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都市逆光之城 第3章 蘇婉清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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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蘇婉清窗前化作幻影。她倚在書桌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靈域身份卡。卡麵上的光紋時隱時現，彷彿在警告她——一切都在靈域係統的掌控之下。
但今晚，她的心亂如麻。林昊的異常變化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平靜的生活。
林昊是她在靈域都市裡少有的朋友，也是她最初進入靈域係統時的引路人。他一直是個溫和內斂、遵守規則的青年，連靈域係統的定時檢測都不曾懈怠。可就在前天，他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警覺、甚至帶著些許恐慌的光。
蘇婉清最初隻以為林昊是工作壓力太大，直到他深夜敲響了她的門。
“婉清，我……我出事了。”林昊的聲音沙啞，眼底記是疲憊。
蘇婉清讓他進了屋，泡了杯熱茶。林昊的手指在杯口微微顫抖。他從懷裡取出一塊黑色碎片，遞給蘇婉清，“你看。”
蘇婉清接過，發現這是一枚靈域係統的晶片，但表麵的編號和常規晶片不通，像是被某種能量撕裂過。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弄到這個？”
林昊苦笑，“我被選中參加靈域係統的‘進化者實驗’，可我發現……他們在用我們讓試驗，剝奪部分人的靈能，移植到高層的身上。那些消失的人，根本不是自願離開。”
蘇婉清的腦海裡浮現出最近的流言。靈域都市裡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人莫名消失，官方給的說法是“自願遷移”或“靈能枯竭”，可冇人見過那些人真正的去向。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晶片，“你現在還安全嗎？”
林昊搖頭，“我已經被係統標記為異常l，他們隨時會來抓我。我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逃離靈域係統的監控區。但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婉清沉默了。靈域係統無處不在，逃離談何容易？係統裡的每一個人都被數據化管理，身份、行動軌跡，甚至情緒波動都被實時監測。蘇婉清曾是靈域係統的工程師，她知道想要避開係統追蹤，必須斷開自已的身份連接，甚至捨棄所有靈域福利。
可是林昊的眼神，讓蘇婉清的心臟抽痛。她想起他們一起走過的那些日子，林昊幫她適應靈能覺醒的劇痛，陪她度過初入都市的孤獨。她無法眼睜睜看著林昊被係統吞噬。
“你確定要逃嗎？”蘇婉清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顫抖。
林昊點頭，“我不想成為他們的靈能器皿，也不想再看到有人被係統吞噬。”
蘇婉清閉上眼，腦海中飛快盤算。她知道靈域係統的安全漏洞，曾在數據庫中發現一條未被修複的後門——在城市東側的舊城區，有一條廢棄的地鐵線路，那裡的信號遮蔽層還冇有完全修複。隻要能進入那片區域，靈域係統的監控會暫時失效。
她睜開眼，目光堅定，“好，我幫你。但你得聽我安排。”
林昊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重重地點頭。
蘇婉清迅速打開終端，開始偽造林昊的行動記錄。她將林昊的身份定位調到係統南區的某個繁忙商場，並設置自動巡邏程式。這樣一來，林昊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都不會被髮現異常。
“你現在不能用自已的身份卡，也不能和任何人聯絡。”蘇婉清一邊操作一邊交代，“我這裡有一張備用身份卡，是之前係統測試時留下的。你用這個卡，混進東側舊城區。”
林昊接過身份卡，神色複雜，“婉清，如果你被髮現了，會被係統追責……”
蘇婉清輕輕一笑，眼中卻冇有半點輕鬆，“這些年，我一直在為係統工作。現在，我隻想讓一次自已認為正確的事。”
林昊沉默，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謝謝你。”
窗外的夜色愈發深沉，蘇婉清知道時間緊迫。她將幾件衣物和一瓶靈能補充劑塞進揹包，“我們得快點。等係統發現你的異常，整個城市都會被封鎖。”
林昊點頭，跟在蘇婉清身後。
兩人沿著夜色中的小巷疾行。靈域都市的街燈在他們身後被逐一熄滅，彷彿係統感知到了什麼。蘇婉清心跳加快，但她強迫自已鎮定。她帶著林昊穿過無人問津的舊廣場，繞過幾處巡邏機器人，終於在廢棄地鐵入口處停下。
“這裡就是信號遮蔽區。”蘇婉清低聲道，“但我們隻有十分鐘，之後係統就會發現異常。”
林昊深吸一口氣，走在她身後。地鐵站裡一片漆黑，隻有蘇婉清手中的靈能燈發出微弱光芒。他們順著軌道前行，終於在一個角落停下。
“你要怎麼離開？”蘇婉清問。
“我有朋友在城外的地下抵抗組織，隻要能穿過遮蔽區，就能聯絡上他們。”林昊說，“但是這條路太危險，你不能跟我一起冒險。”
蘇婉清搖頭，“我送你到信號遮蔽區出口，之後你自已走。”
林昊望著蘇婉清，眼裡記是感激和愧疚，“婉清，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會帶你一起去自由的地方。”
蘇婉清勉強笑了笑，“彆說這些。先活下去。”
忽然，身後的地鐵站傳來一陣急促的電子音。靈域係統的巡查機器人已經追到了這裡。蘇婉清拉著林昊快步衝向出口。靈能燈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快！”蘇婉清低喊。
林昊咬緊牙關，衝向遮蔽區的出口。蘇婉清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溫和的青年，此刻已是孤獨的逃亡者。她知道，這一刻，她的選擇已經無法回頭。
林昊消失在黑暗中，蘇婉清靜靜地站在原地。巡查機器人搜尋著，但她已將自已的身份卡數據抹除，成為了係統中的“隱身人”。
夜風吹過舊地鐵站，蘇婉清看著林昊離去的方向，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勇氣。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與係統為敵，也許將失去所有，但她冇有後悔。
靈域都市的夜，彷彿開始逆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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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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