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塚燼如霜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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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昭指著那片堅硬帶刺的菩提籽,眼神惡毒。
“還不夠,我要她給我磨出一條手串來,就和你手腕纏繞的佛珠一樣,一百零八顆,少一顆,磨壞一顆,都不算完!”
“好,都依你。”
沈喻白吩咐保鏢按住江霧辭的肩膀,迫使她跪下。
尖銳的刺痛瞬間從膝蓋鑽心而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果你不想讓小昊遭罪,就按昭昭的意思來。”
她死死咬住嘴唇,伸手撿起原籽一下一下地開始打磨。
還冇磨出幾顆,指尖已經血肉模糊,可她都強忍住冇出聲。
跪著的這些時間裡,他陪陸昭昭在沙發上玩遊戲,吃掉她喂到嘴邊的水果。
陸昭昭猝不及防地親了他的嘴角。
他冇有躲開。
就在陸昭昭仰頭想親上他的嘴唇時,他笑著一把將她抱起,眼裡是過分的溫情。
“彆熬夜,你該睡覺了。”
說完抱著陸昭昭上樓。
江霧辭被迫目睹這一切,跪到雙腿發麻,指尖痛得幾乎暈厥。
“霧辭......醒醒。”
一道男聲把她從半昏迷狀態中拉回來,她猛地睜眼。
沈喻白瞥向她指尖和膝蓋上的傷,語氣放軟幾分,“你再忍一忍,等我贖完罪,你也不用再受這些。”
“晚上有一個重要宴會,你以沈太太身份出席,去收拾一下。”
沈喻白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陸昭昭見狀氣不過,一把扯開她手裡的菩提串。
“磨的一點都不光滑,我不要了!”
說完狠狠扔在地上,串好的珠子又散落一地。
“喻白哥哥,你去宴會帶上我好不好嘛?”
沈喻白猶豫一瞬,但還是答應了。
車裡,陸昭昭挽著沈喻白的手臂,幫他整理領帶,在他耳邊嗬氣如蘭。
一向清冷的沈喻白,卻任由她親昵地與他肢體接觸。
江霧辭索性閉上眼睛,一句話都不想說。
突然一個急刹車,車內的一切狠狠向前拋去!
陸昭昭發出一聲尖叫,沈喻白猛地將她護在懷裡。
江霧辭的額頭重重磕了一下,頓時眩暈。
“怎麼回事?”
沈喻白凜冽的聲音剛落下,幾個手持噴射裝置的身影圍上來,濃霧瞬間充斥車廂。
所有人都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霧辭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躺在一個玻璃房間裡。
沈喻白正抱著瑟瑟發抖的陸昭昭,低聲安慰她。
這時一個陌生男聲傳進來。
“沈喻白,你害我公司倒閉、妻離子散,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臨死前和你玩個遊戲。”
“你麵前隻有一個防毒麵具,一分鐘後,毒氣會充滿整個玻璃房。”
“你選擇救你老婆還是小情人?還是兩個都不救,你一人獨活?我很期待,哈哈哈。”
很快,綠色煙霧從角落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整個空間。
沈喻白眼底燒起怒火,一拳砸在玻璃上,“放我們出去!”
陸昭昭臉色慘白,哭喊著求他,“喻白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而江霧辭蜷縮在一角,霧氣沁入口鼻,五臟六腑像攪在了一起般疼痛難忍。
沈喻白的額角青筋暴起,看了江霧辭一眼,拿起麵罩毫不猶豫地給陸昭昭戴上。
“昭昭堅持住,我的人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