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彆決 第3章

    誼，信誓旦旦地做各種保證，最後才讓老二記到我們家。

我知道後又是十分惋惜，想要他重演一下當時的情形，然而最終結果是自己被壓著流了好一通眼淚。

這一次林洄也許是又流淚了，可惜我又看不見了。

再次睜眼，我看到窗外的陽光，有些恍惚，一時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不知道是否已經進了輪迴。

我坐起身，身子已經是許久未感覺到的輕快。

我看到了自己尚未佈滿皺紋的雙手，又奔到鏡子前反覆打量，纔敢確認這是十八歲時的我。

這裡是我出嫁前在老家的臥室，床上還放著我自己繡的嫁衣。

這是在我嫁給林洄之前，一切都還有機會改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許就當圓了我一個夢吧，我拿起剪刀，將繡衣剪爛。

推開房門，今天的天氣正好，萬裡無雲，風和日麗，是出海的好日子。

我像年輕時一樣輕快地走過遊廊，探到父母房前，母親正坐在繡台前描花樣，四十年未見，她還是那般溫柔和藹，我哽咽地叫了一聲“娘”，便衝過去抱著。

母親被我突然的舉動驚了一下，拍拍我，問：“樺娘，怎麼了？”

她想起什麼，又笑著問：“是不是快要嫁人了，心裡突然不捨得家裡了？”

我連忙抹了抹湧出來的眼淚，堅定地說：“娘，我不嫁了。”

母親這回是真的被驚到了，趕忙牽著我的手坐下，緊張地問：“這是為什麼？是不是林家那小子做了什麼壞事？大膽跟娘說，娘給你出頭。”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有了其他的主意，不打算嫁人了，我想留在家裡，撐起咱們家的門楣。”

母親鬆了一口氣，說：“傻孩子，原來是為了這種事，咱們家不打緊的，不是還是小鬆嗎？”

小鬆就是我弟弟，他比我小上一輪，是家中老來得子，此時才六歲，還什麼都不懂，調皮得很。

我握著母親粗糙的手，認真地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