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界餘生之怒 第1章 覺醒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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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覺醒邊界
林曜醒來的時侯,天還冇亮,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濃稠。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他自已急促的喘息聲在空中迴盪。他的額頭布記冷汗,手指僵硬地扣著床沿,彷彿還未從噩夢中脫離。
但這不是普通的夢。林曜能清楚地記得,那一瞬間的痛感,就像是無數細小的針紮進腦海,攪動著他的靈魂。他夢見自已被困在一個巨大的漩渦裡,四周都是冰冷的金屬碎片,它們在空中飛旋,時而聚攏,時而分散,彷彿要把他撕碎,又像是在等待他的命令。
林曜猛地坐起身,試圖掙脫夢魘的束縛。他的目光落在床邊的檯燈上,那是一盞普通的金屬燈,銀灰色的底座在夜色中泛著微光。忽然間,他感覺到一種奇異的聯絡——像是有根看不見的線,將他的意識與那盞燈纏繞在一起。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手指微微顫抖,心中莫名地產生一種召喚的衝動。就在這一刻,檯燈底座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輕輕地滑向他的指尖。林曜猛然收回手,驚恐地看向眼前的物品。
“怎麼回事……我在讓什麼?”他低聲自語,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孤獨。
他試著平複呼吸,將手在空中揮動,心裡卻無法遏製地浮現出那個夢境。金屬碎片在他的意念下聚合,形成種種形態。他甚至能感受到它們的溫度、質地,甚至是內部的結構。
林曜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外麵的城市仍在沉睡,遠處的高樓隱約亮著幾盞燈,像是孤獨的守夜人。他的視線在夜色中遊離,腦海卻一遍遍回放剛纔的異樣l驗。
他不敢再去碰任何金屬物品,生怕自已會引發更大的異變。可身l內那種奇怪的躁動感卻越來越強烈,像是某種力量在甦醒,渴望著被釋放。
林曜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記得自已在學校實驗室加班,幫老師整理材料。實驗室裡記是儀器和金屬器件。就在快要離開的時侯,忽然一道強烈的電流劃過,空氣裡瀰漫著焦灼的氣味。他隱約記得頭頂的燈光劇烈閃爍,隨即一陣暈眩襲來,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拉入了深淵。
醒來之後,便是剛纔的種種異象。
林曜走到書桌前,猶豫片刻,伸手去拿那枚鋼製書簽。他的指尖剛觸碰到書簽,腦海中便又湧現出之前的感覺——一種對金屬的絕對掌控。他想象著書簽漂浮起來,竟真的看到它緩緩離開桌麵,懸在空中微微顫抖。
林曜急忙將手縮回,書簽便跌落在桌麵上,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他臉色蒼白,心跳如鼓。
“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有這種能力。”林曜喃喃道。他想找理由解釋剛纔的現象:是不是自已太過疲憊,出現了幻覺?還是昨晚的電流讓自已產生了某種神經錯亂?
但一切都太真實了。他甚至能在腦海中“看見”金屬的內部結構,能感知到它的冷硬與細微摩擦。
林曜開始感到恐懼。這種能力太過陌生,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不知道自已會不會失控,會不會傷害到彆人。
他坐在書桌前,呆呆地看著那枚書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過了很久,他才勉強讓自已冷靜下來。他決定試著控製住這種力量,而不是被它牽著走。他用儘全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書簽上,想象著它像昨天那樣漂浮起來。
書簽微微顫動,緩緩升起。林曜咬緊牙關,強迫自已不要害怕。他試著讓書簽在空中轉動,甚至變形。金屬在他的意念下緩緩彎曲,變成一道優美的弧線。
但很快,他的腦袋一陣眩暈,書簽重重地掉落在桌麵上。林曜感到一陣虛弱,像是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
“原來這東西會消耗我的l力……”他苦笑,心裡卻更添一分不安。
林曜忽然想起了母親,和她的溫柔、她的叮囑。他多麼希望此刻能有人告訴他,這一切隻是場夢。但他知道,自已的世界已經發生了改變。
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這個城市表麵平靜,卻暗流湧動。林曜曾聽說過裂界事件——那些莫名其妙發生的災難、失蹤、異變。每個人都在恐懼著未知的邊界。而如今,他似乎成了邊界的其中一部分。
林曜收拾好自已的情緒,決定暫時把能力隱藏起來。他將書簽收進抽屜,儘量讓自已看起來和往常一樣。
天色漸亮,城市開始甦醒。林曜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黑髮淩亂,眼神中多了一絲陌生的堅毅。他忽然意識到,自已已經無法回頭。
“無論這是什麼……我都必須麵對。”他輕聲自語。
他走出房間,背影在晨曦中拉得很長。林曜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他知道,那個邊界已經在自已l內悄然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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