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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陪我闖影視世界 第358章 少年包青天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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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靜聽這段浸著血淚的過往。

倪瓊依偎在蒯正良懷中,眼眸微閉,似又沉入了那段悲喜交織的相遇與相知。

「她曾在揚州青樓,年少時風華絕代,豔名遠播。」蒯正良的聲音帶著疼惜,「入風塵非她所願,她不過是鴇母手中一棵搖錢樹,被死死攥在掌心。

可她骨子裡藏著對自由的執念,一次又一次地逃跑,一次又一次被抓回,換來的是無休止的毒打。

可她從未懼色,隻要有一線機會,便會再次嘗試,如此反複,整整五年。」

他收緊手臂,將哭泣的倪瓊抱得更緊,無聲地傳遞著力量。「一個弱女子,麵對那樣龐大的勢力,既未妥協,也未放棄。

終於有一次,她成功逃出了妓院,卻偏偏遭逢一場大病,讓她重回魔掌——她求醫時,被那無良郎中出賣了。」

「她的病情日漸沉重,後來被診出不治之症——梅毒。」蒯正良的聲音帶著憤怒,「麵板漸漸潰爛,楊梅瘡先是長在頸背,而後蔓延至臉頰,昔日容顏毀於一旦。」

在場諸人皆麵露不忍,紛紛彆過頭去。

倪瓊如今雖經月瑤醫治,病情已然受控,此刻卻似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隻是沉浸在過往的痛苦中。

蒯正良見她雖哭,眼底卻無半分自棄,心中的沉重也稍稍釋然。

「她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鴇母卻仍不肯放過她,將她囚禁了整整一年。」蒯正良的聲音冷了幾分,「直到一場大火燒了妓院,她才得以再次逃脫——

也就是那一次,我遇見了她,救了她。她知曉自己時日無多,便一心要在臨死前,找到那個毀了她一生的人,報仇雪恨。」

「那人便是來恩?」月瑤眉頭緊蹙,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厭惡。

「不錯。」蒯正良目光銳利地看向榻上之人,「此人原名裘霸天。」

「你說的,可是十多年前那個姦淫無數婦女,轟動七省的采花**裘霸天?」李蓮花素來淡然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驚訝。

「正是這個惡賊!」蒯正良咬牙道,「倪瓊本是農戶之女,家中雖不富裕,卻父慈母愛,一家三口過得和睦幸福。」

倪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溫情,隨即被更深的恨意取代,她死死盯著來恩,聲音沙啞:「可這一切,都被裘霸天這個**徹底毀了!」話音未落,淚水再次決堤。

蒯正良怕她傷了心神,又顧及她身體虛弱,連忙低聲安慰幾句,扶著她起身:「我先送你回房歇息,這裡有我。」

倪瓊順從地點點頭,在他的攙扶下緩緩離去。

堂內一片寂靜,眾人皆沉浸在這段慘烈的過往中,無人離去。

月瑤與李蓮花找了個角落坐下,兩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驚。

片刻後,蒯正良折返,神色凝重地繼續說道:「當年,裘霸天在她家中將她強暴。可這僅僅是噩夢的開端——他將倪瓊擄至山上,鎖在一間破敗茅舍裡。

那茅舍中,還關著十幾個從各處擄來的女子,個個都遭了他的玷汙,有的甚至被囚禁了一年有餘。」

「他蹂躪了倪瓊數月,直到發現她懷了身孕,才肯罷休。」蒯正良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憤懣,「倪瓊忍辱偷生,終於將孩子生下。可孩子尚未滿月,那個畜生竟將她賣進了青樓!

原來,他擄來的女子,玷汙之後便會轉手賣掉;若是懷了孕,便讓她們生下孩子,再將母親變賣。」

「我敬佩倪瓊。」蒯正良的語氣中滿是讚賞,「她的一生厄運纏身,卻始終敢於與命運搏鬥,堪稱女中豪傑。

我救她之後,本欲離去,卻被她那份倔強深深打動,於是下定決心,要助她報仇。可裘霸天早在七年前便銷聲匿跡,官府四處搜捕無果。

人海茫茫,我與倪瓊幾乎絕望,卻未曾想,當年惡貫滿盈的**,竟搖身一變成了金龍寺的住持來恩大師,在此施粥贈藥,沽名釣譽!」

「你說裘霸天就是來恩?」王朝滿臉不敢置信。

「正是!」蒯正良斬釘截鐵,「來恩便是裘霸天,那個作惡多端的采花大盜!」

公孫策眸中精光一閃,恍然大悟:「難怪來恩對毒物如此熟識!當日蜘蛛下毒之事,他竟毫不在意,原來早已洞悉一切——裘霸天本就善於用毒!」

「他一直以和尚身份作掩護,難怪官府多年來始終抓不到他。」展昭沉聲說道。

「是啊。」月瑤搖頭歎息,「誰能想到,寺院中聲名遠揚的高僧,竟是這般人麵獸心的淫賊?」

「那未幾禪師為什麼會將住持之位讓給來恩?」王朝不解追問。

一旁的法寅上前一步,麵色沉痛地合十道:「是來恩用毒相脅,逼未幾禪師寫下遺書,將住持之位傳給他。金龍寺中,幫他行事的十幾個和尚,便是我們。」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無儘的悔恨,「我們隨他來到金龍寺,短短一年之內,寺中原有的和尚便一個個失蹤——想來,都已遭了他的毒手。」

「這豈不是鵲巢鳩占!」王朝怒聲道。

蒯正良目光一轉,指向身旁一個神色惶恐的小和尚:「我們住進金龍寺,伺機報仇。期間,倪瓊發現了一件驚天秘事——便是他,法辰頸上那三顆並排的黑痣。」

「大師兄!大師兄!」法辰嚇得渾身發抖,抓住身旁法寅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這是真的嗎?你快說啊!」

法寅閉了閉眼,沉重地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她說絕不會錯。」蒯正良語氣篤定,「當年與她同屋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頸間便有三顆這樣的黑痣,如今那孩子的年齡,與法辰恰好吻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眾和尚紛紛合十,臉上滿是悲慼與難以置信。

「你是說,來恩將那些被他奸汙的女子所生的孩子,都留在了身邊?」公孫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眾人聞言,皆驚得無以複加。

月瑤隻覺心頭一寒,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人性之惡,竟能到如此地步?虎毒尚不食子,他卻將親生兒子留在身邊,日日看著,這是何等殘忍的折辱!

李蓮花也皺緊了眉頭,素來溫潤的眼中,此刻也盛滿了深深的厭惡。

「不錯。」蒯正良沉聲道,「這些和尚,很可能都是當年被害人的兒子。」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來恩的親生子?」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開。

滿堂寂靜,唯有眾人的呼吸聲,每個人心中都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悲憫、憤怒、難以置信,交織在一起,令人心有慼慼。

「不……不可能!」法寅踉蹌後退一步,臉上血色儘失,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吼,「你是說來恩是我們的親爹?也是害死我們親孃的惡魔?」

「不會的!這不可能!」法醜雙手抱頭,痛苦地蹲下身,「我們怎麼會是這個惡魔的兒子?我身上怎麼會流著他的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難道……難道我們都是來恩的孽種嗎?」法寅仰天長歎,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月瑤眼中也難掩憤怒:「他竟做出這等豬狗不如之事!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

李蓮花連忙安慰,「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好了,不必為這等小人生氣啊!」說著替月瑤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案件塵埃落定,蒯正良攜倪瓊悄然離開這片浸滿傷痛的土地,歲月流轉間,願他們能掙脫過往陰霾,尋得一方安寧,共赴往後的安穩歲月。

金龍寺的小和尚們雖為來恩血脈,性子卻皆純良溫厚,想來是承襲了各自母親的仁善本心。

金山寺依舊和從前一樣,晨鐘暮鼓、香火嫋嫋,隻是往後再無陰霾籠罩,那些潛藏的罪惡終被滌蕩乾淨,隻餘清淨與祥和。

……

接下來幾日,眾人還是神色低迷——行刺包拯的殺手始終成謎,未除的隱患如影隨形,讓人不得放鬆心神。

明日便是初九,正是包拯約定歸來的日子。若再尋不到刺客的半分線索,他此行怕是危機四伏。

就在眾人焦灼萬分之際,展昭猛地撞門而入,語氣急促:「是他們!就是他們!」

月瑤追問:「什麼他們?你說清楚些!」

「就是那晚在林中說話的兩人——唐基、唐潛這對兄弟!」展昭急聲答道,胸口因疾跑而劇烈起伏。

月瑤與李蓮花對視一眼,皆難掩震驚:「你是說,那晚提及要刺殺包大人的黑衣人,便是這二人?」

「沒錯!」展昭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唐基、唐潛已然衝了進來,目光鎖定展昭,沉聲道:「果然沒猜錯,你就是展昭。」

展昭當即橫棍護在眾人身前,警惕地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唐潛卻未理會他的戒備,目光掃過在場諸人,緩緩開口:「這位想必就是公孫策先生,而這兩位,該是逍遙侯與其夫人吧?」

眾人麵麵相覷,皆摸不透二人來意,紛紛起身戒備。

唐基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展昭身上:「那晚我們在樹叢間談話時,瞥見有黑影一閃而過,想來便是你。」

公孫策神色凝重,沉聲發問:「你們究竟有何事?」

「先生莫要誤會!」唐潛連忙擺手,語氣誠懇,「我們是來報恩的。你們此番前往金龍寺,想必是知道有人要行刺包大人,特意前來查探,對不對?」

李蓮花挑眉:「那又如何?」

「既然你們曾暗中救過我兄弟二人性命,我們自然不能有所隱瞞!」

唐潛話鋒一轉,「我們確實知道有人要刺殺包大人,隻可惜,凶手並未在此地現身。」

展昭疑惑:「什麼?刺客不在這兒?」

「不錯,」唐基介麵道,「刺客已然更改了計劃,要在縣衙前動手!我們得知包大人今日歸來,必會先往縣衙一行。此刻若不即刻趕回去阻攔,恐怕就來不及了!」

展昭急忙看向公孫策:「公孫大哥?」

公孫策當機立斷,話音未落已邁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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