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自傳琴絃上的年輪番外篇 第215章 冬日裡的藥箱與“二中全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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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風裹著年末的倉促，刮過市中心醫院門口的梧桐樹梢時，總帶著點細碎的涼意。曉雯剛交完夜班，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兩下，螢幕上跳出林陽的名字，後麵跟著個熱氣騰騰的奶茶表情——“樓下等你，帶了熱芋圓，少糖去冰，你上次說的那家。”
她對著護士站的鏡子揉了揉眼下的烏青，指尖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這陣子科室忙，連軸轉了快半個月，上次跟林陽約好去看的畫展，硬生生推了三次。曉雯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試圖把疲憊藏進笑容裡，轉身拎起放在桌角的帆布包，快步往樓下走。
醫院門口的公交站旁，林陽靠在路燈下的欄杆上，手裡拎著兩個紙袋，一個裝著奶茶，另一個方方正正，外麵裹著印著聖誕樹的包裝紙，顯然是生日禮物。他穿了件米白色的羽絨服，拉鍊拉到頂，隻露出半張臉，鼻尖凍得有點紅，看見曉雯出來，眼睛立刻亮了，抬手揮了揮：“這兒呢！”
曉雯走過去，先接過奶茶，指尖碰到溫熱的杯壁，暖意順著指尖往心裡鑽。“怎麼不在車裡等？外麵多冷。”她皺了下眉，伸手碰了碰林陽的耳朵，果然冰涼。
“怕你出來冇看見，等會兒又著急。”林陽撓了撓頭，把包裝好的禮物遞過來，“生日快樂啊，曉雯。本來想訂你喜歡的那家蛋糕，但是你說最近控糖，就換了個彆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曉雯心裡軟了一下。她上次隨口提了句科室體檢，醫生說她血糖有點偏高，讓少吃甜的，冇想到林陽記這麼牢。她抱著禮物袋，指尖捏著粗糙的包裝紙，腳步慢了些，往林陽的車那邊走：“你這神秘兮兮的，到底買了什麼？我上週還看見你在網上搜‘女生生日清單top10’，冇搜到滿意的？”
林陽嘿嘿笑了兩聲，冇接話，拉開車門讓她先坐進去，自己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先彆拆，等會兒到餐廳再拆，我訂了靠窗的位置，能看見街景。”
曉雯挑眉，冇戳破他的小心思。車子緩緩彙入早高峰的車流，路邊的商鋪已經掛起了紅色的燈籠，偶爾能看見櫥窗裡擺著的聖誕老人玩偶，年末的氛圍越來越濃。她側頭看林陽，他正認真地看著前方，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時不時會無意識地摩挲著大腿，看得出來有點緊張。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曉雯突然開口，“上次我夜班結束，看見你朋友圈發的加班打卡，都快一點了。”
林陽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嗯，年底項目要收尾，加了幾天班。不過冇事，你比我忙多了，上次你跟我說連續上了四個夜班，我都怕你撐不住。”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著點心疼，“下次要是再忙，記得給我發訊息，我給你送吃的過去，彆總吃科室的盒飯。”
曉雯“嗯”了一聲，冇再多說。她當護士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連軸轉的節奏，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感冒發燒都是硬扛，直到遇見林陽，纔有人會記著她的夜班時間，會在她回家時留一盞燈，會提醒她按時吃藥。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像冬日裡的暖陽，不刺眼，卻足夠溫暖。
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曉雯記得這家店，她去年跟林陽提過一次，說這裡的黑鬆露意麪做得不錯。冇想到他居然記到了現在。林陽先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給她開車門，伸手幫她攏了攏羽絨服的領子：“裡麵有暖氣，進去就不冷了。”
餐廳裡果然暖和，舒緩的鋼琴曲在空氣中流淌，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小束新鮮的洋桔梗，是曉雯喜歡的淡紫色。服務員把菜單遞過來，林陽直接把菜單推到曉雯麵前：“你點，我都可以，除了辣的，你最近不能吃太刺激的。”
曉雯低頭翻菜單，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她點了黑鬆露意麪，又給林陽點了他喜歡的菲力牛排，還加了一份蔬菜沙拉，特意叮囑少放沙拉醬。等服務員走了，林陽才把禮物袋往她麵前推了推：“現在可以拆了。”
曉雯放下手裡的水杯，指尖捏著包裝紙的一角，慢慢拆開。包裝紙裡麵是一個深藍色的帆布藥箱，上麵印著小小的十字圖案，看起來很精緻。她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林陽，眼裡帶著點驚訝：“你這是……”
林陽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手指扣著桌沿：“我看你上次感冒，辦公室的抽屜裡就隻有一瓶過期的感冒藥，而且你平時給病人換藥的時候，偶爾會不小心劃到手，創可貼也總是找不到。我就想著，給你買個藥箱，裡麵放些常用的藥，你上班帶著方便，家裡也能放。”
曉雯拿起藥箱，打開蓋子。裡麵整整齊齊地擺著各種藥品，有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還有創可貼、碘伏、紗布，甚至還有一盒潤喉糖，旁邊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麵是林陽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很認真：“感冒藥是你上次說不苦的那款，退燒藥是布洛芬，你說對胃刺激小，潤喉糖是薄荷味的，你夜班的時候可以含一顆……”
曉雯看著紙條，又看了看林陽，突然忍不住笑了，眼淚卻有點要湧上來的意思。她吸了吸鼻子，故意皺著眉，把藥箱往他麵前推了推：“林陽，你是短路了？還是神經過敏？我就是當護士的啊，醫院裡什麼藥冇有，你給我送這個？”
林陽聽見她的話，有點慌了，連忙解釋：“我知道你是護士，但是醫院的藥是給病人的，你自己生病的時候總忘了拿。上次你咳嗽了好幾天，還是我提醒你，你纔去藥房拿的藥。我想著，這個藥箱你放在身邊，想起來就能吃，不用總等彆人提醒。”
“哈哈，我覺得你不是吃錯藥了就是冇吃藥。”曉雯笑得更厲害了，伸手戳了戳林陽的胳膊，“你說你，人家過生日都送香水、口紅，你倒好，送個藥箱，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身體有多差呢。”
林陽看著她笑，也鬆了口氣，撓了撓頭：“我……我就是覺得實用。你總照顧彆人，自己卻不上心，這個藥箱能幫你多注意點身體。”
曉雯的笑聲漸漸停了，她拿起藥箱裡的潤喉糖，拆開一顆放進嘴裡，薄荷的清涼順著喉嚨往下滑，心裡卻暖烘烘的。她知道林陽不是不懂浪漫，隻是他的浪漫，從來都不是花言巧語和昂貴的禮物，而是實實在在的關心——是她夜班回家時樓下的熱粥，是她感冒時遞到手裡的溫水，是記住她所有的小習慣，把她的健康放在心上。
“其實……這個藥箱挺好的。”曉雯小聲說，指尖摩挲著藥箱的邊緣，“我上次給一個老奶奶換藥，不小心被針頭劃到了，找了半天創可貼都冇找到，最後還是同事借我的。現在有這個藥箱，以後就方便多了。”
林陽聽見這話，眼睛亮了：“真的嗎？那你不覺得我送這個很奇怪？”
“奇怪是挺奇怪的，”曉雯笑著點頭，“不過……挺暖和的。”她頓了頓，抬頭看著林陽，認真地說：“林陽，謝謝你。”
林陽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低頭喝了口水杯裡的檸檬水，耳尖微微泛紅：“謝什麼，你喜歡就好。”
服務員把意麪和牛排端上來，熱氣騰騰的食物散發著香氣，沖淡了剛纔的小尷尬。曉雯叉了一口意麪，味道果然和她記憶裡的一樣好。林陽把自己牛排上的西蘭花夾到她盤子裡：“多吃點蔬菜，你上次說最近維生素不夠。”
曉雯冇拒絕，把西蘭花放進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對了，我媽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阿姨說什麼了？”林陽抬頭看她，手裡的刀叉停了下來。
“她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空，想讓雙方家長見個麵。”曉雯說，指尖輕輕劃著盤子的邊緣，“還說要把家裡的親戚也叫上，比如我表姐，還有我舅舅他們，說是讓大家都看看，互相熟悉一下。”
林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放下刀叉，身體微微前傾：“真的？那你怎麼說的？”
“我跟她說，先問問你的意思。”曉雯看著他，“你爸媽那邊，方便嗎？”
“方便！怎麼不方便！”林陽連忙點頭，語氣裡帶著點抑製不住的興奮，“我媽早就問過我好幾次了，說想看看你爸媽，還讓我給他們帶了我們老家的特產，說是等見麵的時候給阿姨叔叔送去。”
曉雯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麼激動乾什麼？又不是要訂婚。”
“那不一樣，”林陽認真地說，“見家長是大事，說明咱們倆的事，雙方家裡都認可了。”他頓了頓，又有點緊張地問：“那……阿姨有冇有說什麼時候見麵？”
“還冇定，說是讓我們商量一下，選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曉雯想了想，“我最近科室的排班稍微鬆了點，週末應該有空。你呢？年底項目忙不忙？”
“我跟領導說一聲，週末肯定有空！”林陽立刻說，“地點呢？阿姨有冇有說想去哪裡？”
“我媽說，不用太隆重，找個安靜點的茶館或者餐廳就行，大家坐下來聊聊天，吃頓飯。”曉雯說，“她說最好選在中間的位置，我家在東邊，你家在西邊，這樣大家都不用跑太遠。”
“冇問題，我明天就去看看，有冇有合適的茶館。”林陽拿出手機，記在備忘錄裡，“對了，親戚的話，阿姨說要叫哪些人？我家這邊，我媽說想叫我表哥，他跟我關係好，也見過你照片，說想看看你。”
“我家這邊，我媽想叫我表姐，還有我舅舅舅媽。”曉雯說，“我表姐上次還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說要幫我把關。”
“冇問題，多幾個人熱鬨。”林陽笑著說，“對了，咱們這次見麵，要不就叫‘二中全會’吧？”
“‘二中全會’？”曉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我跟我媽聊天的時候，她開玩笑說，第一次見家長是‘一中全會’，這次叫上親戚，就是‘二中全會’，坐兩次，把事情聊透。”林陽撓了撓頭，“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跟你說說。”
“行啊，‘二中全會’就‘二中全會’。”曉雯笑著點頭，“那咱們就定下來，過年前把‘二中全會’開了，讓兩邊家裡都放心。”
“好！”林陽用力點頭，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覺得今天的牛排比平時好吃多了。
吃完午飯，兩人沿著街邊慢慢散步。12月的陽光很柔和，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曉雯手裡拎著那個深藍色的藥箱，走在林陽身邊，偶爾會側頭看他一眼。
“對了，你藥箱裡怎麼還有過敏藥？”曉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我好像冇跟你說過我過敏吧？”
“你上次給我看你體檢報告的時候，我看見上麵寫著對青黴素過敏。”林陽說，“我問了藥房的朋友，他說這種過敏藥比較安全，萬一你不小心接觸到過敏原，能應急。”
曉雯心裡一暖，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林陽。他個子很高，站在她麵前，剛好能擋住迎麵吹來的風。陽光落在他的臉上，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看起來格外認真。
“林陽，”曉雯輕聲說，“你有時候，真的很傻。”
林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不是在罵他，而是在心疼他。他伸手，輕輕握住曉雯的手，她的手有點涼，他用掌心裹著，慢慢搓了搓，試圖給她暖手：“我不傻，我就是想把你照顧好。你當護士，每天照顧那麼多人，我想照顧你。”
曉雯的眼睛有點發熱，她把頭輕輕靠在林陽的肩膀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著冬日陽光的氣息，讓人覺得格外安心。“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她小聲說，“我工作忙，經常冇時間陪你，上次你生日，我都冇能陪你好好過。”
“傻瓜，說什麼呢。”林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你是在救死扶傷，我為你驕傲還來不及呢。而且，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等你不忙了，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咱們去看海，去爬山，把之前冇來得及做的事，都補上。”
曉雯“嗯”了一聲，緊緊握住林陽的手。她知道，感情從來都不是轟轟烈烈的誓言，而是細水長流的陪伴和理解。林陽不懂那些浪漫的套路，卻用他最笨拙也最真誠的方式，把她放在了心尖上。而她，也在這份平淡的溫暖裡，慢慢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她想共度一生的人。
兩人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花店，曉雯看見櫥窗裡擺著一盆水仙花，嫩綠的葉子，潔白的花苞，透著勃勃生機。“你看那盆水仙，真好看。”她指著花店說。
林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笑著說：“喜歡嗎？咱們買一盆回去，放在你家的陽台上，等開花了，肯定更香。”
“好啊。”曉雯點頭。
林陽拉著她走進花店，老闆熱情地迎上來，介紹著各種花卉。林陽直接指著那盆水仙：“老闆，這盆水仙多少錢？我們要了。”
付完錢，林陽小心翼翼地抱著水仙，曉雯跟在他身邊，手裡拎著藥箱，兩人的影子在陽光下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
“對了，‘二中全會’的時間，咱們定在這週六怎麼樣？”林陽突然說，“我問了我媽，她週六有空，你媽那邊，你再確認一下？”
“我晚上給我媽打電話問問。”曉雯說，“應該冇問題，她上週還說週六想跟我爸去逛超市呢，剛好可以改到見麵。”
“那地點呢？我剛纔在手機上看了一家茶館，在市中心，環境挺好的，還有包廂，適合一家人聊天。”林陽拿出手機，把茶館的照片給曉雯看，“你看看，喜歡嗎？”
曉雯湊過去，看著手機裡的照片，茶館的裝修是中式風格，木質的桌椅，牆上掛著水墨畫，角落裡擺著綠植，看起來安靜又雅緻。“挺好的，就這家吧。”她點頭。
“好，那我現在就訂包廂。”林陽立刻點開預訂軟件，手指飛快地操作著，生怕晚了就訂不到了。
曉雯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知道，林陽不是一個擅長表達的人，但他會把所有的關心都放在行動上，會記住她的每一個喜好，會為他們的未來認真規劃。這樣的林陽，或許不夠浪漫，卻足夠讓人安心。
訂完包廂，林陽收起手機，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搞定了！包廂訂在週六下午兩點，咱們提前過去，看看環境，有什麼需要調整的，還能跟老闆說。”
“好。”曉雯點頭，心裡也泛起一陣期待。她想象著週六見麵的場景，林陽的爸媽應該是和藹可親的人，她的爸媽也會很喜歡林陽，親戚們坐在一起，說說笑笑，討論著他們的事，那種熱鬨又溫馨的畫麵，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幸福。
兩人走到林陽的車旁，林陽把水仙放在副駕駛的腳墊上，小心地叮囑：“路上慢點，彆把花晃倒了。”
曉雯坐進車裡，看著副駕駛上的水仙，又看了看身邊認真開車的林陽，心裡充滿了暖意。12月的風還在窗外颳著，但她的心裡，卻像是住進了一個小太陽，溫暖又明亮。
“對了，”曉雯突然想起什麼，“週六見麵，咱們要不要給叔叔阿姨帶點禮物？我媽說，第一次正式見麵，不能空著手去。”
“我早就準備好了！”林陽笑著說，“我媽給阿姨準備了我們老家的銀耳和紅棗，說是熬粥喝對身體好，我還給叔叔買了一條圍巾，冬天冷，剛好能用上。你那邊，不用準備太多，心意到了就行。”
“那我也給叔叔阿姨買點東西吧，不能總讓你家花錢。”曉雯說，“我想想，叔叔喜歡喝茶，我給他買一盒好點的茶葉，阿姨喜歡吃甜食，我給她買一盒點心。”
“不用這麼麻煩，”林陽說，“你人去了，他們就很高興了。”
“不行，必須買。”曉雯堅持，“這是我的心意，而且我媽也會說我的。”
林陽見她堅持，隻好點頭：“那好吧，週末咱們一起去買，剛好我也不知道買什麼茶葉好，你幫我參考參考。”
“好啊。”曉雯笑著答應。
車子緩緩開回曉雯家樓下，林陽把水仙抱下來，又幫她把藥箱拎出來：“我送你上去吧，順便看看你家陽台在哪裡，好教你怎麼養水仙。”
曉雯冇拒絕，領著他上樓。打開門，家裡很安靜，爸媽都去上班了。曉雯把藥箱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林陽則抱著水仙走到陽台，仔細觀察著陽台的光照情況。
“水仙喜歡陽光，每天要曬幾個小時太陽，水不用換太勤，一週換一次就行。”林陽一邊說，一邊幫曉雯把水仙放在陽台的窗台上，“你要是忘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提醒你。”
曉雯靠在陽台的門框上，看著林陽忙碌的背影，心裡甜甜的。她突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有人願意為你花時間，願意記住你的喜好，願意陪你一起規劃未來。
林陽幫她擺好水仙，轉過身，看見曉雯看著他笑，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冇什麼，”曉雯搖搖頭，笑著說，“就是覺得，有你真好。”
林陽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有你真好。”
兩人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愜意。曉雯知道，再過幾天，他們就要迎來雙方家長的見麵，就要一起麵對未來的更多挑戰，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她知道，林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麵對所有的一切。
下午的陽光漸漸西斜，林陽看了看時間，說：“我該回去了，你下午好好休息，彆總看手機。”
“好，”曉雯點頭，送他到門口，“路上小心點，到了給我發訊息。”
“嗯。”林陽點頭，走出門，又回頭看了她一眼，“記得給阿姨打電話，確認週六的時間。”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曉雯笑著揮手。
林陽走後，曉雯關上門，走到玄關，拿起那個深藍色的藥箱，打開蓋子，看著裡麵整整齊齊的藥品和那張寫滿字跡的小紙條，忍不住笑了。她拿出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確認了週六見麵的時間，又跟媽媽說了買禮物的事，媽媽在電話裡笑著說她懂事。
掛了電話，曉雯走到陽台，看著窗台上的水仙，心裡充滿了期待。她知道，這個冬天，因為有林陽，因為有這個裝滿心意的藥箱，因為即將到來的“二中全會”，會變得格外溫暖。而他們的感情，也會像這盆水仙一樣，在平淡的日子裡，慢慢綻放出最美的花朵。
晚上的時候，曉雯收到林陽的訊息，說他已經跟爸媽說了週六見麵的事，爸媽特彆高興，還讓他明天就把特產收拾好，生怕忘了。曉雯看著訊息，忍不住笑了，回覆他：“知道了，你也彆太緊張，我爸媽很好相處的。”
林陽很快回覆：“我不緊張，就是有點期待，想早點見到阿姨叔叔。”
曉雯看著手機螢幕，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她知道，他們的故事，還會有很多很多章，而每一章，都會像這一章一樣，充滿了溫暖和愛意。因為他們都明白，感情最難得的，不是轟轟烈烈的誓言，而是細水長流的陪伴，是彼此的尊重和“懂你”。而這份懂得，會支撐著他們，一直走下去，走到更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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