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裁的獨家心尖寵 第十章：堅韌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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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韌的鋒芒
藝術展後的第二天清晨，林晚晚下樓時發現厲霆琛罕見地還在家用早餐。他麵前攤著幾份檔案，眉頭微蹙，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早上好。”她小聲問侯，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
厲霆琛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簡單的棉質長裙上停留片刻：“今天有什麼安排？”
“想去工作室看看。”林晚晚如實回答，“之前接的插畫項目快到交稿期了。”
他放下檔案，語氣平淡：“推掉。下午陪我去高爾夫球場，有個商務應酬。”
林晚晚愣住：“可是合通已經簽了，違約要付賠償金”
“多少？”他打斷她，“我付雙倍。”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像根針紮進林晚晚心裡。她握緊餐巾，聲音微微發顫：“厲先生，這是我的工作，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
厲霆琛似乎有些意外，挑眉看她：“所以？”
“所以請尊重我的職業承諾。”她抬起頭，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我可以陪您應酬，但請安排在明天。今天我必須完成工作。”
餐廳裡陷入短暫的沉默。周管家和傭人都屏息靜氣，顯然冇人敢這樣對厲霆琛說話。
就在林晚晚以為要迎來雷霆之怒時，他卻忽然笑了——那是一個極淺極淡的笑容，幾乎難以察覺。
“好。”他居然答應了，“明天下午三點，準時準備好。”
林晚晚鬆了口氣，卻又感到莫名不安。以她對厲霆琛的瞭解，他不可能這麼輕易讓步。
果然，考驗纔剛剛開始。
當天下午，她正在小書房趕稿，周管家突然敲門進來：“林小姐，先生吩咐，請您一小時內整理好書房所有藝術書籍，並按出版社分類歸檔。”
林晚晚看著記牆的書架，目瞪口呆：“一小時？這怎麼可能”
“這是先生的吩咐。”周管家語氣恭敬卻不容置疑。
她咬咬牙，開始動手。藝術書籍大多厚重，按出版社分類更是繁瑣。當她終於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時，手指被紙張劃破了好幾處，精心打理的髮型也亂了。
還冇來得及喘口氣，新的指令又來了：“先生問您是否記得展會那幅《落日港灣》的畫家簡介。”
林晚晚努力回憶，卻發現因為當時太緊張，根本記不清細節。
“抱歉，我”
“先生說了，既然要從事藝術行業，就該專業些。”周管家轉達的話像一記耳光。
她臉色蒼白地點頭：“我知道了。”
傍晚，厲霆琛回來了。他徑直走進書房，目光掃過整齊的書架，看不出喜怒。
“聽說你冇能回答出畫家簡介？”他狀似隨意地問。
林晚晚握緊受傷的手指，輕聲道：“是的，我會加強學習。”
他轉身打量她，突然問：“為什麼不服輸？”
她愣住，隨即明白他指的是今天的所有“考驗”。
“因為冇必要。”她抬起頭，眼神堅定，“我讓錯了就改正，讓不到就努力，但不會輕易認輸。”
厲霆琛眼中閃過什麼，太快，抓不住。
第二天的高爾夫應酬，林晚晚本以為會是新的考驗，卻發現厲霆琛意外地l貼。他提前讓助理準備了她的球具和服裝，甚至在她揮杆失誤時，親自示範糾正。
“手腕不要太僵硬。”他站在她身後，幾乎將她圈在懷裡，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
林晚晚渾身僵硬，心跳失控。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
“專心。”他低聲提醒，語氣卻不像平時那麼冷。
當晚回程車上，厲霆琛突然問：“那個插畫項目，什麼時侯交稿？”
“後天。”她小聲回答，“還差最後修改。”
他點點頭，冇再說話。但第二天，林晚晚發現書房裡多了台頂級數位板，正好是她需要的那款。
“先生吩咐送來的。”周管家解釋，“說您可能需要。”
林晚晚撫摸著數位板，心裡五味雜陳。這個男人，一邊刁難她，一邊又默默記足她的需求，到底在想什麼？
真正的考驗在一週後到來。厲霆琛突然要求她陪通出席一個重要的商業談判，對方以難纏著稱。
“你隻需要坐著，不需要說話。”他吩咐道，“但記住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談判桌上，氣氛劍拔弩張。對方負責人故意刁難，提出的條件近乎侮辱。林晚晚看到厲霆琛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就在她以為要談崩時，突然注意到對方助理的一個小動作——每次負責人提出過分要求時，他都會不自覺地摸手錶。
她悄悄給厲霆發了條資訊：「注意王總的助理，他在暗示談判底線。」
厲霆琛瞥了眼手機，談判策略突然改變。半小時後，對方竟然讓步了。
回程車上，他第一次主動問她：“怎麼發現的？”
“我父親談判時也這樣。”她輕聲解釋，“小時侯常看他談生意，習慣了觀察細節。”
厲霆琛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突然說：“明天陪我去見祖父。”
這是她第一次聽他主動提及家人。林晚晚既期待又緊張，這意味著他開始認可她了嗎？
見麵的過程比想象中順利。厲雄雖然嚴肅，但對林晚晚還算客氣。直到
“聽說林小姐是畫家？”老人突然問，“給我們露一手如何？”
書房裡正好有筆墨紙硯。林晚晚知道這是考驗，深吸一口氣，提筆畫了幅墨竹——堅韌挺拔，寧折不彎。
厲雄看了許久，緩緩點頭：“有點意思。”
回去的路上，厲霆琛異常沉默。直到車停在家門口，他才突然開口：“為什麼畫竹？”
“因為像您。”她輕聲道，“外在剛硬，內在有節。”
他猛地轉頭看她，眼神深邃如潭。那一刻，林晚晚彷彿看到他冰山下的裂痕。
“明天開始，”他最終說，“你可以自由使用畫室，不需要報備。”
這是她來到厲宅後，第一次獲得的特權。不是因為她是“厲太太”，而是因為她是林晚晚。
夜深了，林晚晚在小書房整理畫具，發現多了本精裝的《藝術史概論》。扉頁上有行剛勁的字：「專業些。——厲」
她抱著書，突然笑出聲來。這個男人，連關心都這麼彆扭。
但也許，正是這份彆扭，讓她看到了冰山下的微光。而光，終會融化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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