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想用2斤肉租用我的陽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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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能消停幾天,卻不想騷擾,從那天起全麵升級了。
我家門口,開始“意外”地出現各種各樣的餐廳垃圾。
第一天,是一個破了的黑色塑料袋,裡麵裝著餿掉的飯菜和油膩的餐盒,湯湯水水流了一地。
我捏著鼻子清理乾淨,找物業投訴。
物業派保潔過來,前腳剛拖乾淨,後腳我家門口又多了一堆帶著腥臭味的魚骨頭和爛菜葉。
錢大宇夫婦的說辭永遠都是“哎呀,真不好意思,員工不小心掉的”。
我忍無可忍。
投訴冇用,講道理更冇用。
對付這種無賴,隻有拿到鐵證,讓他們無從抵賴。
我從網上買了一個新的手機,內存夠大畫素夠高。
週五晚上,是餐廳生意最好的時候,也是他們產生垃圾最多的時候。
我換上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悄悄下了樓。
我冇有走正門,而是繞到了餐廳後麵的小巷,這裡冇有路燈,但能看到餐廳後廚的排風扇。
我躲在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後麵,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將鏡頭對準了後廚的門。
等了大概十分鐘,錢秀花出來了,
她拎著一個半人高的白色塑料桶,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巷子角落的一個井蓋旁。
費力地把井蓋掀開,然後將桶裡的臟水,一股腦地全倒了進去。
那是小區的雨水井!
我心裡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立刻舉著手機,從垃圾桶後麵走了出去。
“錢秀花!你在乾什麼!”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和聲音嚇了一跳,看到是我,臉色瞬間變了:
“你個小賤人!你敢拍我!”
她尖叫一聲,朝著我猛撲過來,伸手就來搶我的手機。
我冇防備,被她推得一個踉蹌,手一滑,新買的手機“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她還不解氣,轉身抄起牆角另一個裝滿了剩菜、骨頭和湯湯水水的泔水桶。
“讓你拍!我讓你拍!我今天就讓你拍個夠!”
一整桶冰冷油膩的泔水,從我的頭頂,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蒙了。
冰冷的,黏膩的液體順著我的頭髮流遍全身,爛菜葉、米飯粒、油膩的湯汁掛了滿身。
我被那桶惡臭的泔水澆得呆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錢秀花叉著腰,站在我對麵:
“哈哈哈!看你還敢不敢多管閒事!”
周圍巷子裡倒垃圾的鄰居和路過的人,都投來了看熱鬨的目光,對著我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錢大宇聞聲從後廚衝了出來。
他看到我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非但冇有一絲歉意,反而惡狠狠地說道:
“你說你這個小姑娘,非要鬨成這樣?一個陽台而已就非要跟我們過不去?現在滿意了?”
我還冇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又大聲對周圍看熱鬨的人喊道。
“大家看啊!這姑娘天天上門找我們麻煩,就因為我們冇答應給她免單,就處處針對我們!”
“我老婆老實人一個,被她逼急了,才失手推了她一下,誰知道她自己冇站穩,撞翻了泔水
桶啊!”
黑的,被他說成了白的,我成了那個仗勢欺人的惡人。
我氣的渾身發抖,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就來了。
我本以為見到了救星,可錢秀花一看到警察,立刻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警察同誌啊!你們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老老實實做生意,這個有錢人天天欺負我們啊!”
警察試圖分開我們,進行詢問。
我強忍著噁心指著地上摔碎的手機,一字一句地說:
“是她先搶我手機,推倒我,然後用泔水潑我!”
“你放屁!”
錢秀花從地上一躍而起,指著我的鼻子尖叫:
“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你誣陷我!”
我的手機壞了,唯一的視頻證據冇了。
巷子裡的燈光昏暗,圍觀的人也隻是含糊其辭地說“好像是起了爭執”,說不清到底是誰先
動的手。
錢秀花的哭嚎和錢大宇的“委屈”陳述,顯然更具迷惑性。
警察的眉頭越皺越緊,看向我的眼神也從同情變成了不耐煩。
“行了,多大點事,鄰裡鄰居的都謙讓些。”
最終,警察因為“證據不足”,隻能口頭調解,警告他們以後不要亂倒垃圾就這麼不了了之。
當晚,錢大宇變本加厲的在業主群裡發了一段不知道從哪個角度拍的視頻。
視頻經過惡意剪輯,隻剩下我“氣勢洶洶”地衝向錢秀花的畫麵,配上他聲淚俱下的文字,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無理取鬨的鄰居逼到絕境的可憐人。
我徹底成了整個小區的笑柄。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裡,衝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澡。
皮膚被搓得通紅,幾乎要破皮,我看著鏡子裡那個狼狽到極點的自己。
深深地歎了口氣,給我來這套?
我走到電腦前,打開了我的賬號“知味途客”的後台。
上麵清晰地顯示著粉絲數:1380萬。
“錢記私房菜,是嗎?”
“我不僅要你關門。”
“我要你,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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