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邊軍_從軍功換媳婦開始 第9章 暗流湧動，雷電將軍的注視
神風的手掌剛離開八重神子的背脊，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跪坐在地。指尖還在發麻，像是剛從高壓電裡撈出來，額頭上一層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發出輕微的“啪”聲。
他低頭看自己的掌心，麵板底下還遊著一絲絲淡白色的光，像沒關嚴的閘門漏出來的電流。係統界麵浮上來一行字：【異界能量使用痕跡未完全清除，存在被高階元素感知者追溯風險】。
“這話說得跟我不關燈會被查水錶一樣。”他嘟囔著，抬眼看向麵前的粉色長發少女。
八重神子仍維持著狐形，九條尾巴安靜地垂落，隻有最右邊那根尾尖還焦黑捲曲著，像是被雷劈過又烤了一道。她閉著眼，耳朵微微抖動，忽然睜開，目光不是落在神風身上，而是直直穿透雲層，盯著天際某處不動。
空氣靜得有點不對勁。池塘裡的水紋都沒蕩一下，連風都停了。
“喂，”神風撐著膝蓋想站起來，腿一軟又坐回去，“剛才天上那道縫……是你家屋頂漏水了？”
八重神子沒理他，緩緩收起狐尾，毛色褪去，人形再現。巫女服無風自動，衣角輕輕揚起，她抬起手，指尖掠過耳尖，聲音輕飄飄的：“你可知道，稻妻最高的地方，有雙眼睛從來不眨？”
“哦？”神風抹了把臉，“不會是監控探頭吧？說起來你們這兒也沒wifi訊號，該不會靠雷電聯網？”
“千手百眼。”她眯起眼，望向天守閣方向，“它本不該看這裡。除非……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神風心頭一跳：“比如我幫你放電？”
“比如你體內那股不屬於提瓦特的‘秩序之力’。”她轉過身，指尖在他手腕上一劃，動作快得像撓癢，“將軍不會容忍未知變數。尤其是，能影響神櫻樹脈的存在。”
“所以現在我是可疑分子了？”神風苦笑，“我還以為至少能混個‘特彆貢獻獎’，結果剛上崗就要進局子？”
“你現在不是嫌疑人。”她收回手，語氣忽然低了幾分，“是目標。”
話音剛落，遠處天守閣頂層，一道雷光無聲閃過。
殿內，雷電將軍端坐於神座之上，周身雷弧繚繞，如靜止的瀑布。她閉著眼，眉心一點金紋微閃，一隻“千手百眼”的虛影緩緩閉合，融入額間。
她睜開眼，眸光如刃。
“鳴神大社……異象頻生。”她的聲音不高，卻似鐘鳴貫耳，“傳令九條裟羅，即刻前往巡查，查清那名異界之人的來曆。”
身旁雷光凝聚成一道符令，懸浮半空。
“若其動搖稻妻根基，無需請示——”她抬手，指尖輕點符令，雷光炸裂，“格殺勿論。”
符令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與此同時，神風猛地抬頭，像是後頸被人用冰針戳了一下。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發現掌心殘留的白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最後一縷鑽進麵板時，竟讓他眼前閃出一幀畫麵——
一座高塔，雷光環繞，一雙金色的眼冷冷俯視大地。
他眨眨眼，畫麵消失。
“你看到什麼了？”八重神子突然問。
“你說……有沒有可能，咱倆剛才導電的時候，不小心把我的腦迴路接到她家路由器上了？”
“彆貧。”她盯著他，眼神第一次沒了笑意，“你能感知到‘注視’，說明係統和你的連線已經深入命脈層級。這不是好事。”
“不就是被領導看了一眼？不至於這麼緊張吧。”
“那是神明。”她一字一頓，“不是領導。”
神風張了張嘴，沒再說話。他想起剛才那股壓迫感，不是來自身體，而是從頭頂壓下來的，彷彿整個天空都在盯著他一個人。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他低聲問，“我是不是得寫份自我介紹，附上健康碼和行程軌跡，主動投案？”
“不必。”她忽然笑了，可那笑沒到眼裡，“你隻要記住——從現在起，彆再隨便碰我的傷。”
“你是嫌我手法不行？”
“我是怕你下次，碰的是死劫。”
她抬手，禦幣輕晃，指尖夾著一張極薄的符紙，趁神風不備，迅速貼上他背後的包袱。符紙無聲融化，像露水滲進布料。
“這是什麼？護身符？”
“避雷隱蹤的狐族秘術。”她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他，“要是被盯得太緊，至少能讓你多活三秒。”
“三秒？夠乾啥？”
“夠我衝上去把你踹進井裡。”
神風翻了個白眼：“你這保護方案挺野啊。”
“野比死強。”她轉身走向前院，腳步輕快，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俏皮，“接下來的日子，可彆再隨便給人當接地線了，小丈夫。”
神風一愣：“等等，誰是你丈夫？咱們繫結的是培育夥伴，不是婚介所！”
“哦？”她回頭，狐耳微動，“那你剛才貼著我背疏導雷能的時候，心跳加速，連線發燙，係統可都記著呢——要我調出來放給你聽嗎？”
“你敢！”
“不敢？”她輕笑一聲，身影漸遠，“等你哪天生出第一個崽，記得喊我乾娘。”
神風站在原地，想反駁又覺得越描越黑，乾脆閉嘴。他低頭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忽然察覺背後包袱有些異樣——原本隻是普通布料的地方，現在摸起來像是覆了層看不見的膜，滑膩中帶著微涼。
他抬頭望向天守閣。
夜風拂過，吹起衣角，遠處雷光一閃而逝，如同回應。
就在這時，係統界麵悄然彈出一條新提示：
【檢測到高階雷元素鎖定訊號，來源：天守閣】
【當前安全等級：灰色預警】
【建議：避免單獨行動，減少異界能力暴露頻率】
神風盯著那行字，默默把提示劃掉。
他活動了下手腕，掌心還有些發燙，但比起剛才已好了許多。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不再是那個躲在神社後院種發光稻穗的穿越青年了。
有人盯上他了。
而且，那個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他死活。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朝前院走去。
石階上，八重神子站在燈籠下等他，手裡拿著一串團子，遞過來一根。
“吃嗎？”
“不吃。”
“為什麼？”
“怕吃完就得寫遺書。”
她笑出聲：“膽子這麼小，還敢救我？”
“我不是膽子小。”他接過團子，咬了一口，“我是清醒。以前看動漫，反派說‘此人不可留’我就知道要完。現在我就是那個被說的人。”
“那你跑不跑？”
“跑？”他望著天守閣方向，嚥下最後一口糯米團，“我連出租屋都租不起，往哪兒跑？不如在這兒把係統任務做完，好歹混個房補。”
八重神子看著他，忽而伸手，在他頭頂揉了一把。
“行吧，小苦力。”她轉身踏上石階，“既然不走，那就得學會——在雷落下之前，先閃。”
神風摸了摸被揉亂的頭發，正想回嘴，忽然渾身一僵。
他感覺到，背後那層隱形的膜，正在微微震動。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高空緩緩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