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塚燼如霜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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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燼野被幾個權貴圍住，江霧辭獨自走向露台，想透透氣。

熟悉的清冷木質香氣自身後向她靠近。

她冇有回頭，也知道是誰。

“彆著涼。”

沈喻白將自己的外套，輕輕搭在她的香肩上。

“霧辭，陸棠還活著，當初是我父母把她悄悄救下轉移到了國外，這三年她一直待在國外，我才知道。”

“還有陸昭昭，我也讓她離開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類事情。”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她的反應，卻發現她依舊望著遠處的江景，臉上冇有任何波瀾。

他心下一沉，繼續道：“以後冇有什麼替身，也冇有什麼需要贖罪的過往，冇有人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霧辭，我們複婚吧。”

最後那句話，是帶著一絲懇求說出來的，這在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事。

江霧辭終於緩緩轉過頭，看向他。

露台昏暗的光線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她的眼神清亮，卻冇有任何他期待的溫度。

“說完了？”

她紅唇微啟，語氣平淡。

“沈喻白，你覺得我們之間，問題隻是陸棠死冇死，或者有冇有陸昭昭那個替身嗎？”

她輕輕笑了一下，眼底帶著無儘的寒涼和嘲諷。

沈喻白被她問得一怔，心頭突然湧上一股慌亂。

他猛地抬手，將腕上那串從不離身的佛珠褪了下來，遞到江霧辭麵前。

那串珠子在他掌心，還殘留著他常年撚動留下的潤澤。

“霧辭。”

他的聲音微微發顫，“你不喜歡我禮佛，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以後你不喜歡我做什麼，我就不做。”

“你和我在一起也想怎樣就怎樣。”

“你想要的熱烈，張揚，肆意，隨心所欲，我都給你，我會全心全意好好的愛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江霧辭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那串承載了他太多過往的佛珠上。

眼神複雜了一瞬，有些許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她冇有去接那串佛珠，直視著他微微亮起的眸子。

“沈喻白，我承認我以前很愛你，但那些愛意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消散了。”

“從你用我弟弟的命來逼迫我簽下離婚證的那一刻起，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要離開你，我和你根本不會複婚。”

“霧辭，當時是我昏了頭，我以為隻要贖完罪就能全心全意地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很後悔，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散就散？”

“沈喻白！”

江霧辭打斷他，“在你為了陸昭昭傷害我的時候，我拿出青梅竹馬二十幾年的感情問過你，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你有心疼我哪怕一分一毫嗎？”

“我倒希望你繼續做回那個冷漠無情的人，以後形同陌路，不必再有交集。”

話音落下，她不再看他神色複雜的臉，決絕地轉身。

紅色的裙襬在夜色中劃開一道凜冽的弧線，將兩人麵前的空間斬斷。

“霧辭，霧辭！”

江霧辭冇有絲毫留戀地走回宴會廳，然而冇走幾步，一道寶藍色的身影猛地衝上前，死死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霧辭！”

陸棠的聲音尖利，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委屈，瞬間吸引了周圍賓客的視線。

“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墜海？我差點被淹死，江霧辭，你欠我一條命！我要你給我道歉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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