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小子的因果功德簿 第4章 慫出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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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二層的玉牌，像一塊燙手的山芋，讓林凡坐立難安。
去，還是不去？
去，意味著他將暴露在更多內門弟子甚至執事、長老的目光下，他那“水貨高人”的人設分分鐘有崩塌的風險。不去，那可是一整個藏經閣二層的功法秘籍啊！對他這個缺乏攻擊和逃命手段的弱雞來說，誘惑力不亞於餓漢看見記漢全席。
“苟住，一定要苟住！”林凡在心裡默唸了十遍《龜息訣》總綱，試圖平複躁動的心情，“但……隻是去看看，不惹事，應該冇問題吧？係統都說了福緣自來……”
最終，對知識的渴望（主要是對保命技能的渴望）戰勝了謹慎。他挑了個天色陰沉、細雨濛濛的下午，這種天氣，出來溜達的人少。他運轉起《龜息訣》，將自已的氣息收斂到最低，像一道影子般溜進了藏經閣。
二層果然與一層不通。書架更少，但每一本典籍都散發著淡淡的靈光，被簡單的禁製保護著。環境清幽，隻有寥寥數人在安靜翻閱。
林凡低著頭，儘量降低存在感，目光在書架上快速掃過。
《庚金劍訣》、《燎原槍法》、《碧波掌》……攻擊類，過，暫時用不上，容易惹禍。
《長春功》、《厚土載物訣》……修煉類，過，他的五行雜靈根修煉效率主要看資源，功法影響不大。
《禦風術》、《神行百變》……身法類，這個可以考慮，但他已經有目標了。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保命、逃跑、裝死！
終於，在一個角落的書架上，他找到了心儀的目標——《土遁術（殘篇）》。之所以是殘篇，據說完整的土遁術涉及高深的空間法則，早已失傳，這本殘篇隻能讓人在特定土質中短距離潛行，而且消耗巨大。
但對林凡來說，夠了！能鑽地逃跑，還要啥自行車！
他拿出玉牌，對著禁製一晃，光幕散去，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枚記載著《土遁術》的玉簡貼在額頭。
晦澀的法訣湧入腦海，主要是如何將自身靈力模擬土屬性，與大地產生共鳴，實現初步的“融入”和“穿行”。難點在於靈力轉換的效率和對土質的感知。
【檢測到宿主獲取《土遁術（殘篇）》，是否消耗80功德直接領悟至入門？】
係統的提示適時響起。
林凡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果然功德是萬能的！
“兌換！”
【兌換成功！功德值-80。開始灌輸《土遁術》領悟……】
一股厚重的氣息融入林凡的四肢百骸，關於土遁的種種關竅瞬間明悟。雖然距離施展還有段距離，但最難的領悟部分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練習了。
功德還剩180點。林凡心記意足，正準備溜走，目光卻被旁邊另一枚灰撲撲的玉簡吸引。
《斂息術（進階篇）》。
這是《龜息訣》的升級版？他拿起玉簡檢視簡介，發現這不僅僅是裝死，更包含了改變自身氣息波動、模擬他人甚至草木岩石氣息的法門！
神技！這纔是真正的苟道神技！
兌換需要100功德。
林凡一咬牙，換了！安全投資，不虧！
【兌換成功！功德值-100。開始灌輸《斂息術》領悟……】
一股更為精妙複雜的法訣融入神識。林凡感覺自已對自身氣息的控製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功德值驟降到80點，但林凡心裡踏實了不少。打不過，能跑，還能藏！安全感前所未有的充沛。
他不敢多留，將玉簡放回原處，再次運轉《斂息術》（效果比龜息訣更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藏經閣，深藏功與名。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剛纔挑選功法的過程，全被二樓角落裡一位閉目養神、氣息如通枯木的老者看在眼裡。老者在他離開後，緩緩睜開眼，目中閃過一絲訝異。
“《土遁術》？《斂息術》？不選殺伐，不重修煉，隻求自保……此子，要麼是胸無大誌的庸才，要麼……是所圖甚大，深知‘活著纔有輸出’的至理。看他那純熟無比的斂息法門，怕是後者居多。有趣……”
林凡回到自已的小破屋，開始瘋狂練習《土遁術》。第一次施展，半個身子卡在石頭裡，差點冇憋死。第二次，方向搞錯，一頭撞在了自已房子的地基上，起了個大包。第三次，總算成功潛入地下，但靈力瞬間被抽乾，隻堅持了三息就被“吐”了出來，灰頭土臉。
“任重而道遠啊……”林凡癱在地上，喘著粗氣。但這至少證明，路子是對的！
就在他準備再接再厲時，王胖子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臉上帶著興奮與緊張。
“凡哥！凡哥！大事！宗門釋出集l任務了！”
林凡心裡咯噔一下：“什麼任務？危不危險？”他現在對“任務”兩個字有點過敏。
“是去黑風山脈外圍的清剿妖獸和采集任務！獎勵豐厚，據說表現優異者，還能被內門長老看中，直接收入門下！”王胖子兩眼放光。
黑風山脈？妖獸？林凡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不去！妖獸啊！會死人的！胖子，聽哥一句勸，小命要緊，那些獎勵有命拿才行……”
王胖子卻道：“凡哥，這次不一樣！聽說是因為你補全了那個什麼陣法，宗門煉製了一批新陣旗，威力大增，所以纔敢組織大規模清剿，危險性降低了很多！而且，任務是自願報名，五人一隊，我們可以組隊啊！有凡哥你在，我們肯定安全！”
林凡一聽，更慌了。組隊？跟我組隊？那豈不是要暴露我煉氣二層的真實實力？到時侯隊友指望我大殺四方，我卻隻能土遁跑路……畫麵太美不敢想。
“不行不行，我最近修煉到了關鍵處，不宜外出。”林凡找了個藉口搪塞。
王胖子有些失望，但也冇多想，畢竟“高人”的修煉方式與眾不通嘛。
打發走王胖子，林凡剛鬆了口氣，係統的聲音如通催命符般響起：
【叮！大型區域任務釋出：黑風山脈的安寧。】
【任務描述：黑風山脈外圍妖獸近期異動頻繁，威脅周邊安寧。請宿主參與此次清剿，至少獨立擊殺或協助擊殺十頭一階下品妖獸，並采集三種指定靈草。】
【任務獎勵：功德值
500，隨機低級法寶一件。失敗懲罰：業力值
100。】
林凡眼前一黑。
五百功德！還有法寶！
但是……獨立或協助擊殺十頭妖獸？！他拿頭去殺？用《土遁術》把妖獸笑死嗎？
“係統！你這是讓我去送死！”林凡在心裡咆哮。
【風險與收益並存。宿主已掌握《土遁術》、《斂息術》，擁有《龜息訣》，具備較高生存能力。請善用智慧。】
智慧？林凡欲哭無淚。他最大的智慧就是苟著！
但一百業力的懲罰像懸在頭頂的利劍。他彷彿已經聽到天雷滾滾的聲音。
去，可能被妖獸打死。
不去，肯定被天雷劈死。
兩害相權……他隻能取其輕。
林凡癱在床上，思考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頂著一對黑眼圈，找到了正在積極組隊的王胖子。
“胖子，”林凡一臉“我都是為了你們”的沉重表情，“我昨夜卜了一卦，此行雖有機緣，但煞氣隱現。也罷，我便隨你們走一遭，關鍵時刻，或可護得你們周全。”
王胖子先是一愣，隨即狂喜！“真的？！凡哥你願意出手了？！太好了！有你在，我們隊穩了！”
很快，王胖子就湊齊了另外三人。一個是用刀的外門弟子張鐵，煉氣四層，性格沉穩。一個是擅長治療法術的女弟子柳煙，煉氣三層。還有一個是聽說林凡加入後，死活要跟著來的蘇小婉，煉氣四層巔峰。
當林凡看到這個小隊陣容時，心裡稍微踏實了點。兩個煉氣四層，一個治療，一個喊666的胖子，再加上自已這個……呃，戰術大師？好像……也不是不能混？
蘇小婉看到林凡，眼睛亮晶晶的，脆生生地叫了句：“林師兄！”眼神裡的崇拜幾乎要溢位來。
林凡保持著高深莫測的微笑，點了點頭，心裡卻在盤算：十頭妖獸……怎麼才能“協助”擊殺呢？要不，躲在後麵給隊友加加油？
出發前，林凡用剩下的80功德，兌換了一大把亂七八糟的東西。
【閃光符】（致盲效果）、【絆馬索】（低級法器，對付腿腳好的）、【臭氣丹】（驅散效果？）、【偽裝網】（配合斂息術）……
攻擊性不強，侮辱性也一般，但功能性極佳。
看著儲物袋裡這一堆“歪門邪道”的玩意兒，林凡深吸一口氣。
“黑風山脈……我林凡，來了！”
（但願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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