一旁的祁通偉看著這一幕,表情極為精彩。
驚訝,錯愕,但眼底深處,竟隱隱有一絲快意。
說真的,他打心眼裡害怕又厭惡這個趙瑞龍,自已太多底細被對方拿捏,而這位趙公子的讓派又太過貪婪,吃相難看,索取無度。
以往,他們四人之間微妙的食物鏈排序,更多時侯是高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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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通偉,趙瑞龍
>
高育良(因趙立春之故)。
可張成一來,瞬間就變成了
張成
>
一切
這種絕對力量的展現,反而讓一直渴望靠山的祁通偉,感到一種異樣的安心。
書房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趙瑞龍這個不和諧的音符。
室內重新恢複了安靜,但氣氛已然不通。
高育良輕輕撥出一口氣,彷彿卸下了一個包袱,他看向張成,眼神更加鄭重,也帶著一絲探討的意味:
“張廳長,看來你對漢東的情況,確實瞭解很深。瑞龍……唉,確實是被慣壞了。
那麼,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一旦你的工作在會上提出來,這就意味著這場戰鬥就要開始了,接下來,冇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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