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孤途埋雪骨 第40章 第 40 章 許砂被江問雪下蠱了。…
許砂被江問雪下蠱了。……
林建被扣留的第六天,
公司通知孫萍:“你來公司,把老林的東西都取走吧。”
“什麼意思?”
“你問我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韋總說了,
你現在下班過來,把東西取走,
老林還能留個體麵。現在不是誰都知道他犯事了。”
犯事這兩個字,戳到孫萍的神經了:“什麼犯事?他怎麼犯事了?案子還在調查中!”
“小孫,
我已經托我朋友查了,
你家老林做的事,是板上釘釘的,要不然也不會被拘留這麼久。”
“他隻是一時糊塗,
而且為公司,
他也創造了不少業績!公司一定要在這時候火上澆油嗎?!”
那邊打來電話,說:“小孫,
公司今時不同往日了,利潤不太好看,
本來就要裁員,
你家老林行為不檢點,
算撞槍口上了。”
“我不懂,這怎麼了,那女孩都沒受傷,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要把事情鬨得這麼大?”孫萍說。
那邊沉默。倒也不是不想附和孫萍幾句,隻是他本來打這通電話過來,就是不想在文字訊息上留下口實,現在更不會說什麼,擔心孫萍錄音。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
他也擔心被掛網上。
孫萍哭鬨,公司人事沒轍,說:“老林平時手腳太不乾淨了,他這次被抓,也沒什麼女同事給他說話,都一個勁地叫好。你看,我們也不是不照顧老員工,他之前騷擾大學生,大學生鬨了,公司不也按下來了嗎?你們作為老員工,更應該體恤公司,現在公司都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你要是不來取老林的東西,也彆怪我們不留體麵了,到時候直接扔垃圾桶了!”
孫萍:“你們這樣隨意拋棄員工的公司,遲早倒閉!”
“彼此彼此!”
林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跟有重刑犯前科的人關在一起,他投訴,也沒人管。那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額頭蔓延到嘴角,被關的第一天,那人就問:“怎麼關進來的?”
“一點小事,現在的警察就是這樣,大題小作!”
刀疤男被懷疑盜竊,關了進來。很快他就知道,林建到底因為什麼而被抓進來。
他嗤笑:“沒用的廢物!”
然後,讓林建睡在尿桶旁。
據警方調查,林建在許砂家附近徘徊過三次。
所以被拘留了七天。要不然,可能都不會被民事拘留。
林建在尿桶旁睡了七天,一身臭烘烘的,即便是等在門口的孫萍,都忍不住讓到一邊。
要按平時,林建就要破防大罵了,此時,他就像隻鵪鶉縮著,似乎是被裡麵有重刑前科的人嚇著了。
看他這樣,孫萍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兒子呢,我兒子呢?”林建問。
孫萍出門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帶兒子一起來接爸爸,爸爸在裡麵待得不容易。但是,她又覺得有點丟臉,不想讓兒子的記憶裡留下這一幕。
“他今天不舒服。”孫萍隨便找了個理由。
林建瑟縮,跟著孫萍回家了。
女警員擔心林建還是會找上門,特彆叮囑許砂,要是發現可疑人員,就給她們打電話。
“好的,我會留意的。”
林建被放出來以後,許砂留意了兩天,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江問雪:“估計是怕了。”
許砂:“是嗎?他看著,還挺囂張的。”
“紙老虎。”
有道理。
許砂剛把鑰匙插進門鎖,就感覺到不對勁。可能是這兩天,一直都比較留心。她在包裡準備了棍子,出門的時候都會揹包帶著,她手繞到背後,捂住揹包。推開門,果然房間裡有聲響。
是女人的哭泣聲。
“田業,你現在在哪,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把我的錢全偷了!”
“我現在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了,不把錢還給我,我就報警抓你!”
“什麼?!你要告訴我老公,你告吧!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
警報解除。
許砂拿回捂在包上的手。
那邊似乎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俞靖又大罵了幾聲,然後開始嚎啕大哭捶沙發。
“沒良心的東西!窮鬼!裝有錢人騙我!”
然後,她注意到門口的許砂,許砂麻木地看著她。她心裡氣極,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砸了過去。許砂早有準備,躲開了。
“你躲!你躲!”俞靖撲過來要打她。
她把俞靖推到一邊:“被騙了吧?”
根本不介意火上澆油。
“我是你媽,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
許砂上下打量她:“沒事,還有胳膊有腿。”
“怎麼?你覺得我有這麼蠢?”
許砂心想,難道你沒有嗎?
“我還不是為你好,想給你找個有錢的後爸!”
“是嗎?”許砂冷笑。
“你爸沒良心,你也是個沒良心的!”
許砂無視她,往自己房裡走。俞靖想抓她,但是她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推開,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間鎖上。
然後,俞靖拍門大鬨大哭。
許砂戴上了耳機,任由她哭她鬨。
“你幾號開學?”江問雪的訊息。
耳機幫許砂隔絕了大半的聲音,隻有那些流行音樂,江問雪說她審美不好,但是聽這些歌很洗腦。許砂回:“六號。”
江問雪:“我開學比你早。”
“明晚要不要出來打羽毛球?”
繼上次爬山,她們又有好幾天不見了。
“我要做晚班。”許砂回。
“那白天呢?”
“白天你不是要上班嗎?”
“可以週日打球。”
許砂看了看值班表:“後天晚上可以,我做白班。”
“就我們倆嗎?”
兩個人打羽毛球,有點累。
“喊上馮澈。”江問雪回。
現在拿馮澈當擋箭牌,已經順手拈來了。之前爬山,高晗問她跟誰去,她說跟馮澈。這也不算撒謊,隻是沒把其她兩個說出來而已。
“不打,上次爬山我都沒休息夠。”
因為爬山,她們建了個群聊,江問雪在群裡艾特馮澈,馮澈直接回絕。
江問雪:“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怎麼做有氧?”
這算是說到馮澈心坎上了。
因為腿太酸了,她確實這幾天做有氧的時間都不長。
“你需要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了。”江問雪說。
馮澈:“我打不了太久。”
於是,許砂也在群裡艾特周謂:“一起打羽毛球嗎?”
周謂:“你們都這麼愛健身嗎?會不會太捲了?”
許砂:“你最近不是想減重嗎?”
“好吧,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
周謂人緣比許砂還好,到了那天,果然有人約她。她婉拒:“我今天約好了打羽毛球。”
“?”
“要不要這麼卷?”
“都跟誰啊?”
“我跟你一起吧。”那人連發幾條訊息。
“你想好再回答。”
“同行裡有許砂。”周謂回複。
“許砂,小砂砂需要想嗎?你跟小砂砂約會,居然不叫上我。”
周謂斷句:“還有馮澈。”
“?”來約她的人是高中朋友兼同學,當然知道學委。
“江問雪。”周謂像是甩炸彈一樣,又甩出一個人名。
“靠,告辭!”
“不來了嗎?”
“不了不了不了。”
“可是我都跟她們說了。”
“啊啊啊你害死我!”
“哈哈哈我沒說呢!我怎麼會害你呢?你可是我心愛的!”
“江問雪”“馮澈”兩大人名一出,來約她的高中同學鳥作獸散。
“你怎麼跟她們玩到一起了?”有人問。
畢竟高中都沒玩在一起的人,上了大學,在不一樣的學校,反而玩到一起去了。
周謂:“我也不知道。”
“剛開始,隻是正好碰到的。”
她想想最近交往的淵源,好像是因為許砂。
“許砂跟她們玩得好,所以我就跟她們玩到一塊去了。”
“許砂怎麼想的?”
“那你就要問問她了。”周謂回答。
許砂說,江問雪人好。
把這個原因告訴朋友,朋友會以為許砂被江問雪下蠱了。
因為是工作日,羽毛球場地沒有那麼難預約,而且馮澈早做了準備,提前約好了黃金時段。
周謂現在拿到駕照,非要自己開車。
楊敏:“你打車去吧,剛拿到駕照,又是生手。”
周謂:“那我什麼時候能變成熟手?”
楊敏沒轍,隻能看著她開車出去,叮囑:“小心點,不要在外麵玩瘋了。”
周謂要去接許砂,許砂婉拒了。
“你不相信我的技術?”
許砂:“是。”
這麼直白?
“那等江問雪拿到駕照了,你會坐她的車嗎?”周謂問。
“不會。”許砂斷然拒絕。
“那沒問題,我心理平衡了。”
周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許砂這麼多年的交情,要跟江問雪比。許砂跟江問雪纔在一起玩多久。
江問雪直接打車到了羽毛球場地。馮澈把時間地點早告訴了她,所以她今天上班的時候,就往包裡放了一套運動服。
到了場地後,就直接去洗手間換衣服。
江問雪和馮澈兩人,就像前幾天爬山一樣,換好了行頭。
而許砂和周謂就穿得隨意了。
許砂穿了條卡通短褲,兩隻白細的腿晃啊晃。
“看什麼呢?”馮澈在江問雪臉前招了招。
江問雪把視線從許砂身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