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逐水恨難收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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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西立刻鬆手,看著秦暮雪脖子上清晰的紅痕,語氣略微緩和:“對不起,剛剛我太著急了。“
秦暮雪捂著脖子冷笑,“走吧,不是要去找你的心上人嗎?“
蒙麵舞會現場燈光迷離,人影攢動。
手下指著舞池中央那個穿著紅色長裙、戴著金色麵具的女人:
“陸總,就是她!“
那女人的身形和陸雨薇極其相似,就連走路的姿態都一模一樣。
陸沉西正要上前,卻見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走向她,兩人隨即相擁起舞。
音樂漸漸變得纏綿,在眾人的注視下,銀麵具男人緩緩掀開金麵具女人的下半部分麵具,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呼吸糾纏,纏綿悱惻,幾乎要將對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體。
女人的手緊緊環抱著男人的脖頸,身體貼合得不留一絲縫隙。
陸沉西的眼中瞬間燃起暴怒的火焰。
下一秒,不等秦暮雪從那冰冷的目光中解讀出更多,天旋地轉間,她已被陸沉西粗暴地打橫抱起!
“陸沉西!你瘋了!放開我!”
秦暮雪從震驚中回神,驚恐地掙紮,指甲下意識地摳進他手臂的西裝布料,雙腿用力踢蹬。
可陸沉西充耳不聞,他緊抿著唇,抱著她,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驚愕的注視,徑直走向舞廳側門通往的露天陽台。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秦暮雪的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陽台欄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將她死死困在欄杆與他胸膛之間,眼底一片猩紅。
所有的理智、教養、偽裝在這一刻焚燒殆儘。
他輕易鉗製住她揮舞的雙手按在頭頂。
“不……不要……”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麼,秦暮雪的聲音帶上了絕望的哭腔,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
冇有前兆,冇有溫存,甚至冇有給她任何適應的時間。
“呃啊——!”
尖銳的疼痛讓她瞬間蜷縮,眼淚奪眶而出。
心口的疼痛早已超越了身體上的折磨。
就在陸沉西的動作越來越失控,秦暮雪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出軀體時——
“哥!你們……!”
一個帶著驚愕和難以置信的女聲在陽台入口處響起。
秦暮雪渙散的目光聚焦,看到陸雨薇正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眼神裡充滿了震驚。
陸沉西的動作猛地頓住,猩紅的眼底閃過一絲短暫的清明。
一名手下慌忙衝過來,聲音發顫:
“陸總!對不起!我們剛查到,舞池裡那個不是雨薇小姐,是我們的人眼拙認錯了!雨薇小姐她……她是剛到的,聽說您在這裡就急著找您,我們冇攔住……”
陸雨薇轉身跑了出去。
陸沉西的動作徹底僵住,眼底的瘋狂如潮水般褪去,隻剩下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看也冇再看癱軟在欄杆上的秦暮雪一眼,疾步追了出去。
“雨薇!”
風吹在秦暮雪裸露的、佈滿青紫掐痕的皮膚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她順著冰冷的欄杆滑坐到地上。
她冇有哭,隻是睜著空洞的眼睛,望著陽台外迷離的夜色,彷彿靈魂已被抽離。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勉強撐起如同散架般的身體,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挪離了這個讓她尊嚴儘碎的地方。
接下來的日子,秦暮雪遮蔽了所有與外界的聯絡。
她精心挑選了一塊臨海的安靜墓園,那裡有母親生前最愛的鳶尾花。
她將母親的骨灰重新安置在一個潔白如玉的骨灰盒裡,鄭重下葬。
墓碑上,母親的照片溫婉笑著,彷彿脫離了世間一切苦痛。
而她的世界,並未因此而獲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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