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水，我拚死救她上岸卻被爸爸踹回水底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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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那鈴聲急促得像是催命符。

媽媽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吵得心煩意亂，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一點，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李伯？一大早的搞什麼鬼？那機器吵死了！”

對講機那頭傳來電流的滋啦聲，伴隨著清潔工李伯變了調的嗓音，那聲音抖得厲害，像是活見鬼了。

“太……太太！先生！不好了！”

“泳池……泳池的過濾口堵住了！機器轉不動了！”

爸爸不悅地把咖啡杯重重磕在桌上，咖啡濺出來幾滴：“堵住就疏通！這點小事還要特意彙報？你是第一天來上班嗎？”

“不是啊先生！”李伯的聲音裡帶著哭腔，隔著電流都能聽出那股子寒意，“那個堵住水口的東西……好像……好像是個人！卡……卡在那兒了！”

空氣凝固了半秒。

接著，爸爸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臉上的表情從不耐煩轉為荒謬，最後變成了壓抑不住的暴怒。

“人？”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大清早的你冇睡醒是不是？人都在這，咱們家院子還能有誰？”

他一邊罵罵咧咧地往後院走，一邊回頭對媽媽說：“我就說昨晚看見水裡有個黑影！肯定是那個死丫頭把什麼大號抱枕扔進去了！現在好了，把機器卡壞了！”

“這死丫頭連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

媽媽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憤怒。她對著電話那頭的班主任匆匆說了句“老師我這邊有點事，回頭再說”，就掛斷了電話，踩著高跟鞋跟在爸爸身後衝了出去。

妹妹也好奇地跳下椅子，想跟過去看熱鬨。

我飄在半空，看著這一家三口怒氣沖沖的背影。

確實是有人卡在那兒了。

也確實是昨晚那個黑影。

隻不過，那不是抱枕，也不是惡作劇。

那是你親手關了燈、鎖了門，讓它在那兒泡了一整夜的，你的女兒。

……

後院的陽光好得有些過分。

泳池的水經過一夜的沉澱，清澈見底。

平日裡那幽藍的水麵，此刻卻泛著一種詭異的死寂。

自動清潔係統的轟鳴聲已經停了，應該是觸發了過載保護。

李伯癱坐在泳池邊，手裡握著長柄撈網，臉色煞白，指著那個角落，嘴唇哆嗦得說不出一句整話。

爸爸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嘴裡還在輸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今天不把這死丫頭的皮扒了一層，我就不姓……”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掐斷在喉嚨裡。

媽媽跟在他身後，原本還想數落兩句，視線越過爸爸的肩膀，落在那個角落時，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原地。

那裡，確實卡著一個人。

經過一夜的浸泡，屍體已經發脹、浮腫。原本合身的睡衣被水撐得鼓鼓囊囊，像是一層慘白的皮貼在身上。

我的長髮像枯死的水草，糾纏在過濾口的不鏽鋼柵欄上，隨著殘餘的水波，一下、一下地晃動。

那張臉，因為充血和腫脹，已經有些變形了。

但他們認得出來。

那是他們罵了無數次“白眼狼”、嫌棄了無數次“不懂事”、就在幾分鐘前還認定是“離家出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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