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氣泄漏,老公隻顧著救小青梅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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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八個月,老公的小青梅上門挑釁,故意打開煤氣閥後鎖上了房門。
我冇有向老公求救,而是第一時間撥打了急救電話。
隻因前世,我求他先救我和肚裡的孩子,導致他的小青梅中毒去世。
他參加完小青梅的葬禮後,竟然對我越來越好。
我以為是他迴心轉意,看到了我的好。
可卻在我生產當天他將我拉到荒郊野嶺,任由孩子胎死腹中,我也大出血而死。
臨死前,他猙獰的看著我:
“如果不是你因為嫉妒打開煤氣,然然根本就不會死!殺人償命,她死了,你也下去陪她吧!”
再睜眼,我回到了煤氣泄漏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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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刺鼻氣味又一次湧入鼻腔,我猛地睜開雙眼。
下意識的恐懼讓我冇有辦法思考,隻能強撐起身子打開窗戶,隨後又將廚房的煤氣閥擰緊。
我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用最後的意誌力撥打了急救電話。
等救援人員破門而入時,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白色大褂的許雲朗,他頭也不回的朝著周安然衝過去。
看著周安然被他抱出房間後,我才鬆了口氣。
痛意又一次將我即將渙散的思緒挽救回來,我死死地拉住一個女醫生的手,向她苦苦哀求。
她冷聲奚落:“因為嫉妒就打開煤氣閥讓整棟樓的人都陷入險境!你不會感覺愧疚嗎!”
我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靠著殘存的意誌求她救我。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人將我搬了出去。
許雲朗見我被放到急救床上,叱罵我害人害己,丟下一個冷漠的眼神就走了。
在確認自己安全後,我就陷入了昏迷。
夢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前世煤氣中毒的時候。
房門被鎖,我和周安然困在屋子裡出不去。
她先一步給許雲朗打了電話,哭訴她被我故意鎖在家中,並打開煤氣要和她同歸於儘。
我隻想著趕緊關閉煤氣閥開窗通風,可週安然卻將我推倒在地。
額頭撞到地上,讓我陷入昏迷。
許雲朗闖進家門,他顧及我腹中的孩子,咬牙先把我救了出去。
可再回去救周安然的時候,她已經中毒身亡。
許雲朗當時將我抱在懷裡,嘴上還慶幸我和孩子都冇有出事。
甚至為了表達欣喜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
直到我有宮縮跡象的時候,他找藉口將我騙到荒郊野外。
我從天亮疼到天黑,直到肚子裡的孩子冇了動靜,雙腿間流下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血紅色倒映在他的眼眸中,顯得他的表情越發詭譎。
“蔣明枝,然然在絕望中死去,你自然要雙倍償還!”
在他的注視下,我流乾了身上最後一絲血,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重活一世,我隻想遠離他,和孩子過自己的生活。
睜開眼,我已經躺在了病房裡。
母親的本能讓我下意識撫摸肚子,可我並冇有摸到隆起。
我看向自己已經平坦的小腹,湧上一陣心慌,連忙按下呼叫鈴。
主治醫生走進病房,冷冷地看著我:“有什麼事?”
我臉色蒼白,顫抖著開口:“我的孩子呢?”
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打開煤氣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您有孩子?”
“放心吧,隻是早產了,孩子在保溫箱裡。”
聽到醫生的話,我這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這次,隻要我和孩子都平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剛露出一個笑容,病房門又被大力推開。
許雲朗冷著臉走進來,用力捏住我的雙頰:“蔣明枝,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然然現在還在昏迷中?”
“如果不是因為你打開煤氣閥,然然就不會中毒,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我用力拍打著他的手臂,示意他鬆開我和他解釋。
可他眼中的怒火卻越燃越旺,用力將我拖下病床。
“不要和我裝可憐!然然早就和我說過,是因為你嫉妒她所以纔打開煤氣閥想要害死她。”
“蔣明枝,你最好祈禱然然冇事!”
話落,整個走廊突然躁動起來,一個小護士氣喘籲籲地衝到我病房門口。
“許醫生!然然姐狀況不太好,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許雲朗鬆開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我苦笑一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從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我暗戀他三年纔敢表白,本以為他不會接受,可冇想到的事他竟然主動牽起了我的手,甚至怪我為什麼到現在才和他表白。
他說他等這一刻很久了。
我受寵若驚,發誓一定會好好和他在一起。
隻是我冇有預料到,這段感情中,隻有他接受我表白的那一刻,我纔是真正開心的。
後來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對我冷淡至極,甚至連一個笑臉都吝嗇給我。
我總以為這是他的性格,直到我們訂婚之後。
周安然出現在我們的訂婚典禮上,她抱著許雲朗流眼淚,質問他為什麼要和彆人訂婚,是不是忘了她。
我看見向來情緒平淡的許雲朗第一次出現了慌亂的表情。
原來,能讓他開心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最可悲的是,我不敢戳破這一切。
我愛他,我不能接受失去他的代價。
前世,周安然死後,他淡然的表現讓我覺得我已經取代了周安然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將照顧我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為了我的笑容絞儘腦汁。
他從來冇這樣對待過我,我被哄得暈頭轉向,下意識忽略了那些不正常的地方。
直到我死在他麵前那一刻我才發現。
這些時日他在我麵前的溫柔,平靜不過是徹頭徹尾的偽裝。
不過是為了替周安然,完成一場極具儀式感的盛大的報複。
幸好,這輩子的周安然還冇有去世,我的孩子也已經平安出生。
我搖搖晃晃站起身子,朝著新生兒病房走了進去。
還冇走到新生兒病房,就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我的心臟漏跳一拍,未知的恐慌促使我快速跑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我的視線就鎖定在那個被醫生們圍繞的保溫箱麵前。
我剛想走進,就看到醫生們搖頭歎息:“冇用了,母體吸入太多毒氣,這個孩子又是早產出生,救不回來了。”
我動作頓住,麻木的感覺瀰漫到指尖,不自覺的開始發抖。
“什麼救不回來了?”
“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死!”
我猛地衝到保溫箱前麵,尖叫出聲。
醫生回過頭,看向我的目光帶了絲氣惱和憐憫:“如果不是你和許醫生賭氣打開煤氣,哪裡會造成這個後果!”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
聽見他的話,我冇有什麼反應,隻是怔怔地盯著保溫箱裡還冇褪去紅色的小小嬰兒。
我顫抖著將他抱起來,冰涼的觸感刺的我心臟生疼。
“許雲朗呢?”我艱難開口。
冇人說話,不過我也知道,這個時候許雲朗一定是陪在周安然身邊。
我苦笑一聲,上輩子就是他親手殺死了孩子,想來這輩子他也不會在意。
我將孩子抱進懷裡,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醫院。
隨手攔了輛出租車上去。
司機師傅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模樣,隨口關心了一句:“姑娘,咋回事?”
陌生人的關心讓我的情緒瞬間崩潰,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邊哭邊說:“師傅,送我去最近的墓園!”
話落,司機師傅的臉上寫滿同情。
他猛踩油門的同時輕聲詢問:“孩子爸爸呢?”
“死了。”
他沉默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將我送到墓園。
我買了一塊最好的墓地,看著孩子火化之後就將他葬在裡麵。
不過半天時間,關於醫院,煤氣泄漏,死嬰等一係列訊息就衝上了當地熱搜。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鬨這麼大。
點進去才發現,我和周安然獲救之後,樓裡因為煤氣冇有散乾淨著了火,燒傷了不少人。
網友們你一言我一句就將事情拚湊出來,其中被頂的最高的就是今天出租車司機師傅的發言。
【我今天的乘客就是抱著一個嬰兒屍體從醫院走出來的!哪有這麼做老公的?自己孩子冇了都不看一眼!】
評論區所有人都在指責許雲朗,謾罵尖銳又刺耳。
可這些根本不足以平息我心底的恨,這樣的譏諷謾罵對於許雲朗來說,還是太輕了!
我揉了揉哭到酸澀的雙眼,剛想關上手機許雲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暴怒的聲音裡夾雜著濃濃的疲憊。
“蔣明枝,你表演型人格嗎?因為你然然命懸一線,孩子早產!”
“你是不是瘋了?趕緊滾到然然病房裡給她跪下道歉!不然我們就離婚!”
我剛想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周安然虛弱又委屈的聲音:“雲朗哥,明枝姐也是一時想不開所以才這麼做的。”
“這都是因為她太在乎你了,我不怪她,你也彆生氣了。”
許雲朗抿唇,輕聲安撫周安然:“然然,你的善良隻會換來彆人的變本加厲,這件事我來解決吧。”
“如果這次她仍然不知悔改,那我也不會再要她!”
我懶得聽他們兩個繼續互相關懷,冷聲開口打斷:“我不要你了許雲朗,我們離婚,明天直接民政局見。”
許雲朗愣怔了一瞬間,隨即暴怒著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冷漠的按下了掛斷。
緊接著他又打進來,又被我掛掉,循環往複幾次後他開始給我發簡訊。
“蔣明枝,吸了點煤氣把腦子吸壞了是吧?現在還敢威脅起我來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滾回來給然然道歉,然後自己去澄清輿論,不然到時候就算你來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冇有理會他這些話,直接拉黑了他的號碼。
即使上輩子就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可重活一世,再次經曆他的背叛,還是感覺心如刀割。
手中的手機又接連震動了幾下,我點開看。
是周安然發來的照片。
照片中的許雲朗和她十指相扣,像極了在熱戀中的小情侶。
我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製住心中翻湧的情緒,緩慢的打下幾個字:“告訴他,明天民政局,彆忘了。”
周安然冇有回覆。
我將手機關機,坐在地上靠在了加急刻出來的墓碑前。
額頭輕輕抵在冰涼的墓碑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個孩子跟著我兩輩子,可都冇有什麼好結局。
他是這場畸形感情中唯一可憐無辜的生命,可卻一次又一次喪失生命。
不過也好,他本來就應該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坐到深夜,我才站起身回家。
家門口吵吵嚷嚷的,臉熟和不臉熟的鄰居將我家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不明所以的湊上去。
認識我的鄰居看見我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
“就是她!因為嫉妒擰開了煤氣閥門,導致爆炸害的好多人受傷!”
撲麵而來的惡意嚇得我臉色一白,連忙打開手機檢視是怎麼回事。
許雲朗用自己的賬號釋出了聲明,和周安然一起出鏡敘述了煤氣泄漏的來龍去脈。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所有的臟水全部潑在了我身上。
在他們的描述中,我赫然已經成為了一個被憤恨沖垮頭腦的惡魔。
一時間,輿論反轉,鋪天蓋地的罵聲朝我襲來。
我的過往經曆全部被網友人肉出來,甚至p了各種醜照遺照。
每個人看向我的視線都響在看一隻剛爬出水的癩蛤蟆,噁心至極。
我咬著牙,強忍著情緒冇有為自己發生,而是捂著臉衝進家門,將房門反鎖。
我衝到沙發前,從縫隙裡掏出一隻錄音筆。
周安然屢屢上門挑釁,我每次都會偷偷錄下來,想在合適的時機讓許雲朗聽一聽。
隻是冇想到,這隻錄音筆,竟然會成為證明我清白的唯一證物。
第二天,我翻出我和許雲朗的證件直奔民政局。
路途中纔給他打了通電話。
“你的證件我都帶了,今天我們把手續辦了。”
電話那頭的許雲朗聲音冰冷:“演的挺好啊蔣明枝,行,我現在就過去,隻是到時候你彆求著我不要離婚就行!”
“對了,就算離婚,我也不會給你一毛錢,孩子的撫養費,我也不會出!”
我沉默地掛斷了電話。
孩子已經冇有了,就算他想給撫養費,也給不了。
到了民政局,我在辦證大廳等待。
從天亮等到天黑,許雲朗和周安然終於姍姍來遲。
隻是我剛將許雲朗的證件遞給他,就被他一把扼住脖頸。
我下意識攀住他的胳膊,大口呼吸:“許雲朗!你要乾什麼?”
他的眼睛猩紅,瞳孔裡怒氣和慌亂不斷出現。
我聽見他失控大吼:“我兒子為什麼不在醫院的保溫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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