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跳樓自殺後,我綁架了三個談判專家的家 第119章 毒蛇
蘇雲裳指尖輕撫過名冊上那一行行墨跡未乾的名字,紙頁微糙,彷彿承載著千鈞重量。
燭火在她眼前輕輕搖曳,映得眸光忽明忽暗,如風中殘蝶。
她凝視著那些名字——每一個都曾是孤舟獨行的商戶,在商海浮沉中掙紮求生,如今卻因共同的信念彙聚成河。
聯盟的壯大,像一株破土而出的幼苗,雖初具枝葉,卻仍脆弱得經不起一場驟雨。窗外寒風掠過樹梢,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彷彿在為這微弱的生機擔憂。
她緩緩合上名冊,抬眼掃過屋中眾人。燭光在牆上遊弋,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如困獸在籠中踱步。
她聲音低而沉穩,彷彿一枚石子投入深潭:“我們都明白,這不過是開始。沈之遙,絕不會容許我們這樣的人存在。”
她頓了頓,燭光在她眼底投下一道暗影,如墨滴入清池,“他不會罷手,接下來的,隻會是更狠、更毒的手段。我們必須做好準備——不是為了應對一場風波,而是為了迎接一場生死存亡的較量。”
屋內一片寂靜,唯有燭芯爆裂的輕響,如命運倒計時的聲音。
眾人麵色凝重,或緊握拳頭,指節發白;或低頭沉思,眉間皺成山川;有人輕歎一聲,歎息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有人默默點頭,喉結滑動如嚥下苦澀。
空氣彷彿凝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知道,蘇雲裳說的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即將降臨的現實。窗外的風聲愈發淒厲,彷彿沈之遙的冷笑正穿透夜色逼近。
與此同時,沈府深處,一間雕梁畫棟卻透著陰冷氣息的書房內,沈之遙獨坐於紫檀木案後。
窗外月色慘白,映得他麵容如覆寒霜,彷彿一尊冰冷的玉雕。
他手中捏著一封密報,紙頁幾乎被捏皺,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角青筋微微跳動,眼中翻湧著壓抑已久的怒火與不甘,如岩漿在火山口下沸騰。
“蘇雲裳……”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彷彿從牙縫中擠出,帶著淬毒的寒意,聲音在空曠的書房中回蕩,驚得案頭鎮紙上的獸形雕紋彷彿活了過來,猙獰欲噬,“你竟敢聯合這些市井小民,與我作對?真以為我拿你無法?”
他猛地將密報擲於案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驚得簷下宿鳥撲翅而飛,羽翼掠過月光,如碎銀墜入深潭。
他緩緩站起身,步至窗前,望著遠處京城沉睡的輪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越強大,我越要讓你——碎得徹底。”那笑意如毒蛇吐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突然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一樣,猛地轉過身來。他的動作迅速而決絕,彷彿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瞬間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的眼睛如同寒夜中的兩顆星辰,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緊緊地鎖定著前方,就像一條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充滿了殺意和決絕。
就在這一刹那,一個念頭如同毒藤一樣,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纏繞、生長。這個念頭如此強烈,以至於他無法抑製它的蔓延,隻能任由它在自己的腦海中肆虐。
他要藉助朝廷的力量,利用律法這把利刃,將那個聯盟從根本上斬斷。他要讓那些商戶們,不是在商業競爭中失敗,而是因為他們的罪行而“罪有應得”地身敗名裂。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然而,這絲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溫暖,反而像冬日夜晚的寒霜一樣,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就連書房中懸掛的那些字畫,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寒意,它們原本流暢的墨跡此刻彷彿都被凍結了,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