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殺神:庶女的九層馬甲 第1章 會戰前夕 替身作亂
1炮聲漸近,假麵謀逆
1937年8月的上海,像一口被烈日炙烤得發燙的鐵鍋,悶熱的空氣裡裹著硝煙的焦味,壓得人喘不過氣。
公共租界的街頭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行人腳步匆匆,臉上滿是惶急,手裡攥著的報紙被汗水浸透,黑體標題“日軍增兵吳淞口,兵臨城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黃包車夫們拉著車飛快穿梭,車鈴急促地響著,卻蓋不住遠處隱約傳來的炮聲,那聲音沉悶如雷,每一聲都像敲在人們的心尖上,預示著一場浩劫即將來臨。
沈青梧喬裝成一名普通的黃包車夫,頭戴舊草帽,臉上抹了些灰,粗布短打沾滿塵土,完全掩蓋了原本的容貌。她拉著一輛裝滿“布匹”的黃包車,車把手上的麻繩被她攥得發白——那些捆得緊實的“布匹”下麵,是從租界藥房高價收購的西藥,要悄悄送往警備營前線。
她低著頭,腳步沉穩,眼神卻像鷹隼般銳利,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路過警備營外牆時,沈青梧刻意放慢了腳步。營門口的士兵荷槍實彈,神色嚴肅,但眉宇間卻藏著一絲不安。
她聽見兩名士兵靠在牆角抽煙,低聲議論著,聲音被風吹得斷斷續續飄進耳朵。“你覺不覺得沈營長最近有點不對勁?”一個瘦高個士兵抽了口煙,眉頭緊鎖,“昨天我值夜班,看見他跟著一個日本人偷偷摸摸進了辦公室,聊了半宿纔出來。
”
“可不是嘛!”另一個矮胖士兵接話,語氣裡滿是困惑,“以前沈營長最恨日本人,見了就罵,怎麼會跟他們私下見麵?而且他最近下令調整碼頭防禦部署,把幾個關鍵的重機槍陣地都挪了,我總覺得不對勁。
”
沈青梧的心猛地一沉。沈明宇是她的堂兄,也是警備營的營長,一向愛國如家,寧死不屈,絕不可能通敵叛國。她正想再仔細聽聽,忽然看見警備營的側門開啟,一個穿著營長製服的男人送一名日本軍官出來,兩人站在陰影裡握手,姿態親昵。
那男人的身形、容貌,甚至說話的語氣,都和沈明宇一模一樣,若不是沈青梧對沈明宇太過熟悉,絕不會發現破綻——他左耳後沒有那顆小小的硃砂痣,說話時習慣性的挑眉動作也慢了半拍。
而他對麵的日本軍官,沈青梧一眼就認出是日軍情報部的鬆井一郎,此人陰險狡詐,手段狠辣,是租界抗日力量的死對頭。“沈營長,”鬆井一郎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用生硬的中文低聲說,“碼頭防禦圖,三日之內要到手。
皇軍會保證你的安全,等佔領上海,你就是新的警備司令。”
“鬆井大人放心,”假沈明宇點頭哈腰,聲音諂媚,“我已經安排好了,三天後的軍事會議上,我會以調整部署為由,把防禦圖帶出來交給你。
到時候,碼頭防線就是皇軍的囊中之物。”
鬆井一郎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鑽進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絕塵而去。假沈明宇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陰鷙地掃視了一圈,才轉身回到營內。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警備營外牆的陰影處走出,拽住了沈青梧的車把。沈青梧抬頭,看清來人的模樣,心頭一緊——正是真的沈明宇。
他臉色憔悴,眼窩深陷,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疲憊和憤怒,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軍裝皺巴巴的,沾滿了塵土,顯然是剛從什麼地方逃出來,還沒來得及休整。
“阿青,”沈明宇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他要賣了上海的碼頭防線,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沈青梧看著他眼底的血絲,想起剛才聽到的對話,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燒得她胸腔發疼。
碼頭是上海的門戶,也是前線物資運輸的關鍵通道,一旦被日軍突破,後果不堪設想。她用力點頭,語氣堅定:“堂哥,你放心,軍事會議上,我會讓他原形畢露,揭穿他的陰謀。
”
就在這時,沈青梧的腦海裡響起係統的提示音:“主線任務‘瓦解狸貓計劃’進度30,觸發情緒buff‘家國怒火’:格鬥傷害提升20。
”
冰冷的機械音,卻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握緊車把,指節泛白,眼神裡閃過一絲決絕——這場仗,不僅是為了沈家的血海深仇,更是為了腳下的這片土地,為了千千萬萬的中國人。
沈明宇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弛了些,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小小的銅製令牌,塞到沈青梧手裡:“這是警備營的臨時通行令牌,你拿著它,想辦法混進去。
軍事會議明天上午召開,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
沈青梧接過令牌,入手冰涼,上麵刻著警備營的徽章。她點點頭,對沈明宇說:“堂哥,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養精蓄銳,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
沈明宇嗯了一聲,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再次鑽進了陰影裡,像一滴水融入大海,瞬間消失不見。沈青梧拉著黃包車,繼續往前走,車後的西藥沉甸甸的,像壓在她肩上的責任。
遠處的炮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她知道,平靜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從明天開始,上海將成為戰場,而她,必須扛起屬於自己的責任,守護這片土地。
2秘書偽裝,步步試探
第二天一早,沈青梧換了一身淺灰色的秘書裝,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後,臉上略施薄粉,遮住了眉宇間的英氣,多了幾分溫婉乾練。
她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資料夾,資料夾裡除了幾份無關緊要的檔案,還藏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和一枚煙霧彈,以備不時之需。她握著沈明宇給的臨時通行令牌,順利通過了警備營的大門,徑直走向辦公區。
警備營的辦公室陳設簡陋,牆壁上掛著一張殘缺的上海地圖,上麵用紅筆標注著密密麻麻的據點,有些地方已經被圈上了叉,顯然是已經失守的陣地。
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搪瓷茶杯,裡麵的茶水已經涼透,旁邊堆著幾份檔案,字跡潦草,看起來像是臨時寫就的。假沈明宇正坐在辦公桌後,對著地圖發呆,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沈青梧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進來”的聲音,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微微低頭,語氣恭敬:“沈營長,我是總部派來的臨時秘書,名叫林薇,協助您整理防禦檔案。
”
假沈明宇抬起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裡帶著審視和警惕,眉頭皺得更緊了:“總部派來的?我怎麼沒接到通知?”
“營長,”沈青梧依舊低著頭,聲音平穩,“事情緊急,總部是臨時決定的,電話可能還沒來得及打過來。
這是我的身份證明和派遣函,您可以過目。”
她說著,從資料夾裡拿出偽造的身份證明和派遣函,遞了過去。假沈明宇接過檔案,仔細翻看了一遍,又抬頭看了看沈青梧,似乎在確認檔案的真偽。
沈青梧心裡暗自緊張,表麵上卻依舊鎮定自若,她知道,這個替身既然敢冒充沈明宇,必然心思縝密,稍有不慎就會露出破綻。就在假沈明宇快要看完檔案的時候,沈青梧故意腳下一滑,身體微微前傾,手中的資料夾掉在地上,裡麵的檔案散落一地。
她驚呼一聲,連忙去撿,慌亂中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搪瓷茶杯,冰涼的茶水瞬間潑在了地圖上,浸濕了一大片。“哎呀,對不起,營長,我不是故意的!
”沈青梧連忙道歉,一邊用袖子擦拭地圖上的茶水,一邊偷偷觀察假沈明宇的反應。假沈明宇果然慌了神,連忙推開她,伸手去擦地圖,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你乾什麼!
這地圖很重要的!”
他的動作有些慌亂,眼神閃爍,似乎很怕地圖上的內容被破壞。沈青梧趁機指著地圖上被浸濕的碼頭區域,故作疑惑地問:“營長,您上週在會議上說,要補充碼頭的重機槍,加強防禦,怎麼現在圖紙上沒標注重機槍陣地的位置?
”
假沈明宇的手一頓,眼神更加閃爍,他勉強笑了笑,敷衍道:“軍情多變,部署已經改了。碼頭地形複雜,重機槍陣地放在原來的位置作用不大,我已經把它們調到其他地方了。
”
“是嗎?”沈青梧指尖輕輕劃過地圖上的一處掩體位置,語氣帶著一絲不解,“可真沈營長以前跟我說過,這裡是天然屏障,易守難攻,重機槍陣地設在這兒,能覆蓋整個碼頭區域,是防守的關鍵,丟了這裡,碼頭就危險了。
”
她故意提到“真沈營長”,試探對方的反應。果然,假沈明宇的臉色瞬間變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我就是沈明宇!你敢質疑我的部署?
一個小小的秘書,也敢多管閒事!”
他的聲音又急又怒,帶著一絲色厲內荏的恐慌,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沈青梧心裡冷笑,臉上卻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連忙低下頭:“對不起,營長,我知錯了,我不該亂說話。
”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有人要進來。假沈明宇的神色瞬間收斂,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平日裡的嚴肅模樣,對著沈青梧擺了擺手:“好了,把檔案撿起來,整理好放在桌上,出去吧。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進來。”
“是,營長。”沈青梧恭敬地應了一聲,彎腰撿起散落的檔案,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放進資料夾裡,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沈青梧臉上的惶恐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堅定。她剛才的試探已經證實,這個替身對沈明宇的部署習慣並不完全瞭解,而且心裡有鬼,隻要稍加施壓,就能讓他露出更多破綻。
她走到走廊儘頭,靠在牆上,深吸一口氣,腦海裡開始盤算著明天軍事會議上的計劃。走廊裡,士兵們來來往往,神色匆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
遠處的炮聲似乎更近了,隱約能聽到子彈呼嘯的聲音。沈青梧知道,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儘快做好準備,確保明天的軍事會議上,能一舉揭穿替身的陰謀,保住碼頭防線。
3軍事會議,當眾對峙
第二天上午,警備營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長條木桌兩旁,坐著警備營的各級軍官,每個人都穿著整齊的軍裝,腰桿挺得筆直,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
窗外,遠處的炮聲此起彼伏,偶爾有子彈呼嘯著掠過屋頂,讓會議室裡的空氣更加緊張。假沈明宇站在牆上的地圖前,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唾沫橫飛地講解著所謂的“新部署”:“諸位,目前日軍來勢洶洶,我們的兵力不足,必須調整部署,集中力量防守核心區域。
我決定,將碼頭的重機槍陣地全部轉移到市區外圍,放棄部分掩體,這樣才能更好地儲存實力,與日軍周旋。”
軍官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軍官忍不住開口:“營長,碼頭是上海的門戶,要是放棄了那些掩體,日軍很容易就能突破防線,到時候市區就危險了!
”
“老陳,你不懂!”假沈明宇眉頭一皺,語氣強硬,“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墨守成規。隻有放棄次要陣地,才能集中力量守住主要防線。
我已經決定了,這個部署明天就執行!”
老軍官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假沈明宇嚴厲的眼神製止了。會議室裡一片沉默,軍官們雖然心裡不滿,但礙於上下級關係,不敢再多說。
沈青梧站在會議室的角落,穿著秘書裝,手裡拿著資料夾,看似在記錄,實則一直在觀察著假沈明宇的一舉一動,同時留意著角落裡的真沈明宇。
真沈明宇偽裝成一名衛兵,穿著普通士兵的軍裝,戴著帽子,低著頭,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沈青梧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抑怒火,那雙藏在帽簷下的眼睛,像蓄勢待發的猛獸,緊緊盯著假沈明宇。
假沈明宇講得正起勁,沈青梧看準時機,走上前,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語氣恭敬地說:“營長,這是您三個月前簽署的防禦補充方案,上麵明確寫著重機槍陣地應設在碼頭的掩體後,加強對江麵和碼頭區域的防守,怎麼現在突然改了部署?
”
她說著,將檔案遞到假沈明宇麵前。假沈明宇接過檔案,低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份檔案上的簽名,是沈明宇特有的彎鉤簽名,他模仿了很久,始終無法做到完全一致。
他的手微微顫抖,眼神慌亂,強裝鎮定地說:“這……這不是我簽的!肯定是有人偽造的!”
“不是您簽的?”沈青梧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議室,“那這上麵的特殊彎鉤簽名,是誰仿的?
整個警備營,誰不知道沈營長的簽名獨一無二,除了您自己,還有誰能模仿得這麼像?”
軍官們聽到這話,立刻議論紛紛,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剛才提出質疑的老軍官接過檔案,仔細看了看簽名,點了點頭:“沒錯,這確實是沈營長的簽名,我見過好幾次,錯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營長怎麼會突然改變部署?”
“是啊,而且這份補充方案是三個月前簽署的,當時日軍還沒這麼逼近,現在情況更危急了,怎麼反而要放棄掩體?
”
“難道……營長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議論聲越來越大,假沈明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讓他坐立難安。
他猛地掏出腰間的手槍,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一派胡言!誰敢質疑我?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就在這時,角落裡的真沈明宇緩緩抬起頭,摘掉頭上的帽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盯著假沈明宇,聲音洪亮如鐘:“我敢!
”
會議室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明宇身上,臉上寫滿了震驚。假沈明宇看到真沈明宇,瞳孔驟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真沈明宇走到假沈明宇麵前,兩人身高體型一模一樣,站在一起,宛如鏡子裡的倒影,但眼神卻截然不同——真沈明宇的眼神堅定而憤怒,假沈明宇的眼神則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真沈明宇環視了一圈在場的軍官,語氣沉重地說:“諸位,他是假冒的!我纔是真正的沈明宇!這個
ipostor
被日本人收買,想把碼頭的防禦圖交給鬆井一郎,出賣上海,出賣我們所有人!
”
“什麼?”軍官們大驚失色,紛紛站起身,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難以置信。“難怪營長最近行為古怪,原來是個假貨!”
“狗漢奸!
竟然敢冒充沈營長,出賣國家利益!”
“殺了他!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假沈明宇見事情敗露,徹底慌了神,他拿起桌上的手槍,對準真沈明宇,嘶吼道:“你胡說!
你纔是假貨!我是真的沈明宇!來人啊,把這個冒充我的瘋子抓起來!”
然而,軍官們已經看清了真相,沒有人願意聽他的命令。相反,幾個愛國的年輕軍官已經掏出了槍,對準了假沈明宇:“漢奸!
放下槍!”
假沈明宇知道自己已經窮途末路,眼神變得瘋狂起來。他一邊後退,一邊對著門外大喊:“來人啊!有刺客!”
很快,幾名穿著士兵製服的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槍,對準了會議室裡的軍官。
沈青梧一眼就看出,這些人根本不是警備營的士兵,他們的動作和眼神都帶著一股殺氣,顯然是日軍偽裝的。“不好,是日本人的埋伏!
”真沈明宇大喊一聲,示意軍官們做好戰鬥準備。會議室裡瞬間亂作一團,槍聲、喊殺聲、桌椅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沈青梧迅速掏出藏在資料夾裡的匕首,做好了戰鬥準備。
她知道,一場惡戰已經不可避免,而這場戰鬥的結果,將直接關係到上海碼頭的安危,關係到千千萬萬中國人的命運。4操場槍戰,真假對決
假沈明宇帶著日軍偽裝的士兵衝出門外,直奔警備營的操場。
他知道,這裡地勢開闊,容易突圍,而且鬆井一郎答應過他,隻要他能拖延時間,就會派援軍來接應他。真沈明宇和沈青梧帶著願意反抗的軍官們緊隨其後,追到了操場。
陽光刺眼,曬得地麵滾燙,塵土飛揚。操場上,士兵們圍成一個圈,看著場中央的真假沈明宇,臉上滿是困惑和憤怒。“抓住這個冒充我的瘋子!
”假沈明宇對著周圍的士兵大喊,試圖混淆視聽,“他是日本人派來的刺客,想顛覆警備營,大家快幫我殺了他!”
有些不明真相的士兵猶豫著,不知道該聽誰的。
就在這時,沈青梧站出來,大聲喊道:“大家彆聽他的!他纔是假貨!真沈營長左耳後有一顆硃砂痣,你們快看看他有沒有!”
士兵們立刻看向假沈明宇的左耳後,那裡光潔一片,根本沒有硃砂痣。
而真沈明宇抬手撥開頭發,露出了那顆明顯的硃砂痣。真相大白,士兵們瞬間憤怒起來,紛紛掏出槍,對準了假沈明宇和他身邊的日軍偽裝士兵。
“狗漢奸!竟然敢欺騙我們!”
“殺了這些日本鬼子!”
假沈明宇見陰謀徹底敗露,氣急敗壞地嘶吼:“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都去死吧!
”
他揮手示意身邊的日軍偽裝士兵開槍,槍聲瞬間響起,幾名沒有防備的士兵中彈倒地,鮮血染紅了滾燙的地麵。“反擊!”真沈明宇大喊一聲,率先開槍,擊中了一名日軍偽裝士兵的胸膛。
沈青梧也不甘示弱,她擲出腰間的匕首,精準地刺穿了另一名士兵的手腕,那名士兵慘叫一聲,手裡的槍掉在地上。就在這時,操場的外圍傳來一陣喊殺聲,顧晏辰帶著一群地下黨成員衝了進來,他們舉著槍,高喊:“愛國的跟我們走!
打倒日本鬼子!打倒漢奸!”
顧晏辰的出現,讓局勢瞬間逆轉。地下黨成員們訓練有素,槍法精準,很快就壓製住了日軍偽裝士兵的火力。
士兵們見狀,士氣大振,跟著真沈明宇和顧晏辰一起反擊,操場上槍聲大作,喊殺聲震天動地。假沈明宇見大勢已去,想要趁機逃跑,卻被真沈明宇死死纏住。
真沈明宇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按在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假沈明宇拚命掙紮,嘶吼道:“我纔是沈明宇,你這個假貨!你給我滾開!
”
“閉嘴!”真沈明宇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打得他口鼻流血,“你這個賣國賊!你忘了父親怎麼教我們的?寧死不做亡國奴,寧死不做漢奸!
你竟然為了榮華富貴,背叛國家,背叛祖宗,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對得起那些死在日軍手裡的同胞嗎?”
假沈明宇被打得暈頭轉向,卻依舊嘴硬:“什麼國家?
什麼同胞?能當飯吃嗎?鬆井大人答應過我,隻要我幫他拿到碼頭防禦圖,就給我高官厚祿,讓我享儘榮華富貴!你懂什麼!”
“我懂你個畜生!
”真沈明宇怒不可遏,又是一拳砸下去,“你這種敗類,根本不配姓沈!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清理門戶!”
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塵土沾滿了他們的全身。
假沈明宇見打不過真沈明宇,眼神裡閃過一絲瘋狂,他悄悄伸手摸向腰間,那裡藏著一顆手雷——這是鬆井一郎給他的,讓他在危急時刻用來突圍,或者與敵人同歸於儘。
沈青梧一直在留意著兩人的打鬥,看到假沈明宇的動作,心中一驚,大喊道:“堂哥,小心他的手雷!”
真沈明宇反應極快,立刻按住假沈明宇的手,不讓他拉開手雷的引線。
假沈明宇拚命掙紮,想要掙脫真沈明宇的控製,兩人僵持不下。沈青梧趁機衝上前,用短槍抵住假沈明宇的後腦勺,語氣冰冷:“說,鬆井一郎還讓你做了什麼?
除了碼頭防禦圖,你們還有什麼陰謀?”
假沈明宇眼神瘋狂,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彆想知道!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們墊背!”
他猛地用力,想要拉開手雷引線。
真沈明宇眼疾手快,知道不能再猶豫,他咬緊牙關,雙手用力,猛地擰斷了假沈明宇的脖子。“哢嚓”一聲脆響,假沈明宇的笑聲戛然而止,腦袋無力地歪向一邊,眼睛圓睜,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手雷從假沈明宇的手中滾落在地,引線已經被拉開,冒著青煙,發出“滋滋”的聲響。沈青梧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一腳將手雷踢向操場邊緣的空地上。
“快臥倒!”沈青梧大喊一聲,拉著將沈明宇撲倒在地。“轟隆——”一聲巨響,手雷爆炸了,火光衝天,塵土飛揚,操場邊緣的圍欄被炸毀,碎石和泥土飛濺得到處都是。
幸運的是,爆炸沒有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硝煙漸漸散去,操場上一片狼藉,日軍偽裝士兵已經被全部殲滅,地上躺著幾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麵。
真沈明宇慢慢站起身,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神沉重。沈青梧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真沈明宇,輕聲說:“堂哥,都結束了。
”
真沈明宇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轉身麵向倖存的士兵們,大聲說:“諸位,漢奸已經伏法,日軍的陰謀被我們挫敗了!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日軍很快就會發動進攻,上海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從今天起,我們警備營將死守碼頭,死守上海,與日軍血戰到底!寧死不屈!”
“死守碼頭!死守上海!寧死不屈!”士兵們齊聲高喊,聲音洪亮,震徹雲霄,充滿了視死如歸的決心。
沈青梧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熱血沸騰。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更殘酷的戰鬥還在後麵,但隻要有這些愛國將士在,有千千萬萬不願做亡國奴的中國人在,上海就不會淪陷,中國就不會滅亡。
5殺神初顯,戰壕請戰
警備營的指揮部裡,氣氛依舊凝重。牆上的地圖上插滿了小紅旗,紅色的箭頭密密麻麻地指向上海市區,代表著日軍的進攻路線。
真沈明宇坐在長條桌的主位,身邊圍著各級軍官,大家正在討論著接下來的防禦部署。遠處的炮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彷彿就在耳邊響起,提醒著每個人,戰爭已經迫在眉睫。
“碼頭是我們的第一道防線,必須派重兵把守。”真沈明宇指著地圖上的碼頭區域,語氣堅定,“重機槍陣地要重新部署,回到原來的掩體後麵,加強對江麵和碼頭入口的防守。
另外,要在碼頭周圍設定陷阱,延緩日軍的進攻速度。”
“營長,我們的兵力不足,而且彈藥也不夠充足,要是日軍發動大規模進攻,恐怕很難守住。
”一名軍官憂心忡忡地說。“是啊,”另一名軍官附和道,“日軍的裝備比我們先進,飛機、大炮樣樣都有,我們僅憑現有兵力,很難與之抗衡。
”
真沈明宇眉頭緊鎖,他知道大家說的是事實。警備營經過之前的內部動蕩,兵力受損,彈藥也緊缺,麵對裝備精良、人數眾多的日軍,確實處於劣勢。
但他不能退縮,碼頭是上海的門戶,一旦失守,日軍就會長驅直入,整個上海都將陷入危機。沈青梧站在一旁,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日軍據點,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前世戰場的畫麵。
炮火連天,屍橫遍野,同胞們在日軍的屠刀下哀嚎,那一幕幕,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腦海裡,讓她心痛不已。她暗暗發誓,這一世,她一定要儘自己所能,保護更多的人,不讓曆史重演。
就在這時,一名通訊兵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急,大聲報告:“報告營長!前線戰壕被日軍突破,我軍傷亡慘重,請求緊急支援!
”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前線戰壕是碼頭的第一道屏障,一旦被突破,日軍很快就會打到碼頭,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什麼?”真沈明宇猛地站起身,眼神凝重,“情況有多嚴重?
還能堅持多久?”
“日軍的攻勢太猛了,”通訊兵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聲音帶著哭腔,“戰壕已經被炸開了好幾個缺口,士兵們拚死抵抗,但日軍太多了,我們的人越來越少,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
指揮部裡一片沉默,軍官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絕望。誰都知道,現在派援軍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不僅救不了前線的士兵,還會白白犧牲更多的人。
但如果不派援軍,前線戰壕一旦失守,碼頭就危險了。就在大家猶豫不決的時候,沈青梧突然上前一步,眼神堅定地說:“沈營長,我帶青幫的人去支援!
順便把之前籌集的一批西藥送到前線醫院,救治傷員。”
真沈明宇一愣,連忙搖頭:“阿青,不行!前線太危險了,日軍的炮火很猛烈,你一個女孩子,去了太危險了!
”
“營長,現在不是說危險的時候!”沈青梧拔出腰間的短槍,上膛,動作乾脆利落,眼神裡閃過一絲決絕,“前線的士兵們正在拚死抵抗,他們需要支援,需要藥品,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犧牲!
我殺過的鬼子,比你見過的都多,我有經驗,不會有死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軍官們都驚訝地看著她,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婉的女秘書,竟然如此勇敢,而且還殺過鬼子。
真沈明宇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再勸說也沒用。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那你一定要小心!我派一個排的士兵跟你一起去,儘量掩護你。
”
“不用了,”沈青梧搖了搖頭,“人多目標太大,容易被日軍發現。我帶青幫的人去就行,我們行動靈活,不容易被察覺。”
她說著,轉身往外走,背影決絕而堅定。
“阿青!”真沈明宇喊住她,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和幾梭子彈,遞給她,“拿著這個,自保用。一定要活著回來!”
沈青梧接過手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大步走出了指揮部。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軍官們竊竊私語起來:“這姑娘到底是誰啊?不僅膽子大,還殺過鬼子,太不簡單了。”
“聽營長叫她阿青,好像是營長的親戚。
沒想到營長還有這麼厲害的親戚。”
“不管她是誰,隻要能打鬼子,就是我們的戰友!希望她能平安回來,守住前線戰壕。”
真沈明宇沒有說話,隻是走到地圖前,看著前線戰壕的位置,眼神凝重。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沈青梧能平安無事,祈禱前線的士兵們能堅持住,祈禱他們能守住上海的門戶。沈青梧走出警備營,很快就與等候在外麵的阿坤、阿力等青幫成員彙合。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藥品和武器,每個人都神色嚴肅,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沈小姐,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阿坤上前一步,低聲說。
沈青梧點了點頭,眼神銳利地掃視了一圈眾人,語氣堅定:“出發!目標前線戰壕,支援戰友,救治傷員!記住,路上小心,儘量避開日軍的炮火和巡邏隊。
遇到鬼子,不要戀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前線!”
“是!”眾人齊聲應道。沈青梧帶頭,一行人朝著前線戰壕的方向奔去。遠處的炮聲越來越近,天空中偶爾有日軍的飛機呼嘯而過,投下炸彈,爆炸聲震耳欲聾。
道路兩旁,房屋倒塌,斷壁殘垣,偶爾能看到受傷的難民,在路邊痛苦地呻吟。沈青梧看著這滿目瘡痍的景象,心中的怒火和悲痛越來越強烈。
她握緊手中的槍,腳步越來越快。她知道,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一場殘酷的戰鬥,是數倍於己的敵人,但她沒有絲毫退縮。就在沈青梧等人快要抵達前線戰壕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和喊殺聲。
她心中一驚,加快腳步衝上前,躲在一處斷壁後麵,探頭望去——隻見一群日軍精銳小隊正朝著戰壕的方向進攻,而戰壕裡的中國士兵已經所剩無幾,正在拚死抵抗,彈藥已經快要耗儘了。
沈青梧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握緊手中的槍,對身邊的阿坤等人說:“準備戰鬥!我們必須衝進去,支援戰壕裡的戰友!”
然而,日軍的精銳小隊人數眾多,裝備精良,而他們隻有十幾個人,彈藥也有限。
更糟糕的是,他們已經被日軍發現了,幾名日軍士兵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衝過來,槍口對準了他們。沈青梧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她知道,一場惡戰已經不可避免,而他們此刻彈藥耗儘,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想要突圍,想要支援戰壕裡的戰友,難如登天。
但她沒有絲毫畏懼,因為她知道,身後是千千萬萬的同胞,是需要守護的土地,她必須戰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