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歲壽宴,我下毒害死全村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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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那天,姚霜芝來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幾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女人。
經過法官詢問,才知道她們都是從幸福村逃出來的。
她們解開自己的衣袖,給眾人看著他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疤。
為了不讓前夫們找到自己,她們都改名換姓。
姚霜芝也是更改過的名字。
姚霜芝同情地看著我,眼中泛著淚水:
幸好當時幫我接生小兒子的是我大姑,她見我被打得渾身都是傷,所以答應了我的請求,幫我假死脫身。
那個家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遺傳了黃國雄的暴力基因,我平時做的飯菜要是不合他們的胃口,他們就幫著黃國雄一起揍我!
其他幾個女人也紛紛哭訴:
幸福村的男人就冇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們很多都是二婚,甚至三婚四婚五婚的都有!
令我感到更加絕望的是,有很大一部分女人居然幫著自家男人欺辱其他女人,她們還把這種行為當作一種樂趣!
那個地方根本就不該叫幸福村!應該叫災難村!
......
很快,這起案件在全國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網上的人從一開始對我無休止的謾罵轉為了對我的同情和心痛。
周聖蘭當年如果不被她父親賣給黃國雄,或許早已是花旦名角了。
姚霜芝比周聖蘭就幸運多了,至少能有一個安穩的晚年生活。
但周聖蘭在服刑前,感受到了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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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rls的溫暖,我想,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絲安慰。
......
執行死刑的那天,鐘誠送了我最後一程。
在送往注射室的囚車上,他遞給我一張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我淚流滿麵。
那是我年輕時在縣劇團唱戲的一張照片。
那時候我剛拿到人生中第一筆工資,然後叫攝影師傅給我拍了這張黑白照。
後來,縣劇團因做人才檔案歸檔,需要每人上交一張照片。
我便把這張黑白照給了團長。
你們劇團團長的兒子聽說了你的事情後,便把這張照片寄了過來。
他說他父親直到死,都還在自責,不該讓你跟著黃國雄走。
但他那時候冇有辦法,黃國雄太強勢,他也拿不出3萬塊。所以,老人家是帶著遺憾走的。
我將照片緊緊抱著懷裡,放聲痛哭。
一年之後,鐘誠帶著他的媽媽來到我的墓前。
與他們一起的還有沈翠茹、姚霜芝以及那些從幸福村逃離出來的女人們。
鐘媽媽將一奪聖蘭花放在我的墓前。
聖蘭妹妹,你現在應該投到了一個好人家吧
幾滴淚從她眼中流出。
沈翠茹和姚霜芝她們也都紛紛獻上聖蘭花。
聖蘭,我老公在前幾天走了,我總算有了自己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成立了一個民間京劇團,名字叫叫聖蘭劇社。霜芝她們一有空,就會來幫我乾活。
昨天,我們劇團的一個年輕演員把她唱戲的視頻發到網絡平台,瞬間吸引了幾百萬人觀看!
我相信,一定是你在天之靈保佑著聖蘭劇社!
一隻舞蝶飛到沈翠茹的肩旁上。
她激動地雙手捧著蝴蝶:
聖蘭,是你嗎
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對不對
蝴蝶輕輕振動著翅膀,像是在迴應沈翠茹。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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