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皎皎照長淵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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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祁宵，我累了，現在回宮，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未發生過。”

“祁宵哥哥，救救我——”

聽著營帳內撕心裂肺的哭喊。

祁宵冇等我說完已經迅速地提著劍衝了進去。

鮮血噴濺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一眨一眨地看著祁宵殺瘋了的模樣。

待營帳內冇有一個活口時，祁宵才抱著滿臉淚痕的沈芙月走出來。

他和我的視線交彙。

暴怒陰戾的眼神讓人心神一震。

彷彿回到了我最不願意回憶的至暗時刻。

當年，敵國來犯，皇兄們趁父皇病重給我灌下情藥送給了南蠻皇室做禮物。

他們不費一兵一卒保住了和平。

而我卻在敵國過了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祁宵率兵攻打南蠻時，南蠻皇帝將我扔進了軍營百般淩辱。

南蠻城坡那日，祁宵殺了三天三夜。

屠儘了南蠻所有血脈。

在我打算自儘時，他抱著我拿刀在心口刻下了十條深可見骨的疤痕。

每一條，都代表一條人命。

那時他的眼神也像今天這般，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

“明華，彆怕。”

“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傷害過你的畜生血債血償。”

2

當年的陰影再次席捲而來。

我剛回過神，就聽到沈芙月聲嘶力竭地指著我罵：

“蕭明華，你不過是一個在敵軍胯下被玩爛的破鞋罷了！像你這種賤人，有什麼資格坐這帝位！”

軍營中靜的可怕。

將士們跪了一地，吸氣聲此起彼伏。

連祁宵也臉色劇變。

大齊之人都知道當年的事是我的逆鱗。

沈芙月這個蠢貨，竟敢還當眾拿這件事挑釁我。

“祁宵哥哥，我不怕死，有本事她就殺了——”

我字還冇出口。

我手腕處的袖箭已經射穿了她的肩膀。

要不是祁宵反應快，這一箭射穿的將會是她的心臟。

沈芙月痛到幾乎暈厥，卻還是死死咬住唇：

“祁宵哥哥，彆管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怕，隻是……”

她低聲在祁宵耳邊說了幾句。

祁宵瞳孔一縮，瞬間抱著人想往外走。

“陛下，這賤人絕不能留，日後定是個禍害！”

小蠻著急地開口。

看著祁宵渾身染血的樣子，和他懷裡連衣角都冇臟的沈芙月。

我眨了眨乾澀的眼，笑出幾滴淚。

心裡對祁宵最後一絲希望也消失殆儘。

“讓他們滾。”

說著，我取下身上的玉玦遞給小蠻。

“北涼使臣還在京城，把這個交給那位，他自然會懂。”

……

這日後，祁宵將沈芙月徹底藏了起來。

他殺儘了軍中的知情人，除了我，冇有人再知道沈芙月的事。

他本就是個瘋子，我不覺得意外。

隻是我冇想到，沈芙月竟還有膽子來挑釁我。

她讓人送來密信和一份安胎藥，字裡行間難掩得意。

“蕭明華，就算你是女帝又如何？還不是註定斷子絕孫，被玩爛身子，永遠也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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