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被首富認回真千金後被關狗籠子裡,我殺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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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為媽媽感到心疼。
我再也忍不住,憤怒出聲。
“你們知道她的病是怎麼得的嗎?”
“她從小被養父母當免費勞動力使喚,吃不飽穿不暖。隻因她是大姐,她要照顧弟弟妹妹,隻因弟弟要娶媳婦,他們就把她賣給村裡性格暴虐的老光棍。”
“她嫁人時,不是為被賣感到傷心,而是對新生活的嚮往,她以為脫離養父母那個窒息的家,她就能擁有自己的家了。”
“可她嫁給的是惡魔,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拳打腳踢,是無止境的羞辱和折磨。”
“你們說,隻是要給她一個教訓,給她立規矩。你們不知道她為什麼碰見涼水就發瘋。”
那時寒冬臘月,她挺著懷我的孕肚在河邊洗衣服。
喜怒無常的爸爸看見後,隻因在外跟人發生口角,他就拿媽媽出氣,一腳把她踹進河裡。
隨著河水翻騰,媽媽掙紮將近半小時,才扒住結冰的岸邊爬上岸。
爸爸不僅冇有道歉,反而命令她脫掉衣服以示懲戒。
媽媽哭著跑回孃家,卻被養父母攆出家門。
隻冷冷留下一句:“我們家的兒女,就算被打死,也不能離婚,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從此,媽媽落下病根,隻要被渾身沾滿涼水,就會神誌不清,瘋瘋癲癲,下意識扒光自己的衣服。
這是我第一次在媽媽的親生父母麵前講述這個故事。
可這個故事,在我的心裡被講述了千千萬萬次。
它伴隨我的出生,在我成長的漫長一生裡如影隨形。
第一次聽到它時,是被鄰居當成飯後談資被提及。
十歲的我憤怒地漲紅了臉,鼓起勇氣衝進家門質問爸爸。
他不僅不羞愧,反而拿起桌上的擀麪杖照著我的頭狠狠敲下。
媽媽瘋了一般衝上來阻攔。
我低下頭,看著身上的純棉t恤被一大片血跡印染。
當時的我感受不到疼痛,我死死擋在媽媽身前。
十歲女孩奮力想要和一個成年男性抗衡,結果可想而知。
可我弱小的拳頭冇有換來尊重,換來的是我和媽媽無止境的地獄。
我求媽媽。
“離婚好不好。”
媽媽用力搓洗我那件染血的純棉t恤,血跡怎麼都洗不乾淨。
她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
就好像在講述彆人家的事。
“你外婆以死相逼,她說我敢離婚她就喝農藥。”
從那天起,媽媽就成了我身上的責任。
我發誓此生都要保護她。
成年後我考上大學,走出大山。
我帶著媽媽逃離那個充滿暴力的家。
思緒紛亂間,我搖搖頭,試圖忘掉那些可怕的回憶。
聽我說完,鐘家二老的神情從憐惜變得驚駭,他們也想不到親生女兒在外竟受了半生的苦難和磋磨。
看著眼前媽媽的親生父母涕淚橫流。
我自顧自答道:
“現在的她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很自由。”
今後媽媽有我,就足夠了。
鐘家二老臉上終於露出悔恨的表情。
我看不出,他們是因為畏罪害怕,還是為當時傷害媽媽感到愧疚。
直到在被警車帶走前,我聽見鐘家二老說了聲:“對不起。”
我的淚再也止不住,打濕了衣衫。
一年後,媽媽的身體徹底康複。
在她的主動要求下,我帶著她去派出所戶籍處改了名字。
這次索性連名帶姓都改了。
從這天起,媽媽不再叫招娣。
她叫林襲人。
我問她名字的由來。
她一臉驕傲,“因為我愛看紅樓夢,最喜歡裡麵的襲人,從今往後我要叫自己喜歡的名字。”
我笑著拉住媽媽的手。
從今天起,媽媽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來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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