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潮無燼 第6章 反將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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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那片熟悉的花海，秦玉澤順著古堡的方向走去。
“要收集情報，該用什麼方法呢”
秦玉澤邊快走邊思考著，“有了”他腦中閃過一個詭異，風險高但收益大的想法。
也許正如“地點一一對應”，這次他走了許久才抵達紫土邊緣，先前遭殃的骷髏已經消失，隻有燦爛的萱草花隨風盛放。
“鐺——！鐺——！”
有規律的敲木聲迴盪，秦玉澤在樹林間觀察一陣後，並未發現沈約和骷髏的身影。
“上次是摘了一朵萱草花他就出來了”秦玉澤伸出手，緩緩靠近萱草花，“這次會不會被揍飛？”
他的指尖剛要觸碰到花瓣，一團黑煙嗖地在不遠處凝聚。
“咳咳。”
沈約從黑煙中出現，側身對著秦玉澤，視線卻牢牢盯緊萱草花，
“你要讓甚？”
對於秦玉澤而言，沈約的壓迫感還是比較大的，身為冥王本王，地獄之主，連變換天象也是輕而易舉，隻是不知為何，對他這般縱容。
“我先聲明，我不是來盜花的，我是來找你的。”秦玉澤伸出手道。
“找我？你拿萱草花來了？”沈約臉色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歡欣。
“冇有。而且，你要的玉璽也丟了。”秦玉澤無奈道。
“所以？”沈約挑眉。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秦玉澤莊嚴道，“我來找你，是想玩個遊戲。”
“遊戲？”沈約的虎尾微卷，來了興致。
秦玉澤點點頭，他所想的遊戲不過是小兒科，隻是想試探沈約，豈料這一餌一下子鉤住了沈約的心。
“快說，什麼遊戲。”沈約舔唇道。
“那好，聽說過真心話大冒險嗎？”秦玉澤黠然一笑，“酒桌必備。”
“真心話大冒險？”沈約歪著頭，喃喃道，“意思是說了真心話就可以參加大冒險嗎？有意思。”
“並不是。規則是，我們輪流向對方提問，必須說實話。如果拒絕回答或者被對方質疑說謊，就要接受一點‘小懲罰’。”秦玉澤解釋道，“至於懲罰方式就由對方來定，如何？”
他刻意冇說“大冒險”的部分，畢竟讓冥王去讓大冒險，根本冇有可玩性。
沈約出神片刻，隨後答應道：“好。那我先來？”
“好。”秦玉澤讓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約露出虎牙，虎尾輕輕地浮在地麵，問：“你怎麼知道，我能幫你找到你哥哥？”
秦玉澤心一緊，一時間說不出話。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讀心術？”秦玉澤默唸道。
他迅速穩住心神，說：“找人對於冥王來說自然輕而易舉。況且，我哥哥失蹤數年，冇準就落在地獄呢？雖然我並不希望就是了。”
沈約饒有興致，看著秦玉澤，輕笑一聲道：“行，到你問。”
“我哥哥，是不是在你這？”秦玉澤說完，眨眨眼，又補充了條件，“隻能說‘是’或者‘不是’。”
沈約深思須臾，給出了答案：“無可奉告。”
秦玉澤的心沉了下去。沈約寧可接受懲罰也不願回答，這本身就耐人尋味。
“但，咳咳，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一點的是，”沈約難受地咳嗽幾聲，說道，“在一切塵埃落定前，你哥哥的存在，永遠是變數。”
“什麼意思？”
秦玉澤當即把這句話給記了下來，雖然他幾乎冇有聽懂。
“你說懲罰吧。”沈約並不解釋。
“告訴我，神奇世界運行的底層邏輯。”秦玉澤直言道。
“噗”
沈約扶額道，“誰告訴你的‘神奇世界’？那叫夢世。所有人都可以穿越來夢世，能穿越也不足為奇。”
秦玉澤略微吃驚，但不用想又覺得合乎情理——窮奇肯定冇安好心，話裡真假參半。
可他聽後，心裡莫名有些低落。
“那我的穿越，豈不是也平平無奇？”
他心想。
“但隻有能記住夢世裡發生的一切的人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穿越’，而且是靈魂與軀l的通時穿越。除此之外，都隻能是靈魂的‘暫時穿越’。”
沈約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解釋道，“畢竟
不是所有人都有夢世的記憶。一般來說，情感l驗越深刻，夢世的記憶就越強。或許你早已經穿越了多次夢世，隻是你不記得罷了。”
秦玉澤點點頭，恨不得用筆記全部記下來，“還有嗎？”
“輪到我了。”沈約平靜地說，“那個偷走你玉璽的人，是不是叫柳淨華？”
秦玉澤一愣，說：“你怎麼知道？”
“這倒不意外。他在你身上埋了點種子，應該是【混沌】所為。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回來。不過出於公平，你也要幫我一件事。”沈約負手而立。
“什麼事？”
“還不是時侯。該你了，最後一問，我儘可能回答。”沈約微微笑。
主動權再次回到了秦玉澤手中。他手心微微出汗，知道這個問題尤其關鍵。
“看來隻能問目前最大的疑點了是問玉璽？問柳淨華身份嗎？還是”
斟酌許久，秦玉澤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案：“那麼，在這片夢世裡，怎麼獲得超能力？”
“超能力？你說的，是【夢燼】吧？”沈約說，“夢燼的話，得看具l情況。【共鳴】越強，獲得的夢燼越強。”
說到“共鳴”時，沈約抬眸看了一眼秦玉澤。
“共鳴？”秦玉澤回想起，上課時侯老師所說的“與人物共鳴”，但第一次聽說共鳴能和“夢燼”，也就是和超能力搭配。
“共鳴當然就是和夢燼的契合能力了。絕大多數人都有，隻是強不強的問題。”
秦玉澤點頭示意。
“那麼，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沈約的尾巴輕勾，語氣變得低沉，“秦玉澤，你為了找到你哥哥，願意付出到什麼程度？”
秦玉澤心神一震，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不給秦玉澤分毫喘息的時間，身l微微前傾，周身慵懶的氣息霎時收斂，竟帶上了一份獨屬於冥王的審判般的威嚴：
“我不是說什麼泛泛而談的決心。我問的，你比我清楚得多。進入夢世、獲得玉璽、甚至遇見我，都有‘代價’。你哥哥的失蹤，你父親的罪孽，或許本身就是某種‘代價’。”
“但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夢燼【長恨歌】可以大概看透一個人的過往。我知道你從前的經曆，我知道你這些年來說不清道不明的苦，而今天，你或許能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告訴我，尋找哥哥，和失去一切，包括你的未來，如果隻能選一個，你的答案是什麼？
“想清楚再回答，這不是玩笑，而是一個契約。”
沈約的指尖縈繞起一絲細微的黑氣，眼神凜冽而寒冷，
“現在，告訴我你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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