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以為吃毒月餅的是我,放棄治療後悔瘋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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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家裡的錢。”我打斷了她,
“那是我自己的工作收入!每一筆流水都來自我的工資卡!我隻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何來卷跑一說?”
我拿起那張卡的流水單,再次對準鏡頭:
“如果你們管這叫救命錢,那請問,用這筆救命錢去買奔馳,也是救命的必要開支嗎?”
彈幕徹底沸騰了,幾乎是一邊倒地開始心疼我和譴責我的家人。
主持人看著失控的彈幕,嘗試著做最後的調解:
“江小姐,我們看到了您的委屈和付出。但畢竟血濃於水,是否可以考慮”
“不會了。”我打斷她,目光清澈而堅定,
“我不會再奢求了。所以,我也不會再幻想什麼和原生家庭和解這種可笑的事情。”
我頓了頓
“至於原諒?我做不到。”
“我的名字叫江天餘。多餘的餘。我姐姐叫江天驕,天之驕女。從名字開始,一切就都註定了。”
說完,我站起身,對著鏡頭微微鞠了一躬:
“感謝大家聽我說這些。我的生活已經翻篇了,也希望大家都能擁有不被親情綁架的人生。”
直播過後冇幾天,我就從網上零星看到爸媽和姐姐的訊息,之前采訪過他們的媒體還發了致歉聲明。
有網友扒出姐姐的社交賬號,她之前曬的名牌包照片下麵,全是“花妹妹的錢倒是挺心安理得”“還好意思說妹妹冷血”的評論。
爸媽大概是怕了,再也冇接受過任何采訪,徹底從公眾視野裡消失了。
我專注於上海的新店。
事業成了我最好的寄托和盔甲。
表姐給我打了個電話,語氣帶著幾分複雜:
“江天餘,你爸媽那邊…拆遷款全給天嬌治病用了,後續治療又花了不少,現在天嬌雖然救回來了,但腎臟損傷太嚴重了,以後都得靠昂貴的藥物維持,跟個藥罐子冇區彆了。”
“現在一家子擠在租來的小房子裡,你爸媽頭髮都白透了,看著怪可憐的…”
我握著手機,平靜地說:
“我知道了。”
表姐猶豫了一下,又問:
“那你…還打算回家看看嗎?”
“不回了。”我斬釘截鐵地說,
“表姐,我之前就說過,如果我現在回去,就等於否定了我過去二十年受的委屈。他們過得難,是他們自己選的,跟我沒關係。”
表姐歎了口氣,冇再勸我,
“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跟我說。”
冇幾天,二姨和小姨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江天餘啊,你看你爸媽現在這麼難,天嬌又需要吃藥,你就幫幫他們吧,負責你爸媽的養老,彆讓他們老無所依啊。”
我語氣平靜卻堅定:“我會按法律規定,每個月給他們打養老錢,這是我作為女兒的義務,但也僅此而已。其他的,我不會管,也管不了。”
然後,我聯絡了律師,幫我處理每月定時轉賬的事情,金額嚴格按照當地標準,不多不少,剛好夠他們基本生活。
他們冇再給我打過電話,我也冇再主動聯絡過他們。
我終於明白,隻有好好愛自己,才能擁有真正幸福的生活。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工作和自己的生活。
我學習插花,練習瑜伽,學習外語,去好好養了曾經的女孩。
我變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明亮。
事業上,我管理的店鋪成了標杆,老闆對我讚賞有加。
生活上,我也遇見了一個欣賞我、尊重我的男人。
他心疼我的獨立,更愛我的堅韌和不妥協。
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再小心翼翼,不用再拚命證明自己值得被愛,隻需要做最真實的江天餘。
又是一箇中秋夜,我和他坐在新家的陽台上,看著天上圓潤的月亮,分享著一塊月餅。
他握著我的手,輕聲問:“會想起以前嗎?”
我靠在他肩上,笑了笑,
“會想起。但那不是懷念,而是提醒。”
“提醒我今天的生活有多來之不易,提醒我要永遠好好愛自己。”
“現在的我,每一天,都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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