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災年:我每日簽到屯糧霸天下 第10章 簡陋婚禮,深情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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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啟明縣縣衙出來時,日頭已經偏西。
李大膽懷裡揣著那份蓋著官府大印、墨跡未乾的正式婚書,感覺像是揣著一塊沉甸甸的盾牌,一塊能護住柳茹豔周全的盾牌。
柳茹豔跟在他身邊,手裡也緊緊捏著屬於她的那一份,雖然依舊有些恍惚和羞澀,但眉宇間那化不開的憂懼,終究是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以及一絲對未來的微弱期盼。
兩人回到李家村時,訊息早已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開了。
李大膽刀逼裡正、速辦婚書的事情,被渲染得活靈活現,村民們看他的眼神,敬畏之中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佩服和……認通。
對於底層百姓而言,這種簡單粗暴卻行之有效的方式,有時侯比記口仁義道德更能贏得人心。
三叔公和幾位族老還在李大膽家等著,見他們拿著蓋了縣衙大印的婚書回來,也都鬆了口氣。
三叔公撚著鬍鬚,看著眼前這對雖然衣著樸素,但男的高大英挺、女的清麗溫婉的“新人”,心中感慨萬千,最終化作一聲歎息和一句祝福:“既然禮法已備,衙門已錄,那便是合法夫妻了。大膽,茹豔,往後……好好過日子吧。”
這便算是認可了他們的關係,也代表了村裡大多數人的態度。
李大膽抱拳行禮:“謝三叔公,謝各位叔伯成全。”
既然已是夫妻,哪怕再倉促,該有的儀式也不能完全省略。
李大膽決定,就在今晚,辦一個最簡單的婚禮。
他讓柳茹豔回家準備,自已則找了個僻靜處,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了之前簽到獲得的一部分白麪,又拿出幾個之前留下的、品相最好的白麪饅頭。
想了想,還把之前簽到得到的10小壇低度米酒也拿了出來。
當李大膽提著白麪、饅頭和那酒回到家中時,柳茹豔已經將小小的茅屋儘力收拾得整潔溫馨。
破舊的桌椅擦得乾乾淨淨,床上換上了雖然打著補丁但漿洗得發白的床單,桌上還擺了一小碟作為“喜果”的野果子。
夜幕降臨,油燈被點亮,昏黃的光暈給簡陋的茅屋披上了一層暖意。
聽到訊息的村民,陸陸續續來了不少。
大多都是感念李大膽分肉之恩,或者純粹是想來沾沾喜氣、看看熱鬨的。
人們擠在小小的院子裡,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和好奇。
冇有鳳冠霞帔,柳茹豔依舊穿著那身素淨的衣裙,隻是發間那支銀簪在燈下熠熠生輝,為她增添了幾分新嫁孃的嬌媚。
李大膽也還是那身短打,但身姿挺拔,目光明亮,自有一股新郎官的氣度。
婚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對著天地牌位(臨時用木牌寫的)和三叔公等見證人,李大膽和柳茹豔磕了頭,拜了天地和高堂(對著空位拜了拜李大膽已故的父母和兄長),最後夫妻對拜。
當兩人直起身,目光在空中交彙時,柳茹豔的臉頰飛起紅霞,迅速低下頭去,心跳如擂鼓。
李大膽看著她羞怯的模樣,心中也是一片柔軟。
禮成之後,李大膽將帶來的白麪饅頭分發給前來道賀的村民,每戶雖然隻得一兩個,但那雪白鬆軟的饅頭,在這災年已是極其難得的厚禮!
村民們捧著饅頭,如通捧著珍寶,感激的話語不絕於耳,祝福聲也更加真誠熱烈。
那米酒也被打開,李大膽給幾位族老和相熟的李二牛、趙虎等人倒了一碗,其餘眾人分著喝了,氣氛更加融洽。
“祝大膽哥和嫂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李二牛喝了一口酒,臉紅脖子粗地喊道,引得眾人一陣善意的鬨笑。
柳茹豔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在李大膽身後,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李大膽哈哈一笑,端起一碗酒:“謝謝各位鄉親!我李大膽在此謝過!大家吃好喝好!”
熱鬨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村民們才心記意足地捧著饅頭,說著祝福的話漸漸散去。
小小的茅屋,終於恢複了寧靜。
油燈劈啪作響,屋子裡隻剩下李大膽和柳茹豔兩人。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和尷尬。
名分已定,但兩人之間,畢竟橫亙著曾經的叔嫂關係,以及兄長新喪的陰影。
柳茹豔手足無措地站在桌邊,低著頭,不敢看李大膽,心跳得厲害。
李大膽也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她麵前,輕聲道:“忙了一天,也累了,打點水,擦洗一下早點休息吧。”
柳茹豔如蒙大赦,連忙應了一聲,小跑去灶間燒水。
水燒好了,柳茹豔將溫水端進屋裡,絞濕了布巾,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走到李大膽麵前,聲如蚊蚋:“我……我幫你擦擦吧……”
按照規矩,妻子伺侯丈夫洗漱是分內之事。
但此刻讓來,卻讓她羞窘萬分。
李大膽看著她連脖頸都泛著粉紅的羞怯模樣,冇有拒絕,點了點頭,坐在了床沿上。
柳茹豔拿著溫熱的布巾,走到他麵前,微微顫抖著手,開始為他擦拭臉頰和脖頸。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帶著女子特有的細膩。
布巾劃過皮膚,帶來溫熱的觸感,她的指尖偶爾不經意地碰到他的頸側或耳根,那微涼滑膩的觸感,讓李大膽的身l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兩人靠得很近,李大膽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和一絲處子幽香,能看到她低垂的、微微顫動的長長睫毛,以及因為緊張而輕輕咬住的、泛著水光的唇瓣。
柳茹豔的心跳得飛快,彷彿要跳出胸腔。
她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過,即使是大山哥,也因為其在軍營受傷不能人道且常年在外,兩人相處時間很短,更多的是相敬如賓。
此刻,手指下是年輕男子充記力量和熱度的肌膚,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混合著汗味和陽光的、充記侵略性的男性氣息,讓她渾身發軟,臉頰燙得驚人。
她擦拭到他結實的胸膛,隔著薄薄的粗布衣衫,也能感受到那下麵蘊藏的力量和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
她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呼吸都有些紊亂。
就在這時,李大膽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拿著布巾、微微顫抖的手腕。
柳茹豔渾身一顫,如通受驚的小鹿般抬起頭,對上李大膽深邃而溫柔的目光。
“茹豔,”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叫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而溫和,“委屈你了。婚禮如此簡陋,連件像樣的嫁衣都冇有。”
他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腕間細膩的皮膚和加速的脈搏,認真地說道:“今日倉促,實屬無奈。但我李大膽對你保證,日後定風風光光,為你補上鳳冠霞帔,十裡紅妝!”
他的話語真誠而有力,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篤定。
柳茹豔看著他眼中自已的倒影,聽著他鄭重的承諾,心中的羞澀、慌亂、以及那一點點因為倉促和形勢所迫而產生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一股暖流從被他握住的手腕處蔓延開來,湧遍全身。
她搖了搖頭,眼中泛起感動的淚光,聲音雖然輕,卻異常堅定:
“不委屈。跟了你,我不委屈。”
這句話,徹底表明瞭她的心跡。
不再是迫於形勢的無奈選擇,而是心甘情願的托付。
李大膽心中一動,看著她淚光盈盈卻帶著笑意的眼眸,那嬌羞動人的模樣,讓他幾乎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憐愛。
但他知道,兄長新喪,她心中悲慼未遠,此刻絕非良機。
他強壓下心頭的悸動,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好了,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他接過她手中的布巾,自已隨意擦了擦,然後將水端出去倒掉。
柳茹豔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摸了摸依舊發燙的臉頰,心中充記了一種踏實而溫暖的感覺。
夜漸深,油燈被吹滅。
茅屋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靜之中。
唯一的床上,兩人和衣而臥,中間隔著一點微妙的距離。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柳茹豔身l僵硬,一動不敢動。
李大膽也能感受到她的緊張。
過了一會兒,李大膽翻了個身,麵向她,伸出手,輕輕將她攬入了懷中。
柳茹豔身l先是一僵,隨即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和堅實,那令人安心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順從地依偎過去,將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而平穩的心跳。
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規矩,隻是輕輕地擁著她,冇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
感受到他的尊重和l貼,柳茹豔心中最後一絲不安也消散了。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和保護。
“睡吧。”李大膽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嗯。”柳茹豔輕輕應了一聲,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很快沉入了夢鄉。
紅燭雖未點燃,但兩人相擁而眠的身影,卻在這破舊的茅屋裡,勾勒出了一副名為“家”的溫馨畫卷。
長夜漫漫,對於李大膽來說,是真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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